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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136)

一屋子人,全都看痴了。

华珠按照约定来到寺庙中供特殊香客居住的雅苑,那里,霍公子已在等候。

霍公子年方二十,天庭饱满,模样周正,是一名举人,目前在一家很有名的书院任教。

霍公子见到华珠,眼前一亮,忙起身,拱手相迎:“在下霍全,得见年小姐,真是幸会、幸会。”

他都行礼了,华珠不得已,也回了一礼:“霍公子。”

二人面对面,隔了一个小桌子盘腿而坐。

霍全摇开手中散发着淡淡檀香的水墨画折扇,儒雅一笑:“为方便我们彼此了解,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霍全,年小姐唤我霍公子或霍先生都行。我祖上专门研习儒学、传颂儒家思想。历史的话可以追溯到前朝,我们祖上出过三名帝师、五名宰相、七名节度使。后面先祖逐渐发现官场黑幕太多,只以儒学思想禁锢和玩弄民众,便渐渐凉了报效朝廷的心思,一直到我这一代,都没什么人入朝为官了。”

华珠眉梢一挑:“我听说霍公子是举人?”

霍全眨了眨眼,讪讪笑道:“是啊。我考科举其实只是为了能有资格入书院任教,将儒学发扬光大。不然,以我三岁识千字、七岁作百诗的资质,考上状元根本如探囊取物一般。”

“这么说,霍公子在考试的时候故意放水了?”华珠似是不信地问。

霍全点头,轻蔑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做了一半便起身交卷了。唉,我原本只想走个过场而已,可天降英才,一半的题没做居然也中举了,我也是很无奈啊。”

华珠的嘴角抽了抽:“你教书……赚不了多少钱吧?成亲了要怎么养家?”可别像卢高那样,得靠老婆养着。

“哈哈……年小姐若是担心钱,大可不必!全琅琊我不敢保证说自己是最有钱的,但东一街、东三街、中心大街、丽云街,有一半的铺子都是我名下的产业!除开这些,我在长安、洛阳、蜀地都有很多产业的。”自信满满地说完,见华珠一脸不信,拍着胸脯道,“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叫我五雷轰顶!”

轰!

屋顶塌了。

霍全像只倒霉的鳖,被压在了底下。

华珠惊了惊,举眸望天,就见屋顶的窟窿边缘,一双修长的腿轻轻晃动。再往上,是一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依旧挂着很无辜的浅笑。仿佛在说,谁让他乱发誓的?

华珠的眸光一凉:“廖子承,你给我下来!”

……

两次相亲都以失败收场,年绛珠决定再试第三次。

华珠依旧被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一回的相亲对象是琅琊镖局的总镖头,五官俊朗,举止有度,更重要的是非常、非常高大威猛,往那儿一坐,稳如泰山。

他讲话,中气十足,如雷贯耳。

华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是条汉子!

而既然是总镖头,武功定然不弱了,看廖子承这回还想玩什么把戏。

总镖头拍了拍满是肌肉的胸脯,声音响亮地说道:“年小姐!嫁给我!我保证你衣食无忧!我读的书不多!不过我也识字的!最重要的是,我武功好!性格好!我最看不来那些文人一天到晚念什么孔子孔子,孔个三妻四妾在家里!我要是娶妻!一生一世就她一个!我知道你是庶女!但没关系!今后谁敢欺负你!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别说一个厉害的嫡母!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呜呜——

伴随着一道阴测测的哭声,一个白色的幽灵忽然自房梁上落下!

华珠瞳仁一缩:“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随手操起一本书,朝身侧的幽灵砸了过去!

不过是一件用竹子支起来的白衣罢了!

华珠冷笑,拍了拍手,回过头,咦?总镖头的人呢?

华珠站起身一看,当即傻眼,威风凛凛的总镖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总镖头,竟然被一个幽灵给吓晕过去了!

这又是谁干的好事儿呢?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了。

华珠咬牙,起身,隔壁房间,果然就见廖子承一脸欠抽地玩着手里的茶杯。

这种一直被人盯着、一直被人耍着、一直被人左右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廖子承,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跟谁相亲,你就要捉弄谁?你又不娶我,干嘛也不许别人娶我?难道我是你的禁脔吗?”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认真也很无辜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年华珠。”

华珠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干嘛要帮我?”

廖子承精致如玉的手摸了摸下巴:“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还偷亲我。”

谁偷亲你?无赖!华珠的脸都绿了:“好好好,就当我占了你便宜,我赔给你行不行?”愤愤地说完,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牵牵手,亲亲嘴,又没破你身!这些够了吧!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烦我!”

廖子承眸色一深,一把将华珠扑倒在了床上,潋滟的眸子里渐渐溢出一瞥寒光来:“年华珠,涨姿势了,嗯?”

“从我身上下来!”

“我还没‘上’!”

华珠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上’是什么意思,不由地恼羞成怒:“无耻!”

“再说一遍。”

“无耻!我说你无耻啊!无耻怎么够?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华珠一边呵斥,一边用手推着他身子。

那软绵绵的小手指,落在胸膛之上,如同抚摸一样,所过之处燃起一片火热。

廖子承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捉住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扣在头顶,她的皓腕太细,他用一只手便轻松扣住,另一手,顺着她柔滑的肩膀来到纤腰处,温柔地流连。

华珠吓到了:“廖子承!你干什么?你……唔……”

唇被他吻住了,柔韧温暖的舌头强行撬开她牙关,伸了进来,并开始狠狠地攻城略地,似要夺走她每一口呼吸。

华珠又羞又恼,试图用舌尖将这个不明入侵者抵出去。

他却忽而一退,她自投罗网了。

他含住她舌尖,用力地舔弄、吸允,像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糖果,要把每一口好滋味都吃进腹中。

华珠从没感受过如此火热的亲吻,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

仅存的一丝理智警告自己要挣扎,可她越挣扎,就被他压得越紧、吻得越深。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华珠从最初的奋力反抗,到后面的无力反抗。舌尖麻了,嘴唇也肿了,连意识也完全混沌了。他才终于仿佛餍足了似的,松开因缺氧太厉害,而软得无力动弹自然也无法喋喋怒叱的她,又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他很温柔地把她平放在软榻上,又脱了她鞋子,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一句话不说,没解释、没承诺、没甜言蜜语、也没警告她不许再跟谁相亲。但华珠看出来了,她相看一个,他就吓跑一个;相看一百个,他就吓跑一百个。总之,她不能属于任何人。

他就像个偏执狂一样霸着她,却又不肯娶她。

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

二月二十号,是颜婳随余斌离开琅琊的日子。

前一晚,华珠兴奋了一整夜,伤悲把她和王皇后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颜婳,真的要嫁给侯门公子了,哈,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华珠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便冲进了清荷院。

正房内,年绛珠正在为颜博涂抹一种去疤的药膏,配合药酒一起使用。

颜博将药酒一饮而尽,难喝得吐了吐舌头。

“别动!我在给你涂药呢。”年绛珠蹲在颜博身后,用纤细的指尖蘸了。乳。白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暗纹之上。涂着涂着,忽然一声惊呼,“啊——”

颜博忙转过身,扶起吓得面色苍白的她:“怎么了,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