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193)

华珠慢悠悠地笑了笑,颇有些得意:“嫁人了才能看的,你这黄毛丫头还没到看的时候。”

“什么黄毛丫头?我也就小你几个月!快拿来!”年希珠低声呵斥。

年丽珠抿唇偷笑,冲年希珠使了个眼色。

年希珠眼眸一瞪,一把摸入枕头下,从里边儿抽出一本册子来。

华珠大惊,忙起身去夺。

年希珠胖归胖,身手却灵活,她一闪,赤脚跳下地,翻开了手里的册子。一看,血气上涌,脸涨成了猪肝色:“不要脸!居然看这种东西!”

把册子一丢!刚好砸在了扑哧着翅膀落在窗台的鸟爷头上,鸟爷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回,换华珠赤脚跳下地了,捧起晕过去的小鸟儿,杏眼圆瞪道:“要看的是你,嫌弃的也是你,再乱砸我东西,就回你自己院子睡去。”

年希珠吐了吐舌头,又扮了个鬼脸,白眼一翻,坐回了床上。

年丽珠就看向华珠,见华珠从小鸟儿的腿上解下一根丝带和一张蓝色的小纸条,华珠很小心地摊开纸条,脸上渐渐扬起一抹喜到骨子里的笑。

年丽珠坐起身,穿了鞋子来到华珠身后,趁华珠不备,一把抢过纸条,高高举起,念了起来:“二猪,在干什么?我……”

华珠羞死了,赶紧去抢。

年丽珠却揉成一团,又丢给了年希珠。

年希珠麻利地接在手里,华珠又要去拦她,却被年丽珠死死地抱住腰,年丽珠笑道:“五妹,快念!”

年希珠摊开纸条,大笑三声,念道:“二猪,在干什么?我回来了。二猪,哈哈哈哈……二姐姐,你是二猪喂!哈哈,那我就是……”

五猪?

嘤嘤嘤,笑不出来了。

姐夫太损了!

华珠推开年丽珠,从年希珠手中拿过纸条,板起脸喝道:“不懂规矩,都给我回去!我才不留你们!”

年希珠与年希珠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上前,把华珠按在了床上,然后疯狂得挠她痒痒。

华珠被挠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面的后面,似乎华珠又与丽珠一块儿挠了年希珠,再后面的后面,又似乎与年希珠一块儿挠了年丽珠……

一直到许多年后,再回忆这一晚,才惊觉它是她们三姐妹这一生最亲密无间的时刻。

闹腾过了,年希珠睡着了,鼻子里发出微弱的鼾声。

华珠左边是年希珠,右边是年丽珠。

年丽珠睁开眼,轻声问:“二姐姐,你睡着了吗?”

“没有。”怎么睡得着呢?两个月不见,明天便要嫁给他,一颗心悸个不停。

“我真羡慕你,跟子承哥哥青梅竹马长大,知根知底,又这么相爱。”年丽珠抑制住心底浓浓的酸涩,语气如常地说。

华珠宽慰道:“你和三妹夫也可以的。”

年丽珠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我跟他就相看时见过一面,后边儿一直没再来往,不像你跟子承哥哥这么浓情蜜意。”

你只看到我们的浓情蜜意,却没看到我们死里逃生。被人追杀、被人构陷,几度险些阴阳两隔,这条路,走得并不容易。不远的将来,他们所要面对的是风险未知的梅庄,只会更不容易。华珠微微一笑:“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你用心待他,他也会用心待你。”

用心?再用心,也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年丽珠阖上眸子,这一刻,嫉妒如海浪拍案而来,将她拍向岸边,又卷入深漩。她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为什么一起大家一起长大的,被子承哥哥看上的却是二姐?她比二姐懂规矩、懂诗词歌赋、懂温柔体贴……为什么跟子承哥哥成婚的人不能是她?为什么?!

