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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466)

乔薇打断她的话:“行了,你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实不相瞒,奴婢是来找少夫人治伤的。”

乔薇的目光在她不良于行的双腿上扫了一圈:“卢大夫给你治得挺好的啊。”

“好是好,就是没治干净!”

话音一落,周妈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咬紧了牙关。

乔薇呵呵一笑:“果真是卢大夫给你瞧的病呢。”

周妈妈嗫嚅了数下,讪讪道:“什么都瞒不过少夫人,奴婢当时受了罚,恰巧卢大夫从门口路过,他认得奴婢,便将奴婢带回医馆疗伤了。”

好一个路过,你真当自己是福星转世呢,这样都能碰上相熟的大夫?

乔薇不欲在此话题上多做纠结,她知道结果就够了,过程怎样,其实并不重要。

周妈妈道:“卢大夫的医术还是比不得少夫人,卢大夫说奴婢这腿,以后都离不开拐杖了,奴婢不甘心,就想找少夫人瞧瞧!”

碧儿哼道:“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家夫人凭什么给你瞧病?”

周妈妈难过道:“奴婢知错,奴婢以后都会重新做人的,再不会与少夫人作对了。”

乔薇指了指一旁的床铺:“躺下。”

碧儿不爽地瞪了周妈妈一眼,死老婆子,算你命大,碰上了我家夫人!换别人,你就哭吧!

碧儿扶着周妈妈躺到了诊疗的小床上,乔薇检查了她的腿:“没那么严重,记住三个月内别走路,自然就能康复了。”

“三、三个月不走路?那不行啊,我是做奴才的,我不干活儿,哪儿有饭吃是吧?”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给你开了处方,用不用在你。”

周妈妈笑:“有没有什么药让我擦擦的?”

乔薇看了她一眼:“没有。”

周妈妈悻悻地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知道了,多谢少夫人。”

说罢,坐起身子,杵了拐杖就要离开。

乔薇叫住了她:“诊金,一两银子。”

周妈妈一愣:“不是不要钱吗?”

“给别人看不要钱,给你看,要钱。”

周妈妈黑了脸,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拍在了桌上!

碧儿冲着她背影做了个鬼脸。

待到周妈妈出了青莲居,碧儿拿起那银子,放进自己荷包,又从荷包里拿了另一个一两,放在了桌上:“可别弄脏了夫人的手!”

乔薇被这丫头较真的样子逗笑了:“我可是种过田的,挑水施肥什么没干过,会嫌银子脏?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她手脚的确不干净。”

手脚不干净的意思是……碧儿眨了眨眼:“她偷东西了?”

“偷倒是不至于,可塞嘛,就说不准了。”乔薇弯下腰,往周妈妈躺过的床板下瞧了瞧,果真看见个好东西,伸手将它拽了下来,是一个红色的荷包,荷包外有一层不知什么质地的黏胶,黏性很是强烈。

碧儿有些傻眼,刚刚是她扶着周妈妈躺到床上的,她怎么没看见周妈妈往床板下黏了个荷包啊?

乔薇掂了掂荷包:“瞧人家的手多快,学着点儿。”

碧儿咋舌,她又不去偷东西,手要那么快干嘛?

乔薇打开了荷包,一股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

碧儿吸了吸鼻子:“什么呀?这么香?”

乔薇拿出里头的东西闻了闻:“麝香。”

“麝、麝香?”碧儿一把将东西抢了过来,用帕子包好,找了个包袱胡乱地装上,“这东西闻多了,会怀不上孩子的!”

乔薇失笑:“没那么严重。”

麝香能散瘀,通络,辟秽,孕妇闻多了不好,但也不是沾一沾就滑胎或终身不孕了,它要真的这么神奇,就该拿它当一味正儿八经的堕胎药使了。

碧儿恶寒道:“周氏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放咱们屋,到底几个意思啊?她想害夫人怀不上孩子吗?她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啊?夫人,咱们赶紧去禀报老夫人吧!周氏太过分了!不对不对,是荀氏太过分了!这么贵的东西,周氏买不起,铁定是荀氏的!”

