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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232)+番外

“玩够了没?”欧阳珏问女儿,“玩够了就赶紧走!”

玩……

你女儿把年四爷打成了猪头,你说这是玩。

年四爷的药丸已经吐不出来了,甚至年四爷怀疑,欧阳瑾已经用梆子直接打碎在他肚子里了。

年四爷气得咬牙,这个欧阳瑾,真是个克星!

忍住一肚子的愤恨与浑身的酸痛,陈欧阳瑾喘气的功夫,年四爷单手一摸,发射了一枚信号。

唰唰唰唰!

他的暗卫从四面八方赶来了!

前门、侧门都被堵住了!

唯一的突破口是后门。

后门附近,刚好有个马厩。

欧阳珏从马厩里胡乱牵了一大一小两匹马,想着欧阳瑾不善骑射,慌乱中特地捞了个最小的。

可当把欧阳瑾丢到小马上时,欧阳瑾傻眼了。

不是要逃命吗?

你给我一头驴干嘛?

☆、【29】大君来了!

欧阳瑾的内心虽然无比崩溃,但此时此刻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谁让她一抬头,发现自己老爹都跑没影了呢?

她闭上眼,朝着驴屁股狠狠地抽了下去!

驴疼地叫唤了两声,嘚嘚嘚嘚地扬起蹄子开跑了。

欧阳珏在前边开路,为等欧阳瑾还刻意放慢了速度,可等了半天没等着人,他不由地回头一看——

“反了反了!是这里啊!”

他大叫。

欧阳瑾蓦地睁眼,这才发现这头驴子不仅跑反了方向,还正驮着她朝一堆暗卫投怀送抱!

难怪她父亲没影了,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她眼睛除非长后脑勺才能看见了!

“蠢驴!”

欧阳瑾揪紧驴耳朵,猛地调转方向。

欧阳珏接连发射几枚暗器,击杀了五名企图对欧阳瑾出手的暗卫。

虽然欧阳瑾骑的是驴子,可欧阳珏的马一共驮了三个大男人,不多时,驴子稳稳地赶超了骏马。

欧阳珏一边断后,一边猛抽鞭子。

欧阳瑾心道,这么争分夺秒的时刻居然不忘记捎上一个奴才,父亲真是大周好将军。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这么说了。

欧阳珏“哦”了一声道:“有他在背上,就不需要盾牌了。”

欧阳瑾的嘴角抽了抽,原来虞伯是个箭靶子啊。

……

历经一日外加半夜治疗,诸葛夜终于于丑时一刻苏醒了。

他醒来时,楚芊芊正在给他额头上的冷帕子,看见他缓缓睁开眸子,楚芊芊眼睛一亮:“你醒了?”

比她想象的好太多了,原以为必须要过十二时辰才能有所动静呢,这才多久?三个时辰而已!

诸葛夜尽管睁开眼了,可意识仍旧出于半迷糊状态,晕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东宫了。

“芊芊。”他艰难地唤了一句。唤的时候,甚至不确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楚芊芊握住他发烫的手掌,说:“我在。”

感受到熟悉的冰凉与柔软,诸葛夜幽暗的眸子里浮现起一抹柔和。

可下一秒,视线逐渐清晰时,他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其实用过药的缘故,已不大看得出来了。可心细如诸葛夜,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母后……打的?”

想也想得到,以她如今的地位,能伤到她的人除了他父皇便只有他母后了。而父皇,没这么冲动。

楚芊芊点头。

诸葛夜虚弱地抚摸着她手指:“难过?”

楚芊芊:“嗯。”

诸葛夜就道:“难过就哭出来。”

楚芊芊鼻子真的有些发酸了,重生以来,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眼泪了,可这一刻,莫名地,很想趴在他怀里哭一哭。

诸葛夜轻轻摸着她贴在他胸膛的脑袋:“让你受委屈了。”

楚芊芊哽咽着摇头:“没有,我难过,不是因为皇后……是……我……”

想告诉他,她和诸葛琰的关系,想告诉他,她从没想过伤害他。

可是……喉头胀得厉害,仿佛堵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诸葛夜能感受到她因为极力的压抑与自责而浑身颤抖了起来,微微一笑,诸葛夜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

楚芊芊搂紧了他脖子:“你不明白,其实我……我跟诸葛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我对他……不是男女之情,你相信我。”

诸葛夜揽住她纤细的腰身,阖上眸子道:“好,我信你。”

今天的事,要说诸葛夜一点芥蒂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早在楚芊芊还没公布纯阴之女的身份时,诸葛琰便开始寻找纯阴之女的,而楚芊芊失踪的四年,又一直与诸葛琰父子呆在一块儿。不可置否,起先楚芊芊表示出对诸葛琰的在乎时,他的确怀疑过他们之间是否产生了男女之情,可随着观察的深入,他从楚芊芊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对诸葛琰的爱慕,疼惜倒是有,像疼小宝那样。

普天之下,纯阴之女只有两个,一个是欧阳倾,一个是楚芊芊。

年四爷与欧阳倾的故事,年四爷对楚芊芊的执着,以及楚芊芊与诸葛琰不明不白的关系,都让诸葛夜的心底滋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芊芊。”

“嗯?”

“她们都说……你从前,不会医术。”

这个她们,自然指的是沈氏与碧珠。

楚芊芊失踪后,诸葛夜对她们颇有照顾,时不时提到楚芊芊的过去,二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疑惑,那就是楚芊芊大病一场后,性情与才学完全变了,就连吃饭的口味也不一样了。而最令人费解的地方,是楚芊芊一手足以秒杀一切太医的医术。

楚芊芊的拳头一点点握紧了:“嗯。”

没有否认,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在想,诸葛夜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诸葛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我听说,端敏皇后也是纯阴之女,当年世宗病重,她也是因为冲喜才入了宫的。”

楚芊芊的额角冒出了丝丝薄汗:“是……是啊,世宗陛下跟你一样,都是纯阳之男,冲喜的话,只能选纯阴之女。”

这话,答的有些莫名其妙。

心虚的时候,大抵都是如此了。

诸葛夜知道她在顾左右而言其他,可终究不忍心逼她,微微颔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搂紧她睡了。

比起东宫的宁静,御书房就闹腾多了。

上官若一脸不忿地夺了皇帝手里的奏折:“你为什么要替欧阳诺说话?明明是她吃里扒外害了夜儿!”

皇帝冷冷地睃了她一眼,拿起另一本奏折道:“朕做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上官若噎住了。

她嫁给他时,他不过是个连太监都能随便欺负他的皇子,在她面前,他从没如此傲慢过,后面他做了摄政王,对她也是宠溺居多。即便二人冷战的四年,他虽没怎么理她,可到底没这么轻视过她。

轻视,是的,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难以遮掩的轻视!

上官若的心,针扎一般地刺痛了一下:“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食言了吗?”

皇帝的眸光不再落在她脸上:“上官若,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上官若的表情僵硬了。

宽敞的卧房,每一处狼藉被烛火照得发亮。

年四爷砸了一切能够砸碎东西,却依旧没能让内心的怒火平息!

他吐下了什么,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那是一种用毒蜂炼制出来的毒丸,一旦发作起来,浑身便会像千万只毒蜂在身上蛰来蛰去一样,痒到极点又痛到极点,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囚犯在毒发时,用手抠掉了自己的眼珠,又抠拦了自己的肚皮,到最后,连肠子和五脏六腑都没放过,全都被自己抠成肉渣了。

他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

他要解药!

解药!

可当时为了不让诸葛琰找到解药,他全给毁掉了。

从今往后,他不得不每日服用那么恶心的东西来抑制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