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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273)+番外

别看大君一口咬定那锦囊不是他的,可在诸葛夜眼里,这分明是一种掩饰心虚的借口。

就连诸葛夜都有些怀疑大君是看上哪个女子了,只不过碍于上官若不好意思公布于众。

是的,上官若明确告诉过大君,不许找小老婆。

所以,大君要求诸葛冥一心一意待上官若其实不算苛刻,他自己本身也只有大妃一个妻子。

带着浓浓的困惑,诸葛夜回了毡房。

楚芊芊许是累了,睡得十分香甜,半条腿都掉出床外了也没察觉。

诸葛夜把她娇娇柔柔的身子抱进床内,她面如芙蓉、睫若蝶翼、唇似凝脂嫣色,一呼吸,隐隐露出一截丁香小舌。

似是梦到诸葛夜来了,迷迷糊糊地钻进了他怀里。

诸葛夜轻笑一声,把她盘在他腰上的腿拿下来。

不一会儿,她又盘了上去。

诸葛夜无可奈何地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一股清甜的气息在唇齿间细细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含住吸允了良久。

楚芊芊现在能在睡梦中回应他了。

这么一回应,险些又叫诸葛夜停不下来,直到隔壁传来上官若一声十分“痛苦”的哎哟,诸葛夜才嘴角一抽,放开了楚芊芊。

上官若从门缝儿里眨了眨眼,得意一笑,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了。

诸葛夜怕她再捣乱,索性隔空点了她睡穴。

上官若灰溜溜地跑去见周公了。

诸葛夜把楚芊芊抱进怀里,从嫣红的唇到如玉的锁骨,再到饱满的温软与绯珠,细细亲吻了一遍,亲到后来,险些控制不住,才依依不舍地拉过被子裹紧了她。

“芊芊。”

他轻轻唤了一声。

楚芊芊太困了,梦里,应了他一句“什么事儿啊?”

其实,嘴上没讲出声。

诸葛夜接着道:“你昨天传信给我,让我务必到莹心堂,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楚芊芊:“是啊,我想告诉你,那个……其实,我……我不是真正的楚芊芊,真正的楚芊芊在五年前就死了,我是欧阳倾,我占了楚芊芊的身子。”

这话,也是在梦里回的,现实中,根本一丝声音都无。

诸葛夜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算了,你睡吧。”

给楚芊芊掖好被角后,诸葛夜走出了毡房。

他护送大君入营地,当然不只是担忧大君的病情,大君带来的十万铁骑,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皇城,年四爷的旧部一看大君要与皇上开打,狗腿似的与大君取得了联系。

现在,两大军合并,情况于大周皇朝而言,十分、十分地不利。

他虽恼怒父皇对大君痛下杀手,可到底不愿意父皇辛辛苦苦夺来的皇位被旁人给缴了去。

“太子殿下!”一名侍卫拦住了诸葛夜的去路,“那边是兵器库,请殿下止步。”

兵器库之于兵者,就像账本之于店铺,没有哪间铺子愿意把自己的私账暴露给别人看,尤其是同行。

可诸葛夜就是冲着兵器库来的,眼下哪儿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大君卧病在床,恐不能打理军中事务,孤代替大君巡视一番,怎么?有意见?”

他不咸不淡地讲着一件仿佛理所当然的事,侍卫为难地低下了头:“可是……统领吩咐过,除大君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兵器库。”

诸葛夜眯了眯眼,早在父皇世宗的时候,大君便变相地把军队交给他了,其中,可没有不许他巡逻兵器库的说法儿……

心思转过,诸葛夜一脚踹翻了侍卫!

“连孤也敢拦,找死!”

侍女被踹得四脚朝天,脸一歪,晕了。

诸葛夜大踏步朝前走。

又有几名侍卫上前拦住他,全都被他踹趴在了地上。

等他终于抵达兵器库,伸手挑开了帘子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殿下!”

来的是副统领。

副统领健步如飞地来到诸葛夜身前,抱拳行了一礼,道:“启禀太子殿下,大君受伤后,军中事务一应交由统领大人定夺了,统领大人有令,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得接近兵器库,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诸葛夜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东西,若他没眼花,那应该是三辆炮车。

大君是他一路接入京城的,之前,他连炮车的影子都没见着——

而一夜之间,兵器库里竟多出了三辆炮车。

年四爷的旧部只口头归顺大君,却还没有实质性的来往,这些炮车绝不可能是他们送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铁骑携带了炮车的组件,昨晚才完整地组装起来。

大君带兵入关,真的只是为了接回上官若吗?

为什么他有种,接上官若是幌子,攻打京城才是目的的感觉呢?

若真是这样,那把大君迎入京城的他,可就变成卖国贼了!

诸葛夜出了一身冷汗,决定找大君问个明白。

巧的是,陈慕倾被大君的愚蠢给气晕了,这时,的确是大君在线。

大君听完诸葛夜的话,非常诧异地皱起了眉头:“竟有这事?”

诸葛夜眨了眨眼:“你不知道?”

大君拨浪鼓似地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带大炮入关?”

炮车是个危险得不能再危险的东西,带它入关,基本就是想诸葛冥宣战了。他想要回若儿不假,可夜儿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干嘛要把夜儿的天下给搅了?

诸葛夜半信半疑地看着大君。

大君派侍女去叫统领,统领巡防未回,前来复命的是副统领,也是刚刚拦住诸葛夜的人。

“军中何时多了炮车?”大君不待副统领行礼便开门见山地问。

副统领扫了诸葛夜一眼,正色道:“昨日。”

大君忍住虚弱,抡起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茶杯砸中副统领的额头,哗啦一下弄出了一血窟窿。

血光四射的瞬间,大君冷如寒冰的话也在屋子里存存爆裂。

“我几时许你们弄炮车了?找谁弄的?”

副统领顶着满头鲜血,古怪地看了看大君:“是……是您下令弄的啊。我……听见您跟统领大人的话了。”

省略了“不小心”三个字。

这么机密的事情,不该捅到他耳朵里,谁让他半夜如厕,恰巧碰见大君与统领在密谈呢?

大君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操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混账!混……混账……东西……我几时……下这种命令了?我……我……咳咳……”

大君气得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团。

诸葛夜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不多时,统领回来了。

统领一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拔剑杀了副统领。而后跪在地上,双目发红道:“大君赎罪!小的不过外出巡防几日,属下便做出了此等欺上瞒下的事!属下已经问过了!这厮勾结年四爷的旧部,把炮车偷偷运进了我们营里,好叫太子殿下发现,从而与我们心生间隙啊!”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了年四爷与副统领秘密交易的书信。

诸葛夜不认得年四爷的字,无从辨认真假,不过年柯的印鉴他倒是认得,的确一般无二。

难道说……真是这个副统领私藏了炮车?

为什么……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呢?

待到统领退下后,诸葛夜也准备告退。

大君叫住了他:“我伤口流血了,你帮我换药。你们几个,出去。”

最后一句,是对屋子里的侍女与侍从说的。

几人恭恭敬敬地退下。

当屋子里只剩这对祖孙时,大君暴躁的情绪迅速安定下来了。

“夜儿。”

他朝诸葛夜招了招手。

诸葛夜会意,在他身边坐下。

大君摊开诸葛夜的掌心,颤抖着写下了几个字:“我怀疑,有人冒充我。”

诸葛夜眉心一跳:“外公!”

大君眼神示意他淡定,又写道:“保护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