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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361)+番外

想三两句话,就阻止他与儿子父子相认?

做梦!

……

当上官若再一次看到诸葛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讲了那么伤人的话,诸葛冥还能拉下脸走回她房里来。

她摆明是在赶他出王庭,他聋了还是傻了?

比起上官若的震惊,陈世子淡定多了,与诸葛冥并肩奋战一整年,对方是个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别说骂他几句,就算给他几刀子,只要他认准,他便不会轻易放手。

不过这一次,他也没那么容易放手了!

三个人,六双眼,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到结冰,凤仙、水仙和乳母一步都不敢靠近。

上官若淡淡睨了诸葛冥一眼,一句话都嫌多,自顾自地玩儿子去了。

诸葛冥清了清嗓子,看到桌上有个小木偶,忙拿在手中去逗儿子。

陈世子眸光一动,挤开他,将拨浪鼓晃到了孩子跟前。

孩子眨巴着无辜的眼眸,咿咿呀呀地叫。

上官若接过陈世子的拨浪鼓,莞尔一笑:“看这个哦,是不是很漂亮?”

被晾在一旁的诸葛冥嘴角抽了抽。

一直到孩子被拨浪鼓闹的有些不耐烦,诸葛冥才终于得了一个亲近儿子的机会!

他上前一步:“我抱他走走吧,你看他快哭

他走走吧,你看他快哭了!”

小家伙瘪着嘴儿,的确一副快要张口大哭的样子。

上官若不情不愿地把孩子递到了诸葛冥手里。

诸葛冥那一瞬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昨晚只单手搂了搂,还没真正感受到他软软小小的模样,就被上官若抱走了。

现在,他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抱一回儿子了!

“哈哈——”

“噗~”

诸葛冥的笑声与儿子小屁屁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然后,诸葛冥感觉手掌一热,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儿子拉粑粑了……

……

吃饭的时候,诸葛冥给上官若剥了一个虾。

上官若嫌弃的眸光在他手上扫了一个来回。

他一怔,讪讪道:“我洗手了……”

……

这一日带娃的经验,总结一下就是,诸葛冥大帅成了儿子的专属坐便器。

上官若与陈世子抱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啥事儿没有,一到诸葛冥的身上便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用牧民们的说法就是,他认得你的味道了。

诸葛冥:“~o(>_<)o~”

……

陈世子不能一天到晚守着上官若,他是人,是人就得上厕所。

守了一天的诸葛冥,终于等来了与上官若还有儿子一家三口独处的机会!

诸葛冥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若儿,咱们儿子还没取名吧。”

上官若不理他,打了一盆水给儿子洗澡。

她洗得糟糕透了,该洗的地方没洗到,已经洗过的又重复洗了好几遍。

小家伙困惑地看着那只在他左腋下擦了三遍,却永远没擦到右边去的手:“啊咿啊咿……”

听到儿子发出声音,上官若眼睛一亮:“娘亲是不是洗得很舒服、很干净啊?”

小家伙:“……”

洗完澡,小家伙睡了,这是一个在任何状态下都能迅速进入梦乡的人,乳母在看完上官若给孩子的穿衣过程后,得出了以上结论。

诸葛冥轻咳一声:“若儿,我给他想好名字了,就叫诸葛夜。”

“诸葛烨?”上官若柳眉一蹙,“不是你侄儿的名字吗?”

诸葛冥忙道:“同音不同字,夜色的夜。”

他承认,叫这个名字,多半是因为诸葛烨很讨他喜欢,诸葛烨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想用儿子的名字纪念他,就像……他将一直活在自己身边一样。

“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若儿?”

上官若现在看他百般不顺眼,他取的名字,自然也入不了耳:“不好!”

诸葛冥的眸光暗了暗:“那你想叫什么?”

上官若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陈世子进来了:“要吃年夜饭了,准备一下吧。”

上官若看了诸葛冥一眼:“你不去换身衣裳?一身的味道!”

那是自己儿子的味道!

诸葛冥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换衫了。

谁料,等他返回这里时,却被告知,上官若抱着儿子,跟陈世子一块儿离开了。

上官若还在坐月子,离开王庭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只是吃顿年夜饭,又会是在哪儿呢?

路上,奴仆无数,却没一人告诉他答案。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

走在充满了陌生感的小道上,听着鞭炮在庭院炸响,看着眼花在头顶燃放,突然想起小时候,六皇子偷偷带他出宫放烟花,那时候的烟花真美,比现在的美,他喜欢得不得了,就说“六哥六哥,明天还能放吗?”

六皇子说,“不可以,只有除夕能放,你快点长大,明年这个时候我给你带双份儿的!”

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吗?他居然有些想念六哥了,还有娘亲。

每年除夕,娘亲都会做一大碗饺子,看着他一个个吃完,吃到有铜钱的那个,便奖励他一个小礼物。

今年,没吃到饺子,没人会给他做饺子。

这不是他的家乡,不是他的家,说的好听,他是个姑爷,说的难听,他是个外人。

在这里,上官若无需尊敬他,无需迁就他,无需包容他,只要她乐意,她能赶他一百次,像赶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而那些奴仆,平日里笑嘻嘻地叫他姑爷,一看到上官若的态度冷下来,便会自动将他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这也是他,不爱回王庭的原因之一,呆在军营,都比呆在这更有归属感。

不远处的金殿,宫灯摇曳,明珠生辉。

上官若抱着儿子在藤椅上赏雪,在她身旁,大君与陈世子摆开棋局,杀得红光满面。

这才像一家人。

而他,俨然是个多余的人。

诸葛冥怔怔地站在雪里,雪花飘进眼里,慢慢湿润了眼睛。

【终】洗尽铅华,与君白头(终)

上官若抱着孩子,嘴里说着欢喜的话,眼睛却时不时飘向不远处雪地中,形单影只的男子。

“小姐。”凤仙顺着她的眸光望了望,低声问,“要叫姑爷进来吗?”

上官若的睫羽微微一颤:“不用。”

凤仙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她觉得姑爷也挺可怜的,妻儿枉死,被迫娶了小姐,还不敢让小姐知道真相,虽说他对小姐的做法的确过分了些,可大过年的,在喀什庆举目无亲,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一晚,上官若与诸葛冥都睡得不踏实。

所谓相爱的折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诸葛冥把对大君的怨气,迁怒到上官若的头上,结果就是伤了上官若的同时也苦了自己一颗心。

而上官若那边,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可以,她如何忍心叫诸葛冥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如何不想与他躺在床上,逗弄儿子闲话家常?

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在那么对了我之后还叫我如此轻易地接纳你?

翌日,大雪纷飞。

在上官若窗外守了一夜的男人,披上铠甲,返回了奥城。

他开始四处征伐,从漠北到胡国,从胡国到海域,疯狂地打着,打得皇帝都怕了。

正所谓攻城容易守城难,区区一个大周,他治理起来已经够麻烦了,再多出这么些诸侯国,语言文字货币一样都不通,要实现民族统一,那得费多大的心思啊?更可怕的是,海域太远,元宵节发生点什么,传到皇宫时,恨不得都七夕牛郎会织女了。普通节庆倒也罢了,若遇上地震、瘟疫……这之类的天灾,或者造反等**,不等朝廷的救兵到达,那儿早已变成一番新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