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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839)

叹了口气,燕飞绝低低地说道:“你先别太担心,我已经通知姬无双了,他很快就到了。”

姬无双不是寻常大夫,或许他能有办法。

姬无双到的很快,他这段日子一直住在京城,接到消息即刻从煞血盟赶了过来。

他给乔妹把了脉,检查了伤势,与灵芝堂的大夫一样,他也没诊断个所以然来。

“怎么样了,老鸡?你说句话啊!”燕飞绝催促道。

姬无双神色凝重地蹙了蹙眉,掰开乔薇的眼皮,看了她瞳孔,再次捏住她手腕:“怪,真怪!”

燕飞绝忙道:“哪里怪了?你倒是说呀!”

姬无双没着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她方才流过血?”

“咯,你自己看!”燕飞绝指了指一旁盆子里的血衣。

姬冥修看得双瞳一紧!

姬无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出了这么多血,应当伤势严重,可我从她脉象上看不出什么毛病。”

这说辞,简直与灵芝堂大夫的一模一样,要不是这俩人不认识,燕飞绝几乎以为二人串通好了。

“你难道都没办法吗?”燕飞绝问。

姬无双抱歉地说道:“实在是古怪得很,请少主恕我无能为力。”

姬冥修抱着乔薇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眸光冷成了一片冰海。

燕飞绝挠头:“这、这……这怎么办呐?要是连你都不行,还有谁行?难道……非得乔老爷子来了才能救她?可乔老爷子去哪儿了呢……”

姬无双摇头:“乔老爷来了也未必有办法,她不是寻常的伤病。”

只是究竟是什么病,他又答不上来。

姬冥修用薄毯裹住乔薇,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二话不说朝门外走去。

燕飞绝与姬无双齐齐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去哪里?”

姬冥修道:“有个人,或许能治她。”

二人先是不明白他说的是谁,可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后,约莫猜出是哪个家伙了。

燕飞绝叉腰一叹:“哎呀,少主去找那家伙,不等于是找死吗?”

姬无双无奈皱眉:“走吧。”

一行人上了马车,燕飞绝与姬无双坐在外车座上,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显然并不看好少主自取其辱的行径,那人当年可是发下狠话,这辈子都不会替少主办任何事,少主公然求上门,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啊。

马车停在了青楼外。

老鸨笑盈盈地迎了出来:“哟,这青天白日的,哪家老爷这么有闲情雅致啊?”

燕飞绝不耐地将她拨到了一旁:“去去去!”

老鸨被拨得倒退了好几步,幽怨地瞪了燕飞绝一眼,目光落在姬无双的身上,比起凶神恶煞的燕飞绝,一袭青衣的姬无双就显得温文尔雅多了。

老鸨再次扬起笑脸,正要与姬无双搭讪,姬无双却跳下马车,打开了车帘。

一个身着重紫官袍的男子抱着一名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女子的脸埋在男子的怀中,被男子保护得极好,男子肌肤如玉,戴着一张半脸玉质面具,一双冰冷的眼睛深邃如泊,只一眼,便让老鸨当场摄住了。

除了她背后的主子,她还没见过这般令人胆寒的人物。

像帝王,也像阎王。

她只是这么看着,腿肚子都软了。

老鸨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该有的眼力劲儿还是半点不少的,本朝律法严苛,禁止官员嫖娼,当然了,官员不嫖娼是不可能的,只是人家都低低调调地来,谁穿着官服来?

穿着官服上青楼,不是来砸场子就是来砸场子。

这么想着,老鸨的腿肚子更软了。

在本朝,九品官员的官服是为青色,八品为深青色,七品为浅绿色,六品为深绿色,五品浅绯,四品深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穿紫色。

要不怎么说红得发紫呢!

而身着重紫的,全大梁只有位极人臣的那一位——当今丞相。

丞相亲自来砸她场子?她没这么倒霉吧?

不对呀,砸场子怎么会带个昏迷的姑娘?

