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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747)

周妈妈的话,无一不是在提醒着姬霜她曾经的愚蠢,这好比将她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生生地撕扯了开来,姬霜的脸色一下子沉了:“把她给我打出去!”

周妈妈被人打出去了。

人家求情,是让人拒绝了之后不忍心,周妈妈求情,却能把一圈人得罪得干干净净,猪队友到这个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

周妈妈拖着狼狈的身子回了梨花院,院中,几个小丫鬟已经在打包她们的行李了,周妈妈忍住浑身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上前,按住了一个小丫鬟的手道:“你们干什么?!”

被她按住的小丫鬟道:“老夫人让荀氏搬出去,我们在替荀氏收拾东西。”

称呼都从夫人变成荀氏了。

周妈妈心底一寒,夺过了包袱,厉声道:“谁都不许动夫人东西!”

小丫鬟冷哼一声,抢过了包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不动就不动?有本事你就自己收,不收就一边儿待着去!”

周妈妈气得脸都绿了:“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小丫鬟翻了个大白眼,从她身前走过,仿佛被看见她似的,肩膀一撞,将周妈妈撞倒在了地上。

周妈妈疼得哎哟一声,爬起来要揍小丫鬟,却又更多的丫鬟从屋子里涌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搬着东西,周妈妈惶恐不安地进了屋,就见原本典雅别致的上房已经被搬空得只剩一具驱壳了,荀兰坐在梳妆台前,有丫鬟让她走,她不动。

丫鬟没好气地道:“你聋了呀?你赶紧让开!”

荀兰纹丝不动。

丫鬟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周妈妈暴喝:“你干什么?!”

丫鬟吓得抖了一下,周妈妈拔下头上的簪子,朝丫鬟戳了过去,丫鬟花容失色,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恶寒地说道:“疯子!待会儿护卫来了,看你们怎么办!”

周妈妈收好了簪子,一瘸一拐地走到荀兰的身边:“夫人……”

荀兰道:“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夫人……”

荀兰苍白着脸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我没那力气。”

周妈妈苦着脸出去了。

很快,门被合上了,门闩也被插上了。

周妈妈心头涌上一层不详的预感,轻轻地叩了叩门道:“夫人,你先开门,有什么话好好说。”

屋内没有动静。

周妈妈拍门:“夫人!”

仍是没有动静。

周妈妈慌了,猛得拍起门来:“夫人!夫人!夫人!”

……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落梅院外,陡然响起周妈妈的喊叫。

姬尚青捏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掉在了棋盘上。

姬老夫人严肃道:“好好下!”

姬尚青心慌意乱地站起身来:“我先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陪您下棋。”

姬老夫人一把拍上桌子:“你给我回来!你敢出这个门我就……”

姬尚青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姬尚青赶到梨花院时,廊下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下人,有人看见了他,赶紧让到一边,其余人也看见了他,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他走到门口,推了推紧闭的房门,推不动,后退两步,一脚踹开了房门!就见荀兰悬在房梁上,白绫勒住她脖子,似乎是已经没了气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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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尽一生,只为一人,守护她一生。

她挖空心思,只为一个,勾引他一世。

某男,“春眠不觉晓…”

某女,“师父有小鸟。”

某男嘴角抽一抽,腿不由自主地夹了夹。

某女又叫开了,“小鸟长大了。”

某男的脸顿时红了。

“日照香炉生紫烟!”

“师父小鸟挂前川!”

某男落荒而逃。

本文一对一,双处,宠文,一宠到底,欢迎跳坑。

第344章

乔薇在房中学插花,各式各样的花朵被她折腾得惨不忍睹,可以说是一个战争后的现场了。

碧儿迈步入内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夫人一双生可救人、死可杀人的手,正与几朵秃噜了的残花过不去,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乔薇眉梢一挑道:“别笑,等姐姐学会了,美死你。”

碧儿走了过来:“夫人,我有话与你说。”

乔薇选了一朵牡丹插进花瓶:“你说。”

碧儿在乔薇耳畔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乔薇淡淡地哦了一声,碧儿惊讶:“夫人,你难道不觉得很吃惊吗?”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我应该很吃惊吗?”

碧儿杏眼圆瞪道:“姓荀的悬梁自尽,没死成被老爷及时救下了,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吃惊吗?”

大事是大事,却并不多么意外,小后妈要是那么容易死,就不是小后妈了,何况,她还有任务还没完成呢,怎么舍得把这条小命交代出去?八成啊,又是一出苦肉计。

想想当初的荀兰,还不屑于用这样的计策,被姬家冤枉成那样,也不曾低声下气地磨灭自己的清高,现在,她连最后一丝清高也丢掉了,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了。

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她若是安安稳稳地待在封地守陵倒也罢了,从她想法设法回到姬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一只脚踏进沼泽了,但仅仅是一只,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兴风作浪,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把陷进沼泽的脚拔出来,但现在,她俨然把另一只脚也踏进去了。

……

梨花院,荀兰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短暂的昏迷过后,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脖子上一红青紫的勒痕,在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两只眼睁开,怔怔地望着帐顶,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像个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姬尚青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唤她名字,她并不搭理。

周妈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今儿这一天,算是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了:“夫人真是命苦啊……那么小就没爹……亲娘改嫁不要她……她寄人篱下……打小就过得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长大的……又遭了贼人几番算计……她被贼人恐吓纠缠的时候……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说理……谁又知道她的心里的苦?谁知道?!

嫁了老爷……原以为这辈子都能得享享清福了……哪知一个又一个屎盆子往她头上扣……骂她陷害未婚夫……骂她嫁入姬家心怀不轨……还污蔑她给老爷下毒……好生生的一个孩子没了……被贬去那种苦寒之地……年纪轻轻地守了活寡……她招谁惹谁了要被这么对待啊……”

姬尚青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周妈妈却不是个能看人眼色的,没瞧出姬尚青面上的不耐,还当自己哭得很有理,接着哭道:“才小产就被赶出……哪家都不是这个理啊……这是不想夫人活了啊……”

把荀兰逐出家门的命令是老夫人下达的,周妈妈这么说,岂不是在说老夫人想杀了荀兰?

做儿子的听了这话心里能舒坦?

姬尚青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来:“她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周妈妈的喉咙死死地卡住了,老爷一贯疼宠夫人,连带着对她也格外开恩,弄得她都差点忘了老爷发起火来究竟有多可怕。

姬尚青半点不想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他早提醒过荀兰,这种人留着迟早是祸害,荀兰不信,刚一句她不会害我说完,便被这刁奴扑下了台阶。

姬尚青每每想起此事,都恨不得将这刁奴打出去!

周妈妈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嗫嚅道:“我……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药早就熬好了,在厨房凉着,周妈妈刚触怒了姬尚青,不敢再去自讨没趣,便使唤了一个丫鬟送来。

丫鬟将药递到姬尚青手中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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