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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160)

染千桦似乎不大乐意他,眸光变得异样冰冷:“没多久,因为我们总共也才讲了几句话而已。”

“讲了什么?”廖子承追问。

“一些问候的话,仅此而已。”染千桦的语气有些不耐了。

廖子承缓缓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你只和驸马讲了几句,但算上你如厕、洗手以及在路上耽搁的功夫,凶手不是没有时间把颖萝掳走。”

染千桦摇头:“不可能。我回房时颖萝还在,她踢了被子,我又给她盖好,我不会记错的。”

廖子承如玉精美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染千桦认真思考了一番,答道:“我和驸马各自回房前,听到长乐公主的尖叫。”

……

“尖叫?我是叫了又怎样?叫几声难不成还犯法了?”长乐公主一边用篦子篦着刘海,一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可以,华珠一辈子都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华珠翻开册子,也学了廖子承那套,面无表情地问:“还请公主说说昨晚散席后的经历。你有没有出房间?有没有听到或碰到奇怪的事?”

长乐公主冷冷一哼:“我可没出房间,颖萝的死跟我无关啊!明明是她做了亏心事遭天谴了!”

“你怎么知道她做了亏心事?”华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睛,问。

长乐又挑起一簇秀发,轻轻梳理,并漫不经心道:“驸马告诉我的。”

华珠继续追问:“驸马又怎么知道?”

长乐公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哎呀,你有完没完了?他怎么知道你问他不就得了?问我干嘛?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不是用来跟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对什么无聊的口供的!当心我回宫,告诉太后你……”言及此处,长乐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打住,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惧意,话锋一转,说道,“昨晚我喝多了酒,头痛得厉害,偏不知打哪儿来了一只夜猫在外头乱叫!猫不吉利你知道吗?它喜欢守着将死之人,我怎么可能让它在我身边出现呢?我就让驸马去把它赶跑!驸马回来,便告诉我,他碰到颖萝,还说颖萝在小黑屋被恶灵袭击。呐,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被恶灵索命,谁知道那丫头做过什么亏心事!驸马救了她一次,却救不了她一辈子,半夜,恶灵还是把她杀死了!”

华珠把火气压回心底,面色如常道:“驸马多久回来的?”

长乐公主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沙漏,我怎么记得时间?你去问天师好了,她当时也在我房里,驸马走的时候她在烹茶,回来时刚刚烹好。”

华珠捏了捏眉心:“然后一整晚你都跟驸马搂在一起睡觉?”

“是他搂我,不是我搂他!”长乐公主瞪大眸子强调。

华珠无语,都有点儿想掀桌子了,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好好好,他搂你,搂得难舍难分。”

“那是!”长乐公主得意地笑了笑。

华珠扶额:“请公主回答我的问题,你喝完醒酒汤之后,驸马有再出去过吗?”

长乐公主仿佛忆起了很恐怖的事,握紧了篦子:“半夜又去上了一次恭房。我一摸被子,凉的,便坐起来唤他,谁料,突然看见窗子外站着一个双头鬼,吓死我了!我大叫有鬼,幸好这时,驸马回来了。”

*

女道士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我散席后打算歇息,驸马跑来找我,说公主喝多了酒头痛,可有法子解酒。我便去公主房中,为她烹了一碗醒酒茶。其间,听到猫叫,公主让驸马去赶猫。周围都是深山,夜猫时常会来,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公主的命令谁也不敢不听,驸马便提着灯笼去了。大概……一刻多钟的样子,我烹完茶,驸马回来。然后告诉我们,颖萝进了小黑屋,被恶灵袭击。还说他弄坏了我的灯笼,又赔了我一锭银子。”

语毕,从怀中掏出一锭官银,递给了廖子承。

廖子承看了看,随即还给她:“之后?”

