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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620)+番外

三皇子见父皇如此漫不经心,心中也不免一阵打鼓,支支吾吾道:“儿臣……儿臣也……看见皇后了。”

“所以?”南疆王不解地斜睨着他们。

“所以……来……向父皇……禀报。”三皇子硬着头皮说。

南疆王本能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三皇子戳了戳宣王,示意他讲。

宣王打开他的手,让他先说。

半晌,南疆王浑浊的老眼迸发出一丝犀利,语气缓慢而低沉地问:“皇后她……究竟怎么了?”

“她……”三皇子把心一横,道:“她出事了。”

**的山洞,充斥拍打的声响,女子衣衫尽毁,被摆成屈辱的姿势,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凶猛。

男人似着了魔一般,双瞳涣散,身子追寻着一种原始的本能,在属于他的领地,疯狂地征伐。

女子紧紧地咬住唇瓣,咬出了鲜血,眸中溢满了泪水,目光冰冷而疼痛,指甲死死地扣住墙壁,无力地承受着粗暴的对待,齿间流泻出破碎的呻吟,是出于疼痛,还是出于欢愉,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很快就要没了……

心口漫过一阵疼痛,她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似乎听到谁在嘶喊、谁在叫骂,她听不见了,统统听不见了……

天亮时分,在山林中避了一整夜雨的猎手们纷纷回往住处,路上,他们瞧见了小德子,小德子是陛下的人,怎么不在陛下跟前儿服侍,反而来了狩猎场?啊,一定是来找长孙殿下和皇后的,毕竟昨晚,长孙妃一行人也找过了。

只是,小德子的神色十分凝重,弄得他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都不敢,莫非……是长孙殿下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把猎物扛上马匹,不多时,又见小德子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了,他身后的马车,窗帘紧闭着,瞧不清里头坐的是谁,但瞧小德子比先前更加凝重的神色,恐怕……真是长孙殿下出大事儿了吧?

一个小公子说道:“长孙殿下没事儿,早被中常侍大人接走了,我听说,是皇后。”

“皇后啊,她能出什么事儿?”小公子的同伴附和。

小公子道:“不清楚,许是被猎物咬伤了吧?”谈话间,他发现了另一辆马车,“你看!还有一辆!那里头坐着谁呀?”

小公子的同伴道:“你这机灵鬼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公子四下看了看,回去的人还挺多的,大家不约而同地从不同方向聚集到了一块儿,但……没看见那几个贵人:“宣王殿下和祁王殿下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

同伴说道:“他们好像没往西南方去。”

小公子挠头道:“西南方,对了,赵岛主也去了那边,会是他吗?他干嘛不骑马?要坐车呢?是不是他也出了事?”

……

幽暗的房间,窗帘紧闭,不见一丝光亮。

南疆王冰冷地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焚天灭地的气焰,他指着跪在眼前的男子,怒不可遏道:“赵枫!枉朕如此信任你!你却背着朕,与朕的皇后暗通曲款!你对得起朕!”

半路上,赵岛主便恢复了清明,知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当即磕头,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该死!臣该死啊……陛下!”

他发誓,他没想过玷污皇后,一直以来,他所想要的,只是从她身上获得那股慰藉,这些就够了……天知道他是犯的什么混?竟把皇后给、给……

“臣悔不当初!臣愿意以死谢罪!”

“死?你当朕稀罕你这条狗命吗?勾搭皇后,让朕绿云罩顶,赵枫!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朕就是株了你九族,也没敢说朕半句不是!”南疆王气得咳嗽了起来。

小德子忙递过一杯温水:“陛下,您消消火儿。”

“你让朕怎么消火儿?”南疆王打翻了茶盏,瓷器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有几片飞溅而起,割伤了赵岛主的脸,赵岛主不敢动弹,南疆王火冒三丈道:“耿妍醒了没?把那个贱人给朕叫来!”

小德子道:“还没。”

赵岛主跪走着上前,膝盖被地上的碎瓷扎得血肉模糊:“陛下!这件事……与皇后无关!都是臣……是臣一时鬼迷心窍……才把皇后娘娘……给侵犯了……”

“与她无关?呵!”南疆王不屑一笑,“倒是蛮心疼她的嘛,说!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赵岛主匍匐在南疆王脚边道:“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皇后只是恰巧进来避雨,是微臣见皇后孤身一人,才一时起了歹心……”

“孤身一人?孤男寡女你们也敢同住洞穴!”南疆王抄起一个空杯子朝赵岛主砸了过去。若在以往,南疆王并不会介意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毕竟,他是那么信任皇后,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放心皇后一介女流之辈前去男人堆里狩猎呢?可今时不同往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他再也不能无私大度了。

赵岛主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包:“不是……不是……臣……臣的意思是……后面只剩皇后一人……之前……是有好几个的……”

“都有谁?”

“有……皇长孙和岳公公。”

南疆王眸色一厉:“把他们叫来!”

岳公公自从被人踹下山坡,便没了踪迹,而玄胤还在昏迷中,前来复命的是宁玥。

宁玥入内,行了一礼:“皇爷爷。”

南疆王怕她摔倒,让小德子点了一盏灯。

就着昏暗的光线,宁玥看清了老者的面容,本就病态的容颜,一时之间,竟又苍老了好几岁,不由地叹了口气。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劫难,但倘若遇上耿皇后那样的,又何尝不是男人的劫难?

南疆王也好,赵岛主也罢,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皇爷爷,玄胤还没醒,您有什么事,能与我说吗?”她轻声说。

南疆王的眸光动了动:“他怎么还没醒?出了何事?”

“他给赵伯伯吸出蛇毒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也中了毒,我昨天去把他找回来的时候,他险些没命了。”宁玥一脸后怕地说。

小德子的脸色当即一变,昨夜长孙妃来找他,说担心长孙殿下出事儿,他还想长孙殿下能出什么事儿?武功那么高,又有赵岛主相陪,谁料——就是与赵岛主在一块儿才出了事儿!

幸亏长孙妃自己找去了,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德子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南疆王没注意到小德子的慌乱,看向宁玥道:“小胤现在如何了?”

“性命保住了,但可能需要休息几日才能苏醒,毕竟……”宁玥扫了赵岛主一眼,“岛上的蛇是很毒的,对吧,赵伯伯?”

赵岛主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心中,却非常地诧异。他昨日被蛇咬伤后,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恍惚间,依稀记得自己浑身燥热,寻着本能抱住了一具幽香的躯体,然后不管不顾地占有了对方。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在马车上醒来,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糊涂事。

至于玄胤,他猜到玄胤会中一点余毒的,但具体的过程,他完全没了印象。此时听宁玥说玄胤一直在昏迷,尽管有些困惑那毒性怎么会这么大,却又不敢不去相信。

不知想到了什么,南疆王道:“你怎么知道玄胤受伤了?”挺着肚子冒雨进丛林,要不是确定玄胤有危险,何至于拿肚子里的胎儿冒险?“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玥没傻到把自己与耿皇后一系列的纠葛和盘托出,只道:“我就是心里发慌,给宝宝做虎头鞋扎了手指,吃饭又咬了舌头,睡觉还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以前每次玄胤出事,我也总坐立难安,所以,我顾不得那么多,便去找玄胤了。”

夫妻间的感应,有时也是准的,南疆王想到了陈皇后,那个每次他一有危险,都像个神一样出现在她身边的女子,心头涌上一阵落寞:“为何不来找朕?你可知万一路上遇上什么事,你腹中的孩子便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