就在老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时,燕飞绝不耐地开口了:“让啊!”

“……是。”老鸨战战兢兢地让开了,之后,诡异地没她什么事儿了!

燕飞绝早年嫌那家伙不服管教,曾大张旗鼓地来过几次,都被那家伙收拾得很惨,后面改成悄咪咪地来,奈何也被那家伙揪了出来,总之他是没在对方手中讨到过任何便宜,要说唯一的收获,大概是过(被)来(揍)得多了,把路径给摸清了。

燕飞绝带着一行人穿过青楼的地道,去了另一处阁楼。

此处阁楼虽未悬挂任何牌匾,但道上的人全都清楚它的名字,醉生阁。

醉生阁白日不做生意,大堂内冷冷清清,连个看门儿的小厮都没有。

“也不怕有人偷他东西!”燕飞绝不屑一哼,抬手顺了一盏桌上的小金灯,哪知还没塞进袖子,金灯便突然一炸,无数枚细小的银针自灯内爆了出来。

燕飞绝吓得心都跳出嗓子眼了!

要不是自己也是个玩暗器的,这会子都被射成筛子了。

姬无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吃了那么多亏,还不知道他的东西动不得?”

第400章

姬无双不会承认,除了年纪小、心智不全、不受撺掇的十七没上门找过死,其余五人都曾跑来这醉生阁狠狠地作了几次死,结果当然是被收拾得很惨。

他曾暗暗发誓,这鬼地方他这辈子都不要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自打嘴巴了。

“老鸡你干嘛抖腿啊?你是不是怕?”燕飞绝古怪地问。

“谁怕了?”姬无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按下抖动的右腿。

很快,左腿又抖起来了……

姬冥修抱着乔薇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的,比大堂更鸦雀无声,一条长长的走道铺陈在眼前,右边是门窗紧闭的屋子,左边是凭栏,从凭栏处可目尽大堂。

姬冥修抱着乔薇走过长长的走道,很快,凭栏没有了,两边都是屋子。

光线暗了下来,阴森森的冷气在四周徐徐萦绕。

知道的是说它是醉生阁,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阴曹地府。

“什么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护卫突然出现在姬冥修的面前,挡住了姬冥修的去路。

姬冥修淡淡地说道:“我找你家阁主。”

小护卫不客气地说道:“阁主不在,晚上才开门,你晚上再来!”

跟着那么骄傲的主子,小护卫的气焰也是嚣张得可以。

姬冥修没心情与他废话,抱着乔薇的手轻轻一握,一枚霹雳珠滚到了手中。

小护卫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姬冥修的霹雳珠已经射出去了。

“啊——”

小护卫一声尖叫!

却不是被霹雳珠给炸的,而是被一只鞋底给砸中脑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摔得下巴都痛了。

倒是因此躲过霹雳珠了。

霹雳珠掉进了水缸,炸出一声闷响。

门内,一道清冷而戏谑的声音徐徐响起:“你百八十年不来一回,一来就要拆了我的醉生阁么?”

小护卫摸摸摔疼的下巴,以及后脑勺上被鞋底砸出的一个大包,郁闷地问道:“阁主认识他?”

那清冷的声音道:“老相识了,你拦不住他的,且退下吧。”

“是!”小护卫瞪了姬冥修一眼,不悦地退下了。

姬冥修抱着乔薇进了屋。

屋内比走廊更阴冷三分,大白天的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几乎看不清对方隐在暗处的容貌,独独可见那跪坐在地上的一袭红衣,如盛放在黄泉之岸的彼岸花,冷艳到了极致。

他从炉子上拎起烫好的酒:“来都来了,坐吧。”

姬冥修将乔薇轻轻地放在了椅子上,用薄毯的边角折了个垫子枕在她脑后,随后,迈步走到茶几前,在男子的对面跪坐了下来。

男子仿佛没看见乔薇似的,给姬冥修倒了一杯梅子酒:“你是来买东西还是来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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