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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156)+番外

欧阳瑾心有不甘地收回手,眼圈一红,哭道:“相公,她撞我,还瞪我!到底她是少奶奶还是我是少奶奶?这里若容不下我,父亲回京时,我与他一并回去便是了!”

欧阳珏,几乎是欧阳瑾的杀手锏。

诸葛琰可以不在乎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妻子,却不能不敬重待他视若己出的舅舅。

诸葛琰的眸子里略过一丝复杂的意味,负在背后的左手握了握拳,面色沉沉地吩咐少女道:“快给大少奶奶认错。”

寻常丫鬟,若这般冲撞主子,打一顿都是轻的,认错而已,也没让磕头,真是偏心!

欧阳瑾翻了个白眼。

哪知少女翻了个比她更大的白眼,气呼呼道:“我才不跟她道歉!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放我回去!”

诸葛琰眸光一沉!

欧阳瑾轻蔑一笑,用帕子掩住口鼻,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个丫鬟也欺负到我头上了!过不下去了!我这就叫父亲收拾东西回京!免得被人欺负!”

少女冷道:“恶心!”

欧阳瑾大哭:“哎哟哎哟,还骂起我来了!相公你听见了吧?这可不是我污蔑她!当着你的面儿都敢这么侮辱我,你可以想象,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被她欺负的……”

她的哭声,渐渐惊动了值夜的丫鬟。

眼看着事情即将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诸葛琰抬起了手。

少女眸光一颤,身子抖了一下,却依然没有道歉的意思。

她倔起来,简直就是一头宁死不屈的小母豹子。

诸葛琰定定地看着她,抡在半空的手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最终,这一巴掌没有落下去。

“来人!把她关起来!”

两名孔武有力的丫鬟将少女押回房了。

关起来罢了,又不打不骂不痛不痒的。

欧阳瑾显然并不满意,愤恨地瞪了瞪被拖走的少女,脚步一转,要去找欧阳珏告状,却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横着抱了起来。

欧阳瑾先是一怔,随即羞答答地靠在了诸葛琰的胸口。

……

半个时辰后,欧阳瑾面色潮红地趴在诸葛琰怀里,满脸都是满足过后的幸福。

“相公。”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诸葛琰的神色却冷漠得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轻轻拿开她抚摸着他胸膛的手,起身,穿上了衣裳。

欧阳瑾大惊:“王爷!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诸葛琰扣着衣领,淡道:“我还有事。”

有事?

欧阳瑾咬牙:“你要去找那个贱丫头吗?”

诸葛琰冷冷地拿上发冠:“欧阳瑾,人要懂得知足。”

知足?

我是你妻子,却连跟你行房都必须有筹码,像做交易一样!

欧阳瑾气得摔碎了琉璃灯台。

诸葛琰没有丝毫停留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少女谎称肚子饿,要吃东西。

看守仆妇不敢怠慢,忙叫小厨房做了一点宵夜给她。

少女趁着仆妇送宵夜的功夫,从背后打晕了仆妇,随即换上仆妇衣裳,偷偷儿地溜了出去。

谁料,刚走到大门口,便被人给捞了回来。

“诸葛琰你这个大骗子!放我下来!混蛋!你放我下来!”

诸葛琰将她扔到了床上。

“上官灵!你闹够了没有?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

上官灵吸了吸鼻子,倔强地道:“我闯什么祸了?不就是没给你的正妃行礼吗?来呀来呀,看不惯我你杀了我呀!”

分明是吃定他不会杀她。

诸葛琰一把掐住她下颚,面露凶光道:“上官灵,当初是你自己躲在我的行李箱里跟过来的,不是我把你拐过来的!我不是欠了你,非得给你擦屁股!”

想起当初的糊涂事儿,上官灵“哇”的一声哭了。

她明明只是想看看他又投奔了什么新主,以后也好再找他玩的,谁料他会是这样的身份!会来了这样的地方!她知道了世宗的秘密,除非是死,否则,不可能离开了!