女道士缓缓答道:“之后我便回房歇息了。白天伺候你们,累得腰背酸痛,一夜酣眠到天亮。听到染将军的惊叫,才又爬起来去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颖萝死了。再之后的事,提督大人和年小姐跟我一样清楚。”

廖子承顿了顿,面无表情道:“谁能为你做不在场证明?”

“莲儿,因把房间让给你们,莲儿唯有跟我同挤一屋。一整夜,我们都没出过房间。”

廖子承微仰起头,斜睨着她:“半夜可有听到谁的尖叫声,说有鬼?”

女道士摇摇头:“没有。”

莲儿也摇头:“我也没听见。”

问了一圈,华珠与廖子承回到房中,面对面盘腿而坐,中间横着一张放着所有供词的茶几。

华珠提笔,翻开小册子,和廖子承记下的供词,正色道:“我来把他们的行踪梳理一遍,你听听有没有破绽。”

“好。”

华珠看着小册子道:“我们约莫是亥正(晚上九点)散席,染将军与公主喝的最多,颖萝扶了染将军回房。驸马回了公主回房,公主头痛,叫来神婆为她烹醒酒茶。他们同时听到猫叫,驸马出去赶猫。颖萝大概也是被这声猫叫吸引到了后院,一不小心进入小黑屋,小黑屋的门被风吹得关上,随即,颖萝遭到了恶灵的攻击。她大叫,但是被勒紧脖子所以无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她拍门,弄出动静被路过此地的驸马惊到。驸马推开门,恶灵逃走。怎么逃走的,驸马不清楚,颖萝已死,我们也不清楚她到底清不清楚。但据驸马交代,他们两个仔细搜了房间,的确没发现任何人。所以驸马认为,颖萝是真的被恶灵攻击了。”

廖子承从华珠手中拿过笔,写下自己和华珠的名字:“小黑屋和猫叫事件发生时,我们两个正在下棋,现在,把我们的供词对一遍。”

“我们下了七盘,我输了七盘。我觉得时辰不早了,便回房歇息,实际上,我弄错,走入了你的房。然后我们……我们……”华珠的睫羽轻轻一颤,讲不出口了。

廖子承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她的话:“我们在被子里拥吻,意乱情迷。”

华珠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垂下眸子不敢与他对视:“听见猫叫,我……回过神,推开你,回了自己房间……一觉睡到天亮,没再听见任何异动。”

廖子承淡定地道:“我半夜听见公主惨叫,说有鬼。我跑到你房里,坐了半个时辰。”

华珠的眼眸一睁,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似乎在问,你听到公主尖叫,为何跑到我房里来?

廖子承错开视线,望向华珠身后的轩窗,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年华珠,你小时候怕鬼。”

华珠的心底悄然蔓过一丝淡淡的甜蜜与感动,低下头,努力压下想要高高翘起的唇角,想说“谢谢”,可脑海里忽而闪过他昨晚的腹黑,又眼眸一眯,倾过身子问:“半个时辰可不是一会会儿,你真的只是坐了一坐?没干别的?”比如亲她?抱她?又或者……

廖子承抬眸,毫不闪躲地对上了她探究的视线:“这个与案件无关,无可奉告。”

华珠脑袋一歪,看向他白玉般精致的耳坠,杏眼一瞪:“廖子承,你耳朵又红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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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问答:

①:颖萝的死究竟是不是恶灵作祟?

②:橙子的耳朵为什么会红?

欢迎竞猜哟,随便回答哪一个都行,两个都回答更好!

期待期待期待……万分期待大家的参与!

【第七章】原来如此,子承上门

廖子承看了她一眼,表情很严肃:“你还要不要查案?人命关天,你满脑子都只装着儿女私情?”

华珠被挤兑得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响,愤愤不平地坐下,猛灌了两杯凉茶,才又拿出笔,哼道:“现在分析一下,公主半夜尖叫有鬼时,大家的动向!染千桦被尿憋醒,要如厕,临走时给颖萝盖了被子。如厕完毕,在井边碰到了驸马,与驸马讲了几句不想让大家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