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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66)+番外

马宁馨直呼解气:“……上回德妃娘娘回家省亲,他非得跑去庆贺,我就说他一个不入流的秀才,怎么能进那么高的府邸?敢情一早就与贾玉燕勾搭上了!对了,贾家会不会把贾玉燕的死算在你头上?”

“不会,他们只会算在司空朔的头上。贾德妃如今圣眷正浓,不知道会不会给老皇帝吹吹枕边风。”最好吹得老皇帝想弄死司空朔才好,这样,就不怕司空朔打她主意了。

马宁馨嘀咕道:“贾玉燕死了,陈博的金子没了,这回他想翻身怕是难了……”

其实宁玥想跟她聊聊司空朔,她觉得司空朔今天好像看见她了,但很明显,大姐关注的重点只有渣男和小三。

宁玥叹了口气,闭上眼睡了。

突然,马宁馨直起身子:“玥儿,我记得宝林轩的楼兰阁好像正对着玄家军的营地吧?玄家军是不是很威风?”

“嗯。”

威风、帅气、英俊、无与伦比。

……

宁溪开始整晚整晚地做噩梦,梦见她娘哭着说好疼、哭着问她为什么要害她;也梦境玄煜发现了真相,吵着要休掉她;还梦见宁玥对玄胤撒娇,让玄胤报复她,玄胤二话不说拿起铁棍,朝她身上打了下来……

她每天都被吓醒,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她的精神越来越差,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连床都下不来了。然后,她发起了高热,吃药不管用、针灸不管用、冰敷也不管用,她越烧越厉害,烧到后面,整个意识都模糊了,还出现了惊厥的现象。

老太太请了很多大夫都没辙,于是给司空流下了一个帖子。

司空流没有回应。

……

初十的上午,福寿院来了一位贵客,穿着深紫色褙子、藕荷色齐膝长袄,脚踩一双珍珠绣花鞋,鞋面儿用金线绣了茉莉;挽着一个利落的高髻,以一支碧玉簪子固定,面相慈祥,却又不失威仪,明明比老太太小上一轮,可往老太太身边儿一坐,气势却不弱半分。

老太太含笑的眸光扫过马宁馨、宁玥、宁婉与宁珍的脸:“快来给谭姑姑见礼。”

谭姑姑是宫里的七品顺人,当得起几位小主子的礼。

四人站起身,就要给她行礼。

她忙走过来,虚手一扶,笑盈盈地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外人,行什么大礼?这么水灵的姑娘,你们祖母舍得,我还舍不得!”视线在宁玥的脸上逗留片刻,“这是……三丫头?”

宁玥欠了欠身:“姑姑好。”

谭姑姑拉过她的手,嗔道:“宫里那位才是你们正经姑姑,老太太抬举我,你们可别乱了尊卑!”又依次与马宁馨、宁婉、宁珍打了招呼,“怎么不见二姑娘?”

还烧着呢,跟开水壶似的。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感染了风寒,在屋里歇息。”

“风寒是不能出来吹风,多喝水。”谭姑姑坐回了老太太身边,寒暄几句后,把此次来意说了一遍,“这不是快元宵节了吗?皇上恩典,准娘娘的家眷入宫陪伴几天。”

谭姑姑口中的娘娘就是老太太的侄女儿,安国公最小的女儿,今年才二十出头,被封为贵妃。安国公府的千金们出嫁的出嫁,怀孕的怀孕,没有合适的人选,又不好浪费这么难得的机会,武贵妃便请了老太太的孙女儿。

老太太就问:“是只有咱们娘娘得了这个恩典吗?”

“还有皇后与贾德妃。”谭姑姑说道。

老太太沉吟片刻,说道:“按理说,娘娘的恩典,原不该推辞的,但这几个丫头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恐在宫里冲撞了贵人,给娘娘添麻烦。”

谭姑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嗔道:“能冲撞谁?娘娘是再好不过的人,不必担心冲撞她,若说冲撞别人,就更不可能了。娘娘之上唯有帝后,不是我夸大,小主子们跟在娘娘身边儿,与公主是一个样儿的!”