早知道这是个狼窝,她才不要跟来!

“下次再敢放人进来打搅我爹娘的好事,我就把你丢到林子里喂狼!”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么?以为年四爷不会查到她头上是么?胆子比天大,脑子比蛋小!

上官灵还不知道自己险些送了命,也不知道诸葛琰为给她善后处死了两个守门仆妇,她很委屈地哭着:“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全都欺负我!欺负楚姐姐!我告诉你,我舅舅来了!我要去找他,让他把我和楚姐姐带走!”

诸葛琰一把点了她哑穴!

上官灵瞪着他!

诸葛琰拉开被子,睡在了外侧。

这意思很明显了,堵你一晚,看你怎么通风报信!

上官灵急得,猛拿脚踹他!

诸葛琰不是不疼,却没动,任她发泄。

上官灵踹到最后,脚都踹疼了,他却依然像块顽石,一动不动。

上官灵捂住脸,绝望地哭了。

天蒙蒙亮,年四爷一宿没睡,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仆妇:“没人出来?”

仆妇道:“没有,奴婢一直守着大门,没人出来。”

所以,昨晚真的是那两个守门婆子吃酒吃过头,忘记锁门了,才叫管事先生闯进来的?

年四爷还以为是出了内奸呢,让人在暗地里观察了一夜,看究竟是谁在破坏他与倾儿的好事,也顺便看看这些下人里头,有没有混入诸葛夜的细作。

若有,昨晚一定会偷偷地会见诸葛夜。

好在,一切都是正常的。

年四爷神色稍霁:“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异常吗?”

仆妇道:“哦,灵姑娘冲撞了大少奶奶,跟大少奶奶吵了一架,后边,大少爷替她解了围,与少奶奶行房后,又在她房里过了一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灵儿的确生得美,诸葛琰会被她迷惑不足为奇。不过,她是唯一一个不被他拿捏着的下人,怎么看,怎么有些不放心呢!

“她与琰儿都说了些什么?”

仆妇答道:“具体的没听清,就听到她哭着说什么舅舅舅舅。”

舅舅?

她不是孤儿么?

啊,对了,欧阳珏是诸葛琰的舅舅,她一定是在埋怨诸葛琰畏惧欧阳珏。

年四爷稍稍释然,但那种不能完全控制她的感觉,仍旧让他不大畅快。

仆妇看懂了年四爷的心思,问:“四爷,要不要找个机会把那丫鬟处置了?”

年四爷笑了笑:“琰儿这么宠她,我若动了她,岂不是让父子关系生分了吗?何况,她又没犯什么错。”

重点是最后一句,没犯错,所以容着你,若是犯了错么……

年四爷没说话了。

仆妇心知他一宿没睡,需要补眠,便要退下。

年四爷叫住了她:“昨晚来的商队走了吗?”

仆妇并不晓得诸葛夜的身份,语气如常地答道:“听说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出发了。”

年四爷郁闷了一整晚的情绪,在听了这句话后,终于一点点消散了,他勾唇一笑,躺回了床上。

……

“快点快点啊!干粮带好!银炭带好!马也记得喂饱啊!”阿远吩咐兄弟们拾掇行礼,休整了一夜,大家神清气爽了不少。

收拾完毕,阿远敲响了诸葛夜的房门。

“殿下,您起了吗?雪停了,可以出发了。”

屋内,没有反应。

阿远怔了怔,殿下不在?

他推门,发现门闩是插着的。

在里边儿,怎么不答话咧?

阿远又重重地敲了几下:“殿下!殿下咱们该出发了!”

依旧是无人应答。

阿远的心里,登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憋足劲儿,一脚踹开了大门。

就见诸葛夜死尸一般地躺在床上,面色酡红。

阿远摸了摸诸葛夜的额头,吓得瞳仁一缩,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