……

天微凉,年府忙碌了起来,巧儿走在一夜之间仿佛变成红色海洋的小路上,笑容满面。她在门口迎接了十全妇人,并带她回海棠院为两名主子梳妆打扮。

华珠与年丽珠迷迷糊糊地便被秀云、香荷从被窝里捞出来。房妈妈怕小姑娘不经事,亲自坐镇海棠院,又叫翡翠帮着她们一块儿给主子们梳洗。

夏天容易流汗,凤冠霞帔又厚得很,因此为了最大程度上减轻华珠的不适,房妈妈在沐浴的温水中放了些薄荷。洗漱完毕,华珠与年丽珠换上大红肚兜和里衣,披散着湿哒哒的头发走出了净房。

房妈妈端了面条与馒头来:“多吃点儿,待会儿有的饿。”

华珠与年丽珠很听话地用了膳,把自己撑得不行,就怕中途会饿。

吃完,漱了口,丫鬟们开始为主子们换上大红嫁衣,二人是一块儿绣的嫁衣,颜色、花纹、缎子一模一样,偏二人的身形也差不多。十全妇人就打趣道:“哎哟哎哟,你们待会儿可得把自个儿的小主子看清楚咯!别戴上盖头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华珠看着被明艳的色泽包裹而瞬间褪去了少女青涩的年丽珠,想象自己大抵也是这般模样,不知他挑开盖头看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数月不见的廖子承,想到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夜,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题外话------

橙子献唱——《小蛮腰》,(请自动脑补橙子君*入骨的声音与神态)

真的受不了,真的好像要

摸着你的票,哦绝对受不了

真的好像要,花猪小蛮腰

摸着她的票,哦绝对要xx

章节目录 【16】新婚之夜

突然,眼皮子也跟着一跳,继而两跳、三跳,怦怦直跳。怎么会这样?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两个眼皮子一起跳,又是什么预兆?

揉了揉眼睛,华珠又自嘲一笑,年华珠啊年华珠,枉你口口声声不信鬼神不迷信,到了大婚当日竟担忧起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来了。

见华珠揉着眼睛,巧儿关切地问:“小姐,可是不舒服?”

华珠摇头:“没,眼皮子跳得厉害。”

眼皮子跳得厉害?巧儿的瞳仁动了动,小声问:“左眼还是右眼?”

华珠看了一眼忙着开化妆盒的十全妇人,说道:“两只眼。”

“啊?”巧儿一惊,嗫嚅了片刻,木讷地道,“或许……是没睡好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华珠晃了晃酸痛的肩膀,年希珠睡相不好,半夜又是摸她胸,又是枕她胳膊,她好不容易不思念廖子承了也没能睡个安稳觉,“待会儿在轿子上眯一会儿。”

“二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年丽珠凑了过来。

华珠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说待会儿在轿子上打盹,估计没人发现。”

秀云锁好最后一个箱笼,走来蹲下身,刚听到这么一句,就笑道:“是啊,戴着盖头,谁也瞧不见,小姐只管睡,一整天长着呢。”

鞭炮声响起,秀云掸了掸华珠的衣摆,笑眯眯地道:“是二位姑爷上门了吧?”

年希珠腾地站起身,瞪着眼道:“我要去堵门!”

一屋子人被她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了。

十全妇人为华珠开了脸,又梳了头化了妆,打扮得连华珠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华珠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觉得浓妆艳抹的自己太陌生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比不施粉黛的样子多了好几分妩媚。不知想到了什么,华珠低头,唇角扬起一个怎么压也压制不住的弧度。

这一幕被一直关注她的年丽珠尽收眼底,年丽珠的瞳仁动了动,继而垂下了眸子。

年希珠的堵门计划没有成功,有流风做内应,俩位姑爷几乎是长驱直入。等到二位姑爷来到海棠院时,年希珠才刚跨出房门。

须臾,外头传来顾二爷爽朗欢快的笑声:“五妹妹,劳烦通传一声,我们来接新娘子了。”

我们?这么说,廖子承也到了?华珠的心猛地一缩,推开轩窗,望向仿佛一夜之间燃起一团红艳大火的后院,脑海里不由自主得浮现起他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骏马,前来迎接他的模样。他一贯冰冷的脸,一定被喜服衬出了几分美艳,如妖孽一般韵致勾魂。他的嘴角或许挂着淡淡的、喜悦的笑,像碎了十里桃花,才拼出他一分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