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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317)

橙红的光,将天际勾出一抹暖色。

乔薇把最后一盘青菜装入盘子,又拿了抹布,去揭冒着热气的蒸笼。

两个小包子趴在门口,将圆溜溜的小脑袋探进来,睁大乌黑亮丽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娘亲面前的抽屉,被那股浓郁的香气刺激得口水横流。

乔薇一抬眼,看见了两只小馋猫,忍俊不禁地一笑:“这么馋啊?”

二人点点头。

他们在山下就闻到香气了,哒哒哒哒地跑上山,作业都做完了,娘亲还没开饭,他们在院子里玩得都不尽兴,快要被那香气馋死了。

“是虾吗?娘亲?”望舒吸着口水问。

乔薇笑着摇摇头:“现在已经没有虾了。”

“哦。”望舒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她好喜欢吃虾呢,虾滑、虾球、虾仁、麻辣小龙虾、蒜香小龙虾……巴拉巴拉。

乔薇好笑地看着女儿的小模样,说道:“这个东西,比虾还好吃。”

“真哒?”望舒眼底光彩重聚。

景云咽了咽口水。

乔薇打开了抽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唔了一声,将一只一只蒸熟的大闸蟹拿出来,放进盘子里。

农历八月九月正是吃蟹的最好时节,此时的蟹最为肥嫩,以母蟹为最佳,蟹黄鲜嫩饱满,黄多肉肥,乔薇这种对吃食没多大执念的人都禁不住母蟹的诱惑,恨不得一顿啃上十几个。

不过螃蟹最好,不能贪多,它是凉性食物,吃多了于身体不益,可能引发消化道的疾病,甚至可能引起胆绞痛等。

乔薇把蒸好的蟹给小院拿去二十个,这边留了六个,三个是望舒的,三个是自己的,景云……过敏,吃不得。

景云可怜兮兮地看着娘亲把螃蟹放进妹妹的碗里,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乔薇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娘给你做了蟹肉炒年糕。”

“我能吃螃蟹吗?”景云很兴奋。

乔薇道:“不能,是斋菜,用豆腐做的,不过娘亲向你保证,和蟹肉的口感差不多!”

景云可怜兮兮地拿起了筷子。

为什么娘亲和妹妹可以吃虾吃螃蟹?

为什么娘亲和妹妹的力气那么大?

为什么娘亲和妹妹的字写得那么丑?

还有,为什么娘亲和妹妹长得那么像?

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头一次,景云小包子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能吃螃蟹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简直比不能顺手牵羊还难过,珠儿把昨日顺来的玉佩挂在了景云的腰带上,并拍拍景云的小肩膀,一副小伙子好好干的神色。

乔薇一凝眸,等等,这玉佩不是容老板的?

这小猴子又偷东西了?!

乔薇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珠儿吓得猴躯一震,撒开脚丫子窜上了屋顶。

乔薇瞪着她:“回头收拾你!”

珠儿抽抽搭搭地哭,趁着乔薇不注意,拿出了顺来的螃蟹。

乔薇一看桌上的螃蟹少了一只:“小白!把它捉下来!”

咦?

小白呢?

“一、二……十九,怎么只有十九个?夫人拿过来的是二十个啊。”七娘纳闷。

阿贵一巴掌拍上小魏的脑袋:“你小子又偷吃!”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小白抱着螃蟹坐在树枝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开心极了。

螃蟹美就美在,不论怎么做都好吃,乔薇掰开了蟹壳,一坨饱满的蟹黄映入眼帘,她馋得吞了吞口水,用小勺将蟹黄舀出来,在切了姜丝的醋碟里蘸了蘸,先自己尝了一口,酸酸的,带着一点姜丝的辣味,蟹黄肥嫩鲜美,吃在嘴里,整个味蕾都被打开了。

望舒掰螃蟹也完全没有问题,她学着娘亲,用勺子把那块黄黄的东西舀了出来,蘸了点酱汁,一口吃进去。

望舒点头如捣蒜:“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景云幽怨地啃着自己的“蟹黄”,我不是亲生我不是亲生的我不是亲生的……

无限怨念。

望舒吃蟹叫一个无师自通,蟹黄、蟹足,统统啃得渣都不剩,等乔薇优雅地干掉第一个大闸蟹,准备去吃第二个时,盘子里已经连蟹壳都没有了!

