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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151)+番外

饶是楚芊芊再没胃口,也吃撑了肚子。

吃过饭,楚芊芊边喝花茶边看向了欧阳珏。

恰好,欧阳珏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欧阳珏唰的一下转开了目光。

楚芊芊眉梢一挑,又看向了欧阳瑾与安素素。

这对母女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仿佛与她有关,余光时不时地朝她飞来,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约莫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安素素捏了捏女儿的手,与女儿一道朝楚芊芊看来。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友好。

但楚芊芊觉得,这样的友好,隐隐透着不真实的味道。

就好像……她们,还有他们,瞒了她什么似的。

“娘,你说她真的……这儿有毛病了吗?”欧阳瑾指了指脑袋,讥笑地问。

安素素瞪了瞪她,示意她把手放下来:“有毛病才好呢,难不成你希望她想起咱们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儿?”

欧阳瑾勾起唇角,看了楚芊芊一眼,记得前世,却忘了今生,这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出了翡翠阁,欧阳瑾叫住楚芊芊,真诚地笑道:“夫人,除夕快到了,我们约个时候一起剪窗花吧?”

“剪窗花?”楚芊芊在脑子里搜索一切有关窗花的记忆,一无所获。

欧阳瑾笑盈盈地道:“哦,那是我跟芊芊爱玩的,对不起,我又把你当成芊芊了。”

她没继承原主的记忆,真是遗憾。楚芊芊神色无波道:“没关系,不过,我不会剪窗花,你找别人吧。”

你当然不会!

我瞎编的!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真好!

……

回房时,四爷没回,去接小宝的诸葛焱也没回,楚芊芊唤青瑶打来热水。

泡进浴桶后,楚芊芊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

其实今天的一切与往年也没什么不同——欧阳珏眼神闪躲,安素素笑容夸张,欧阳瑾,因为处的多了,倒是没察觉到太多反常。

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这不对劲的源头是什么呢?

好像并不是他们,而是四爷一声不吭地把宝宝带走了。

她曾经患病昏迷过几个月,醒来时便已经怀了身孕。四爷说,那是他的孩子,但随着年岁渐大,她发现孩子跟四爷长得……其实一点儿也不像。

“青瑶。”

“奴婢在。”青瑶立在了屏风外,等了半天没反应,便问,“夫人有何吩咐?”

“你还记得我跟四爷的大婚么?”楚芊芊问。

这个问题,青瑶显然也不陌生了,微微一笑,道:“您跟四爷没有大婚,您与四爷私奔了,您不记得了吗?”

记……得……

楚芊芊露出了迷惘的神色,第一次被这么问时,她的确不记得了,但问多了,脑子里已经构建出了冒雨私奔与情郎不顾一切*的画面,有些模糊,但……好像是存在的。

楚芊芊木讷地点了点头:“记得的,就是……不太清楚。”

青瑶笑道:“您当时喝多了酒,自然是印象不深了。”

是啊,她前世是四爷的妃子,今生知道了真相,会与四爷再续前缘不足为奇。

为何非得私奔呢?

据说是因为原主已经成亲了,且那个男人凶巴巴的,总是欺负原主,把原主欺负死了,她才借尸还魂的。

而她借尸还魂的第一天,便碰到了四爷。

四爷说,这是命定的姻缘。

可不管怎样,这身子曾经嫁过人,四爷不介意,四爷真好。

------题外话------

小夜夜:你把本男主雪藏了么?你要女主给本男主戴绿帽子么?你特么还是亲妈么?

楚芊芊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头,爷就剁了他喂狗!

☆、【02】父子初遇(一更)

大雪纷飞,车队在小道上艰难地前行。

阿远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眺望了一眼周围的地形,浓眉一蹙,折回第一辆马车旁,用被冻得发颤的声音说道:“殿下,大雪封山了,今晚应该进不了城了,东边有个度假山庄,要不要……去住一宿?”

他知道殿下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来之前他便打听过了,山庄是一个江湖隐士开的,并不隶属于任何官府或权贵,因那隐士乐善好施,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呼他四爷。

度假山庄虽大,但结构简单,南面是四爷与妻儿的住所,横跨一块草场与一片林子后便是招待游客的地方。

对于已经连着赶了一天一夜路程的他们来说,能休息一晚是再好不过了。

何况雪实在太大,他们真的有可能被困在半路。

车内,静默片刻。

随即,一道淡漠如水的声音徐徐传出:“继续赶路。”

“可是……”阿远张了张嘴,想劝主子留下,免得天寒地冻,弄坏了身子。但追随主子多年,主子的性情,他比谁都了解,他下定决心的事,便是皇上也难以撼动。

阿远朝被冻得面色发白的众人扬了扬手,高声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进城就暖和了啊!”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听了阿远的话,不仅一句抱怨都无,反而全部正了正身子,将精气神儿提到了极致。

阿远看着冻伤了脸、冻裂了唇、手背上高高肿起的冻疮依稀在流脓,却依旧气势不减的兄弟们,勒紧了缰绳。

四年了,他们追随殿下,从京城出发,几乎走遍了大周的每座城池、踏遍了大周的每个河川,最初足有一百三十六人,而今却只剩二十一人。另外一百一十五名兄弟,有的病死了,有的冻死了,有的摔下山崖,有的掉进沼泽,有的误食了毒果毒水……

当然,也碰到过不少劫匪与刺客。

他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在福建沙县的悬崖边遭遇了一波实力相当的高手,一番决斗下来,他们损失了足足二十三名弟兄,就连殿下自己也受了伤……

这一路的惊险,天灾、*,刀口舔血,全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好在,徐州是最后一站,找完徐州,不管有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都必须回京了。

就在阿远整理好思绪,准备策马上前开路时,车内的男子缓缓开口了。

“等等,有人。”

阿远闻言,登时警惕了起来。

这一路,想取殿下性命的人就没消失过,能活到现在的,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阿远一个手势,众人便迅速结阵,在马车周围筑起了“铜墙铁壁”。

马车停了,众人静了,整个天地,只剩呼啸而过的风雪之声。

突然,一阵小猫儿似的呜咽自百米开外的小林子里传出,似有还无。

阿远警惕地握住了剑柄,同时,凝神聚气,再次听了听那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那声,太小、太微弱了,一声声,仿佛要哭进人的心坎儿里去。

半晌后,阿远确定那东西不是装出来的,神色烧霁:“殿下,只是只小野猫罢了。”

说着,欲招呼兄弟们继续赶路。

车内,男子又开口了:“是个孩子。”

孩子?

那么远,听得出是个孩子?

不过既然主子单独提了,便是打算要管了。

阿远让大家原地休整一番,自己则顺着声音找过去了。

一刻钟后,阿远回来了,满头大汗地禀报道:“殿下,是有个孩子!被卡在石头缝里了!那缝距离洞口还有些位置,属下够不着他!又怕伤了他,不敢用内力碎石。”

他心里只差开骂,谁家的蠢孩子,怎么被石头给卡住了?蚌壳啊?

阿远带着两个兄弟和铲子回了林子,打算挖个地洞把孩子弄出来。

一挖,傻眼了。

下边儿竟是一小块被冻结的冰面。

很有可能,他们还没挖进去,孩子反倒从裂缝掉进湖里了。

阿远急得挠头,朝里看,却又因太漆黑而什么都看不见。

“喂,小东西,你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