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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1142)

“这鱼……哪儿来的?”他惊讶地问。

乔峥指了指神泉。

海十三扭头一看,险些没把魂儿给吓飞了,只见清澈见底的泉水中不知何时涌来了大片大片的食人鱼,正成群结队地朝着这边游过来。

来不及去思考好端端的泉水里怎么凭空多吃了这么多食人鱼,海十三一把抓住云珠的肩膀,赶在食人鱼咬伤她前,将她从水里拽了起来。

若是以为危机便这样轻易地解除了,那就太天真了。

海十三脱下外袍,裹住了云珠。

还不等他松口气,金雕扑哧着翅膀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股浪涛般的声音奔涌而来,水位开始上涨,眼看着就要淹没地面,水势却没有丝毫减弱的痕迹。

再这么下去,这一带就要被淹了。

被淹不可怕,可怕的是水里有食人鱼!

乔峥也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好,这里要被淹了,赶紧到高处去。”

海十三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座宫殿的屋顶上:“那里!”

可怎么上去?

又没梯子又没轻功的,难道要徒手爬么?

就在几人焦头烂额之际,宫殿的方向忽然飞来一道健硕的人影。

在所有人都被压制了内力的情况,还能飞来飞去的高手便着实令人侧目了。

海十三抬头一看,瞬间怔住:“鬼王殿下?”

鬼王从天而降,威武霸气地落在了已经隐隐有些泡水的地面上。

海十三简直惊呆了。

不愧是全天下最厉害的鬼王啊,这样都能飞!

鬼王从海十三怀中抱过云珠,一只手不知在背后做了什么,足尖一点,整个人朝着屋顶飞了过去。

鬼王转身的一霎,海十三看见了他背后的绳子。

海十三满面黑线:“……”

原来你是这么飞的么?

鬼王吊着绳子,将云珠轻轻地放在了屋顶上,随后飞回来,抓住乔峥,将他也带上了屋顶。

当鬼王再一次返回来时,燕飞绝幽幽地转醒了,醒来发现手指头有些不对劲,睁眼一瞧,就看见上头挂着一条食人鱼。

“啊啊啊!”燕飞绝吓得一把站起来了!瞄了瞄暴涨的水面,炸毛地说道,“什么情况啊?发大水了?”

鬼王飞了过来。

燕飞绝一愣:“鬼王老前辈?”

已经将手伸向燕飞绝的鬼王,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改为抓住一旁的十七,嗖的一声飞了上去。

这时,泉水已经蔓过来了,淹没了二人的脚踝,一群体型娇小的食人鱼顽强地蹦跶了过来,在二人脚边咬来咬去。

海十三一边蹦着,一边冲忙鬼王挥胳膊:“鬼王殿下,救我救我!”

一条食人鱼咬了过来,两条食人鱼咬了过来,一大波食人鱼咬了过来。

燕飞绝心惊胆战啊!

眼珠子动了动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一把自怀中掏出了一包糖豆:“我有糖豆!我有糖豆!”

鬼王飞过来,救走了他的糖豆。

燕飞绝:“……”

……

燕飞绝最终还是被救了上来,当他被带出水面时,身上还挂着七八条撕咬着他衣裳的食人鱼。

鬼王将燕飞绝丢到了屋顶上。

燕飞绝摔了个狗吃屎。

泉水将这一片的宫道与屋子全都淹没了,万幸的是水位停留在屋檐下时便没接着往上涨了。

几人全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一口气没松完,一条矫健的食人鱼呲溜一下蹦出水面,蹦上了屋顶,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燕飞绝的身上。

燕飞绝简直要崩溃了,为毛被咬的总是他?

燕飞绝一巴掌将食人鱼呼飞了,食人鱼在半空扑腾了一下,吧唧一身砸在一个罐子上,它一口咬住罐子,企图吊住自己,却连同罐子一并摔了下去。

那是鬼王的罐子。

……

黑漆漆的屋子里,失去血髓与血丹的云夙躺在冷冰冰的凳子上等死。

都说人在临死前会回忆起生前的各种事,可他因为重伤与疼痛,早已变得意识模糊,别说回忆什么事,怕是连自己是个什么人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就在他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屋外突然涌进了一股水流,水势湍急,不过须臾便淹没了他的板凳。

咚!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的板凳上。

……

却说另一边,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后,慕秋阳被埋在了一大堆兵器与架子下。

他废了极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狼狈地爬出来后,赶忙推开兵器库的大门,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他明明记得前方是一条长长的宫道,宫道另一边是巍峨的围墙,眼下……眼下却变成了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场。

怎么会这样?!

宫道呢?墙呢?姬冥修与小卓玛呢?!都哪儿去了?!

慕秋阳当然想不通这是地形变换的原因,他也没功夫去想了。

草场正在一点点变黑,由远及近,慕秋阳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他走到草场前,低头一看,才惊觉哪儿是草场变黑了?分明是爬来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蝎子了!

怎么会这样?!

这群毒蝎子通体黝黑,个头不大大,却速度奇快。

慕秋阳不是没被蝎子蛰过,可直觉告诉他,这群毒蝎子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蝎子都不一样,它们的毒性极有可能比毒蛇更强。

慕秋阳不敢怠慢,神色匆匆地跑回了兵器库,关上大门,合上窗子。

有毒蝎子打门缝里钻了进来。

原先庆幸门缝勾搭,能容一支箭矢穿过的慕秋阳,这会子突然有些懊恼,门缝那么大做什么?不知道建小一点吗?!

屋子里没有能堵住门缝的东西,毒蝎子一只接一只地钻了进来。

慕秋阳抡起一把大铁锤,狠狠地将地上的毒蝎子砸成肉碎。

可他砸了一只,还有两只,砸了两只,又涌进三五只。

慕秋阳砸了整整一夜,砸得精疲力尽,终于再也没了涌进来的蝎子。

慕秋阳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他后退了几步,背靠着窗子,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气自窗棂子的缝隙透了进来,但他已经分辨不出了。

突然,一只布满鲜血的手捅破窗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慕秋阳被死死地勒在了窗子上,呼吸都被扼住。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谁?谁在暗算他?!

他企图被那只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哪知对方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从窗子里拽了出来。

窗棂子的碎片撒一地,他跌在碎片上,当场溅出了几滴血来。

一道危险的暗影将他笼罩,带着比屋子里浓郁十倍、百倍的血腥气,令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他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对方笼在暗处的脸,当他看清后,吓得在地上挪了好几步。

“怎么是你?”

“你不是已经……”

“这不可能……”

对方一步步地走上前,探出手,缓缓地掐住他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举了起来。

他的神色更为惊恐了:“你……你怎么还会有内力?”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血红中闪动着绿光的眼睛,像打量猎物一般看着他。

慕秋阳的头皮一阵发麻:“你……你想做什么?”

“呵~”

一声讥讽到了极致的冷笑,让慕秋阳的心陡然沉到谷底,慕秋阳猛烈地挣扎,可越挣扎,对方掐得越紧,就在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对方将他抓过来,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啊——”

慕秋阳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惨叫。

……

屋顶上,坐了一宿的几人靠在一块儿,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燕飞绝一个瞌睡打猛了,整个人朝下扑了过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燕飞绝揉了揉摔痛的脑袋,晕晕乎乎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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