“别着急啊。”乔薇把包袱拿了过来,取出麝香块儿闻了闻,“极品麝香,好得很,拿去给我爹,他又能高兴了。”

“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关心老爷的生意啊?”碧儿都快急死了。

“一个麝香块儿,这点本事?”乔薇挑了挑眉,把麝香收好,出了屋子。

碧儿追上来:“夫人,你要干嘛呀?”

乔薇没答话,而是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碧儿不明所以,纳闷地追了上来。

前院种了一丛山茶,山茶开得娇艳,芳香四溢。

乔薇在山茶前顿住了步子,目光盯着地上绿油油的青草地,用脚轻轻地压了压:“这些花花草草的都是谁在打理?”

“花儿都是烟儿亲自打理的。”碧儿答道。

“洒扫呢?”乔薇又问。

碧儿道:“吴妈妈。”

乔薇就道:“把吴妈妈叫来。”

“是。”

碧儿将正在歇午的吴妈妈叫了过来。

吴妈妈行了一礼:“少夫人,您找奴婢?”

乔薇问道:“你今天给花松过土了?”

吴妈妈点头:“松过了。”

乔薇吩咐道:“铲子拿来。”

吴妈妈不明白少夫人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从工具房拿了个小铲子,用抹布将把手擦干净,递给乔薇:“少夫人,给。”

乔薇蹲下身,从蓬松的土壤里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个扎满银针的小人,小人的衣着打扮与荀兰十分相似,背后写了一串的生辰八字。

傻子都看出这是什么了,大梁朝明文禁止的厌胜之术。

吴妈妈当即就傻了:“这、这、这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碧儿也傻眼得不行,拿过小人儿的生辰八字一看,不是乔薇的,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小时候常听她娘说,用针扎小人儿,能把人活活扎死的,她们巷子就有个叫张阿婆的,最会扎小人儿,得罪她的人,都被她的小人儿扎死了,从此再无人敢惹她。

吴妈妈连冷汗都吓了出来:“少夫人,不是奴婢啊!奴婢不知情!奴婢没弄这种东西!”

“没说是你。”乔薇看了看手中的小人儿,“刚刚还有谁来过这边?”

“刚刚?”碧儿捕捉到了乔薇话里的含义,“夫人怀疑是有人刚刚才埋下的?那不就是周妈妈?!”

乔薇道:“她在我院子埋东西太惹眼,东西是她拿来的没错,但不是她亲手埋下的。”

这么说,碧儿就明白了,她就说呢,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一贯看她家夫人不顺眼,怎么可能上门找她家夫人看病?原来是存心要陷害她家夫人!

“麝香不够,又来一个小人儿!”碧儿跺脚。

乔薇漫不经心地说道:“麝香是烟雾弹,那边料到我们不会相信周妈妈是诚心来治病的,甩个麝香,让我们以为周妈妈的手段就是害我终身不孕,可事实上,这个才是她们的重头戏。”

碧儿张大了嘴:“好深的计谋啊!但是……但是夫人你怎么知道周妈妈还买通人留了后招?”

乔薇挑眉:“我院子里一直就有桐院的眼线啊。”

碧儿大惊:“啊?有吗?”

乔薇点头,每次她与冥修一圆房,那边就来捣乱,时间掐得这么准,谁说不是有人给那边通风报信了?

乔薇看向吴妈妈:“可想起来了?想不起来,这个锅就得你自己背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吴妈妈道:“刚刚周婆子蹲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我问她干嘛,她说她镯子不见了,在找镯子!我问要不要帮她一块儿找,她说不必,我便回屋睡觉了。”

“周婆子?”乔薇若有所思,“那个守门的妈妈?”

吴妈妈道:“是她!少夫人!要奴婢去把她叫来吗?”

乔薇淡道:“不用,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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