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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781)

大白剩余的貂毛一炸,唰的一声从澡盆里蹦了起来!

望舒抓住了大白:“大白你不要走嘛,我还没有给你洗完。”

大白四爪一阵扑腾,惨兮兮地被拽了回去。

大白不洗!

望舒:“先洗头。”

救命——

望舒:“再洗脖子。”

救命……

乔薇进屋时,大白已经洗完澡躺在小白身边了,全身都光秃秃的,裹着一床小棉被,拿着一方小帕子,挡住脸,无语凝噎……

乔薇把一大二小送回了屋,两只白睡在自己的吊篮中,自打在塞纳堡睡过吊篮之后,三小只便迷上这种作息工具了,乔薇让便工匠在屋子里做了三个,一只小宠一个,珠儿睡得香香的,两只白一个被伤了身,一个被伤了自尊,决定今晚都不睡了!

一秒钟后,两只白的呼噜声响起来了……

乔薇把望舒塞进被子,望舒睁大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乔薇,乔薇严肃道:“闭上眼,不许睁开!”

望舒听话地闭上了眼。

乔薇起身走出屋子。

望舒悄咪咪地睁开了眼。

乔薇头也不回地说道:“闭上!”

呼,娘亲是怎么知道她睁开了?娘亲的后脑勺上还长了一双眼睛!

望舒的小心心抖了抖,赶紧闭上了眼。

这次,总算是睡着了。

……

皇宫,月光清朗的御花园中,皇帝与姬冥修挑了个幽静的凉亭,对弈而坐。

皇帝公务繁忙,白日要上朝,要处理奏折,还要应付那些挑三拣四的朝臣,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也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把姬冥修叫来陪他坐一坐。

“马上就八月了。”皇帝落下一枚白子,“距离你毒发的时间只剩两月,你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姬冥修当然不着急,他体内的紫藤罗玉之毒早已被傅雪烟解了,别说两月,便是两年又何妨?

他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臣并非不着急,只是臣着急也没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还得徐徐图之。”

皇帝就道:“你怕是没这个时间了吧?”

姬冥修落下一枚黑子道:“臣算着日子呢,皇上请放心。”

皇帝淡淡地笑了一声:“朕听说你们家来了个素心宗的弟子,怎么回事?”

姬冥修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是素心宗的弟子,是夜罗安插在素心宗的细作,身份还不低。”

“身份不低?”皇帝似是而非地看了姬冥修一眼。

姬冥修坦荡地迎上皇帝的视线:“皇上可听说过慕王府?”

皇帝摇头:“不曾。”

姬冥修解释道:“夜罗王族,那位素心宗的弟子,就是王府的养女,与夜罗的三殿下有婚约在身。”

皇帝若有所思地呢喃:“素心宗潜入了夜罗的细作……”

姬冥修淡道:“已经全被清除了。”

皇帝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朕?”

“现在也不晚。”姬冥修道。

皇帝顿了顿:“你把他们抓来是想利用他们引夜罗人出山?”

姬冥修道:“先是抓了她,通过她引出了慕王府的世子,如今世子也在我手中,相信夜罗很快那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

皇帝一瞬不瞬地看着姬冥修,仿佛想知道他话中的真假:“我怎么听说她与你家老二同车同行,关系十分亲密?”

姬冥修如实道:“冥烨对她有意。”

皇帝好笑地说道:“她可是夜罗既定的王妃,那混小子就不怕与夜罗反目成仇。”

姬冥修云淡风轻道:“反正都要灭掉夜罗了,抢他们一个王妃算什么?”

皇帝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斜睨了他一眼,古怪地说道:“你不会真想……”

姬冥修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淡淡地行了一礼:“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姬冥修离开后,福公公上前收拾东西,皇帝望着姬冥修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朕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福公公笑道:“丞相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气的吧?您那么疼他,他也那么敬重您,可您却给他下了紫藤罗玉的毒……”

皇帝再次叹了口气:“你以为给他下毒朕的心里就好受吗?他是朕看着长大的,朕对他的疼爱不比对太子的少,朕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福公公忙附和道:“皇上说的是,丞相大人毕竟流着一半的夜罗人,让他手刃自己的族人,想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您也是防患于未然。”

皇帝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掸了掸宽袖,喝了口茶,站起身来道:“姬婉那边如何了?”

福公公笑容满面道:“去接生的嬷嬷已经回来了,道是世子夫人生了一对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双胎?”皇帝有些惊喜。

福公公笑道:“是啊!国公府这下该高兴了,林大人后继有人,再没谁敢世子夫人的舌根子了!”

……

姬婉生了双胎,林家与姬家全都高兴坏了,不仅给姬婉送了大量好东西,连带着府里的人也沾光得了不少喜钱,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欢天喜地中时,小宅子里的荀兰却快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她嗓子冒了烟一般,又疼又烫,但红梅不在了,没人给她烧水,她只得自己去。

可在姬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又哪里会做这些粗活?她连火都点不着,她于是去了院子,从井里打了一桶凉水。

就着清凉的井水,她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疹子,她颤颤巍巍地摸上脸颊,余光一扫,竟连手背上都是!

她捋起袖子,胳膊上也是!

再看肚子,看腿,哪哪儿都是!

水瓢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腿软地走出了院子,一阵凉风吹来,秋天到了,叶子也开始落了,枯黄的落在她头顶,她没有拂去,而是怔怔地往前走。

大清早的街道格外热闹,行人见了她,全都像见了鬼似的,哗啦啦地让到了两旁!

她体力不支,跌倒在了地上。

一个去问诊的郎中打她身旁路过,见她可怜,蹲下来,扳过她身子想给她把把脉,可目光一落在她满脸的红疹上,便吓得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向一家药房。

这会子药房尚未开门,她使劲地拍了拍门。

围观的百姓站在她身后,对着她指指点点。

大夫被吵醒了,披了件衣裳,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谁呀?怎么了?”

荀兰抓住了他的衣襟,用沙哑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的嗓子道:“给我……看……”

大夫打了个呵欠,看向她,却忽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天花?!”

人群里一阵惊慌。

“什么?她得了天花?难怪这么吓人了!”

“天花是治不了的,快叫她走吧!”

“晦气呀,咱们这儿的风水这么好,怎么会来了个天花病人啊?”

“就是啊!别叫她给传染了,赶紧轰走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瞬间炸开了锅。

荀兰死死地抓住大夫的衣襟,大夫被她吓得魂飞魄散,用袖子包住手去推她,她明明都虚弱得不成样子了,却又不知哪儿来的力,硬是将大夫抓得死死的。

“我是姬家的……”

她话未说完,大夫一脚踹上她肚子!将她踹翻在了地上,随后冷冷地合上门,插上门闩,再不见客!

荀兰倒在地上,腹中一阵绞痛。

对天花与生俱来的恐惧,让众人对她没有丝毫同情,不知是谁拿了一把扫帚,在她身上一阵猛打:“快走啊!走啊!不许你再来这条街上!”

荀兰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从这条街轰走了。

她又去了另一条街的药房,可结果没有丝毫两样,天花病在大梁朝属于无法医治的疾病,传染性极强,死亡率高,所以哪怕是大夫也不敢收留这样一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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