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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298)+番外

“咳咳,明医女,你可不可以帮我开个方子?”

“雨姐姐,哪儿不舒服?”

“那里……那里……疼……”

雨柔得了难以启齿的病,我曾给雨柔诊治过,也只有我给雨柔诊治过,与别人不同的是,雨柔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女人,她是一个石女。

石女如何能怀孕、如何能滑胎?!

雨柔姐姐,你在替谁打掩护?

谁?

谁怀了孩子不想要,却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滑胎?

光明正大地滑胎……

我脑子里蓦地闪过一阵精光!

师父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可万一他撞破了不该撞破的秘密呢?

……

回到长欢殿时,七殿下盘子里的糕点全都吃完了。

七殿下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我,问:“怎么?你朋友不在?”

我摇摇头:“不在。”

跪坐下来,替他倒了一杯果酒,“殿下少饮些。”

许是我情绪外露得太厉害了,七殿下探出手摸了摸我脑袋:“好啦,不在就不在,晚上陪你放烟火。”

我心头一动,满腹委屈瞬间就在他不算正经的柔情里淡了下去,我偏过头,蹭了蹭他手掌。

七殿下笑了笑:“好啦,再给你包个红包,快别哭了。”

哭?

我一怔,连忙摸了摸眼睛,才发现果然掉了两滴泪。

明明进来之前我都摸过的,没有。

怎么一对着殿下,就忍不住了呢?

七殿下递给我一方帕子:“别在这儿哭,回去让你哭个够。”

我吸了吸鼻子,接过帕子擦了眼泪:“是。”

将帕子折好,我起身,绕到他身后待命。

突然,一个端着浓汤的太监从我身后走来,蛮力一撞,将浓汤泼到了我背上。

我穿得极厚,倒是不觉着烫,就是一身衣裳脏了,难堪又难受。

七殿下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见我被泼了一身,浓眉就是一蹙:“瞎了?”

说的是那不长眼的太监。

太监略略施了一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奴才一不小心,就滑了手,还请七殿下担待担待。奴才这就是给这位姐姐擦干净。”

说着,拿出帕子就要往我背上擦。

七殿下站起身,一把扣住他的手:“滚!”

太监被七殿下的戾气吓得怔了怔,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笑道:“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语毕,转过身。

刚好,一名宫女端着浓汤走过,他伸出脚一绊,宫女连人带汤扑倒了七殿下身上。

“啊——”

哐啷!

宫女的尖叫,银盆的衰落,将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过来。

被浓汤浇了一身的我与七殿下,俨然成了今晚最大的笑话。

就在七殿下忍无可忍,要对那太监大打出手的时候,一道鞭子闪电般地打了过来,打在那太监脸上,啪的一声,皮开肉绽!

我与七殿下同时转过身,就见一名白衣红裙、头戴毡帽、脚踩马靴的绝色少女,仰着高傲的头颅,朝我们走了过来。

【番外08】霸道的吻

这是一个美得让人转不开眼睛的少女,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大而闪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如夜空闪烁的星。

随着她的到来,喧闹的殿堂,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就好像风暴止住、海涛停住,连时间都放慢了流速。

我看着突然出现,为我何七殿下解了围的少女,心中涌上一股暖暖的感动,看她穿着,我大概猜出她是谁了,上前一步,施了一礼:“多谢姑娘。”

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她没什么反应,她停在七殿下身边后,用马鞭指向那被她打得面颊开花的太监,轻飘飘地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太监估计认出她的身份了,疼得面容抽搐,不仅不敢与她叫板,反而跪下,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奴才……奴才是不小心……”

她打算了太监的话:“不小心?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我明明看见你用脚绊人了!”

太监一噎,涨红了一张残破的脸。

我看看她,又看看七殿下,七殿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失神了一般,我小声叫了他,他也没听见。

突然,那少女转过身,看向七殿下,七殿下的身子明显地颤了一下,然而少女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眨巴着美丽的眼眸问:“你想怎么处置他?”

“你……看着办吧。”七殿下语气如常地说。

少女莞尔一笑,对身后也穿着草原服饰的两名侍女道:“把他拖下去,打五十板子!”

“是。”侍女们将鬼哭狼嚎的太监拖出去了。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一个草原千金,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处置了皇宫的太监,别说里边儿还坐着那么多宫妃和皇嗣呢,便是没有,也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可偏偏大家再不满,也不敢有所表露,因为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大君的女儿上官若。

六殿下面色铁青地走了过来。

“若儿。”

叫这个名字时,他又闪电般地扬起了一副笑脸。

上官若没理他,只笑盈盈地看着七殿下:“你是哪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七殿下的耳根子有一瞬的涨红,我想,他是羞愤的,好容易平息下来,忘却皇子被当臣子的事儿,此时又被上官若提起,难免有些下不了台。

一旁的六皇子瞅准时机,阴测测地一笑,说道:“哟,皇叔来啦?几时来的,怎么不跟小侄说一声?”

这声“小侄”听起来特别别扭,许是六皇子从没这么喊过,许是六皇子比自己皇叔还年长三岁。

上官若听了六皇子的话,柳眉一蹙,惊讶道:“你是陛下的儿子呀?”

七殿下的耳根子红得越发厉害,仿佛从没哪一天如此希望自己不是皇子。

“你是不是嘛?”上官若补问了一句,“我刚刚在凤熙宫怎么没看到你呀?”

言外之意,她已与所有皇嗣会了面,而其中,竟不包括七殿下。

六皇子越发得意起来:“好了若儿,我们进去坐吧,皇叔好像不怎么想搭理你呢!”

我狠瞪了六皇子一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哪知眼睛看到七殿下不想搭理上官小姐了?七殿下是害羞,害羞懂吗?

上官若不耐烦地推开六皇子伸过来的咸猪手:“走开,我几时与你说话了?”

六皇子讪讪。

草原女子比汉人豪放,也不甚注重男女之防,上官若不许六皇子碰她,纯粹是不喜欢,这不,她拉七殿下的手时可丝毫不怯弱呢:“我叫上官若,你叫什么呀?我都问你三遍了,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

七殿下看了看她抱在自己胳膊上葱白纤细的手指,喉头滑动了一下,道:“诸葛冥。”

“诸葛敏?女孩儿的名字?”上官若睁大了眸子。

七殿下长睫颤抖,似乎想解释,又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拉过她小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冥”字。

等他写完,上官若迫不及待地抽回了手:“呼呼!好痒……”

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把两个皇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上官若吹了几下掌心,对七殿下嫣然一笑:“我记住了,你住哪个宫啊?我等下去找你玩。”

七殿下张嘴:“我……”

“父皇!大君!你们来啦!”六皇子蓦地打断七殿下的话,拉着上官若,走向了门口。

参拜一国之君与草原大君的礼仪冗繁而沉重,我跪在地上,足足半刻钟才敢抬起头来,其间,当二人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感受到了两股十分强大的威压,就好像两座泰山,陡然压在了头顶,让我想瞄一眼七殿下都转不动脖子。

陛下与大君坐进了内殿,帘子被放下,阻隔了外殿的视线,我怀疑,七殿下连自己父亲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我也怀疑,陛下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也没看清,或者,他就压根儿没想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