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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116)

到容记时,外头的大排档已经摆出来了,何师傅与海师傅正与学徒们交代晚上的配菜,乔薇与二人打了招呼,带着小包子与姚青进了酒楼:“容老板呢?小六。”

小六指了指柜台。

容老板个子小,往柜台后一坐,就被淹没了。

乔薇走近柜台,朝里望了望:“容哥?”

容老板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大熊猫眼把乔薇狠狠地吓了一跳!

“你中邪啦?!”

容老板拿起桌上的两个剥了壳的石滚蛋,贴上自己眼周,一边贴,一边疼得倒抽凉气:“你才中邪了,我这是跟人打架了好么!”

乔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有胆子和人打架?和谁打的?为什么呀?我去帮你打回来!”

敢欺负她的小容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容老板哽咽道,指了指自己左眼:“北街那卖药的郎中,卖假药给我!我去砸他摊子,就被他打了。”

“啥假药?”乔薇问。

“一夜七次金枪不倒大补丸!”还一夜七次呢,他一次就不行了!

小六清了清嗓子:“厨房好像在叫我,我去看看。”

“那你右边的眼睛呢?也是他打的?”乔薇很生气!

“不是,这个是被老张头打的,我跟他做了几十年街坊了,他居然卖假酒给我!我还当个宝贝藏了二十年,我气不过,去找他说理,他就把我给打了……呜呜……”容老板难过得直抽抽,“小乔你会替我报亻——”

“厨房好像也叫我。”乔薇一本正经地打断他的话,拽着两个小包子与姚青,旁若无人地走了。

容老板:“……”

……

乔薇将姚青安排在了厨房,先从选虾、洗虾做起,随后乔薇让孩子们去了她楼上的账房。

容记有自己的冰窖,从冬季采集的冰块,储存到夏季,可以放心使用,因用的是井水,可直接食用。

乔薇突发奇想,用刀子凿了一碗刨冰,配上自己酿的玫瑰卤,放上几颗樱桃,一碗通透诱人的樱桃玫瑰沙冰便新鲜出炉了。

她先自己吃了一点,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分装到小碗中,给孩子们送去。

小白在私塾进步神速,如今不仅会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也识得不少字,最重要的是,它会用勺子了!

它盘腿坐在桌上,抱着一碗沙冰,一勺一勺往嘴里喂,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大黄猫优雅地走了过来:“喵——”

小白喂了它一勺,它冰得猫毛炸起!跐溜一下窜上了房梁!

孩子们这边吃得欢腾,另一边,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停在了容记外。

“确定是这里吗?”徐氏撩开车帘。

乔玉溪问身旁的杏竹:“是不是这儿?”

杏竹点头:“是的,夫人,小姐,那些点心与松花蛋都是在这家买的。”

乔玉溪望了望右手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摊子,皱皱眉:“越来越不像话,吃饭都吃到外头了。”

徐氏按了按眉心,疲倦地叹道:“行了,那些你都甭管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老夫人的下落,咱们赶紧买了东西去瞧老夫人。为今之计,只有她老人家有办法救你父亲出来了。”

大理寺可不像京兆府那么容易糊弄,别的不谈,只说那大理寺卿就不是个一般人撼动得了的大佛。

乔玉溪其实有些不想去找姬老夫人,她怕姬老夫人知道了她干的“好事”,会怪罪她:“娘,不如我们去求胤王殿下吧?他是个好人,你看这次就是他救了我!”

徐氏点点她脑门儿:“你呀!人家那是顺手救了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可是……”

徐氏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老夫人不会怪罪你的,我自有法子让老夫人将过错怪罪到别人头上!”

乔玉溪固执道:“我还是觉得胤王殿下更可行。”

徐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丫头,想没想过大理寺卿是谁?是林大人,姬婉的丈夫!丞相的姐夫!他可不像京兆尹那么好说话,胤王的面子,他多半是不会给的。”

乔玉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咱们去求老夫人吧。”

徐氏吩咐道:“杏竹,你去买一罐子松花蛋,两盒点心,再问问他们店里有什么时令的菜式可以带走?”

“是!”

杏竹拿着钱袋下了马车。

乔薇恰巧领着姚青从酒楼出来,一人手中搬着一筐虾,乔薇健步如飞,姚青却累得满头大汗。

乔薇微微一笑:“姚青啊,你这身体得好练练啊。”

乔玉溪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心一蹙,挑开了车帘,就见乔薇与一名男子谈笑风生地自马车前走过,乔玉溪烦躁地放下了帘子:“怎么会是她?”

“谁呀?”徐氏问。

乔玉溪没好气地道:“就是那个把我害进大牢的狐狸精!”

“让我看看。”徐氏凑过来。

乔玉溪将帘幕的缝隙挑大了一些,指着乔薇的背影:“那个穿白裙的,孩子都有了还勾引丞相,你看她现在又在勾搭别的男人!”

身材倒是不错,但似乎在干些脏活累活,姬冥修的女人用得着做这些吗?徐氏古怪地皱了皱眉。

就在此时,乔薇放好了虾,准备回酒楼再搬一筐。

乔薇转过身来,徐氏看清了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第九十章 退婚(完)

乔玉溪察觉到了徐氏的震惊与僵硬,但她并不知徐氏的异样是来自于乔薇的身份,权当徐氏是被对方的容貌惊到了,不悦地说道:“娘,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

这也是乔玉溪感到挫败的地方,自己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又正值豆蔻芳华,这是一个女子一生之中最美丽的年纪,却被一个“半老徐娘”给比了下去!

徐氏没听到女儿的话,她满脑子都空白了,她怔怔地望着那个在摊前摆弄龙虾的女人,女人自车前走过,她赶紧放下这一侧的帘子,挑开了另一侧,一路目送她进了容记酒楼。

“娘,人都走远了,你怎么还看呀?有那么好看吗?”乔玉溪酸溜溜地问。

徐氏闭上眼,深呼吸,压下心头翻滚的巨浪,问女儿道:“你确定是那个女人?没有认错?”

乔玉溪就道:“我与她打了好几次交道,绝不会认错!”

徐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你第一次在镇上与房妈妈碰到的小商贩就是她?”

乔玉溪美眸里掠过一丝愠怒:“就是她!娘你别看她长得斯文,动起手来简直比男人还可怕,房妈妈不过是与她争执了几句,她便把房妈妈的手给打断了。第二次在灵芝堂也是,要不是房妈妈及时下楼阻止她,她指不定把员外郎的妾室怎么样了。”

乔薇打断房妈妈的手,是因为房妈妈扇了罗大娘一耳光,不过这种小事,乔玉溪是不会记得的。

徐氏眼下没功夫在意这些细节,她只关心丞相的相好是不是大乔氏,如果是,那就麻烦了。

“你真的真的没有认错?”她谨慎地强调。

乔玉溪无奈地说道:“娘,我自己的情敌我还能认错吗?她打了我的乳母,让十七把我从四合院丢出来,拒绝我的拉拢,抢了我的男人,把我害进大牢,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能够认出来!”

儿子的救命恩人是她,女儿的宿敌也是她,原来她那么早就“潜伏”在自己身边了,可怕的是自己才如今才后知后觉。

“娘,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乔玉溪摸上徐氏的脸,“好多汗!”

是冷汗。

徐氏不会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握住女儿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娘忘记带茶叶给姬老夫人了,你去那边的茶叶铺子买几斤。”

“镇上能有什么好茶叶?”乔玉溪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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