望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还有没有啊娘亲?”

熊孩子,吃这么多会拉肚子的!

望舒又吃了一碗米饭、一根鸡腿、五大块红烧肉、半条豆瓣鲫鱼、一碗羊肉粉丝汤。

在望舒要去吃一个比她脸盘子还大的馒头时,乔薇按住了她肉呼呼的小手:“别吃了,再吃肚子会炸的。”

望舒咂咂嘴:“好吧,先生说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

这、这还叫少?!

乔薇收拾了碗筷,烧了一大桶水给孩子们洗澡,天凉了,不敢再放到外面洗,在屋里泡了一会儿,便将二人从木盆里捞起来了。

给二人擦干身子后,乔薇递给景云一套纯棉的寝衣,这时节冰蚕丝就显得凉了,不如纯棉的暖和。

景云迅速穿好了衣裳。

望舒的小肉手扣不上扣子,乔薇帮她扣好,她往床上一趴,抱着枕头咕噜噜地滚到了里边。

景云也脱了鞋子,开始往床上爬。

乔薇突然道:“今天都去自己房里睡。”

“为什么?”景云与望舒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因为你们长大了!”乔薇说道:“你们应该学着自己睡了,不能一直和娘亲睡。”

二人赖着不走。

奈何乔薇的态度十分坚决,一手一个,将二人拎回了自己房间,强行盖上被子,留了一颗小夜明珠。

夜明珠是冥修送的,怕孩子们半夜起来碰到灯火,用夜明珠比较安全。

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娘亲消失在门口,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难怪又是螃蟹又是年糕,原来是哄他们自己睡,娘亲太坏了,太坏太坏了!

乔薇哼着小曲儿回了自己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字条:亥时见。

乔薇的唇角不经意地翘了一下,把字条放好,望着铜镜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脸,满意地挑了挑眉。

随后,手伸进肚兜轻轻地拢了拢,拢出了一道亮丽的事业线。

她站起身,微微弯了弯腰。

曲线优美,露而不透。

完美。

就在乔薇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身材时,铜镜里突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乔薇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尴尬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姬冥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眸光在她某个不可言说之处轻轻地游离了一圈:“从你自我纾解开始就来了。”

什么自我纾解?她只是……

乔薇百口莫辩。

姬冥修缓缓地走近她,乔薇后退一步,抵在了梳妆台上,退无可退,睁大一双眼,不服输地瞪着他,他一笑:“第二次了,乔帮主。”

乔薇脸一红:“你别乱说,我只是衣服不舒服,调整一下。”

“是吗?”姬冥修明显不信,眸子里的戏谑如火,烧得乔薇脸颊一片滚烫。

乔薇清了清嗓子,避开他眸光,望向敞开的窗子道:“不是说亥时吗?干嘛来这么早?”

姬冥修玩味地勾起唇瓣:“不来这么早,怎么知道乔帮主寂寞难耐了呢?”

乔薇瞪道:“说了我没有!”

姬冥修的眸光落在空空荡荡的床榻上:“想得很周到嘛。”

乔薇的脸红了:“你别误会,我让他们回房睡是因为他们大了,该学会自己睡了。”

姬冥修转头,玩味地看着她:“我好像没说是哪件事周到。”

乔薇倒抽一口凉气,瞪圆了一双清亮的眸子:“你嘴上不说,但你满脸都写着。”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如一泓月夜下的幽潭,深不见底。

乔薇只觉得自己一脚跌了进去,呼吸都溺住。

就在乔薇被看得快要呼不过气时,姬冥修轻轻地笑了,他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更是添了几分似有还无的魅,能把人的骨头都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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