老太太垂眸,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半晌,笑道:“既如此,就叨扰娘娘几天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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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入宫,发现

一番商议后,谭姑姑确定将马宁馨、宁玥、宁婉和宁珍接入宫。除了马宁馨因为怀孕多带了一个妈妈之外,别的小姐都只带一个丫鬟。按照谭姑姑的说法,宫里大把的人服侍,个个儿都比府里的丫鬟强。

秋香上次落水,染了点风寒,宁玥便带了冬梅入宫。比起老实谨慎的秋香,圆滑事故的冬梅也的确更适合陪她出行。

因马宁馨怀着身孕,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舒服就早点回来。

关于这个,宁玥有点儿不大理解,安国公府的女眷也有怀孕的,怎么就没被贵妃召见呢?

宁玥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与妞妞告别后,挽着马宁馨的手走出了棠梨院。

这是马宁馨第一次离女儿这么远,以前尽管妞妞被养在陈博父母的院子,可好歹每日都能见着,一旦入了宫,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才能回来与女儿团聚,马宁馨很是舍不得。

宁玥晃了晃她胳膊,宽慰道:“放心,祖母会照顾好妞妞的。”

马宁馨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祖母是个面冷心热的,待马家人全都很好,她一定不会亏待妞妞。

这是几姐妹头一次入后宫,宁婉有幸参加过一次宫宴,但那仅仅是在外围,这回却是要真真切切进入娘娘们居住的寝殿,听说后宫仅仅是宫女就有万人之多,还不算娘娘与小主,马宁馨、宁婉与宁珍都有种去大观园的感觉。

宁玥在深宫生活了十几年,对那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是以,没多少新鲜劲儿。

谭姑姑已知马家与王府定亲的事,待宁玥比别人稍稍不同些,马车停在大门口时,谭姑姑亲自撩了帘子,迎宁玥上去。

这一幕落在另外三人眼中,就成了一种变相的巴结。

马宁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喜欢这个妹妹,妹妹得人器重,她发自内心地高兴,并不会吃味儿。

宁婉也没表露出丝毫异样,只有跟宁溪一样善妒的宁珍,拉长了一张脸。

一个病秧子都能咸鱼翻身,为什么自己这么优秀的姑娘却要嫁给一个庶子呢?她从下人口中听说了,胤郡王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废物,长得好,还特别威风,最重要的,他很大方,一给就是十担黄金!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跟蔺乘风扯在一块儿,她情愿当初与胤郡王定亲的是她。

但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她气得场子都绿了。

宁玥将宁珍的神色尽收眼底,却并未放在心上,宁珍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脑的人,没人给她出谋划策,她自己无论如何也干不出害人的事儿来。

“奇怪呢。”冬梅打断了宁玥的思绪,很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宁珍的嫉妒,收回目光,小声道,“三小姐和蔺姨娘在小姐手里吃了大亏,奴婢还以为四少爷会上赶着来报仇……如果要报仇,借五小姐的刀最好了,但奴婢盯了四少爷几天,发现他没与三房接触过。”

宁珍与她有过一些矛盾,又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确实最容易成为马谨严拉拢的对象,偏马谨严没这么多,别说冬梅,她都有点儿意外了:“也许,他是猜到我们对老五有防范,不容易得手。”

“这样啊,好像也说得过去。”冬梅挠了挠头。

这就是宁玥喜欢冬梅的地方,她不像别的丫鬟,一味执行命令,不敢过问主子的决断,她心里有什么,一定会说出来,觉得不妥的地方,哪怕讲错话也得告诉你。

宁玥看了老五一眼,低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把她盯紧些。”

“是。”

宁玥提起裙裾,踩着木凳上了马车,之后,马宁馨、宁婉、宁珍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