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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38)

华珠抿了抿唇,看向她:“梅庄是不是真的?它在哪里?你有没有去过?”

淑云眸光一暗:“我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这么说,梅庄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淑云去过了。华珠暗暗记下这一令人兴奋的发现,提笔写了一句话,又不动声色地问:“庄主是谁?我认不认识?佛龛血泪是不是他动的手脚?”

“你应该不认识。”

“你不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能说?”

“这个问题,过!”

看来,是她不能说。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滴血泪的人就是梅庄庄主。好在比起柳昭昭、染千桦和长乐公主,淑云对梅庄的了解程度显然高出许多。华珠记起染千桦说她突然有一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有了梅庄地图和《梅庄五女》,她说的是突然有一天,但其实……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染千桦也去过梅庄,只不过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忘记了?!

“你们几人都分别从梅庄学到了什么本领?梅庄庄主跟廖子承是什么关系?”

淑云深吸一口气:“柳昭昭学了易容术;染千桦学了剑术;长乐公主的是骑术;明德太后的是驻颜术;而我,修习了意识之术。”

梅庄……竟如此强大……

华珠心口一阵狂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打造出如此强悍的天下第一庄?

看了淑云一眼,提笔,写下了一张小纸条。

淑云接过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叫人拿来白鸽,绑了纸条放飞。

做完这些,淑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怀好意地看向华珠:“廖夫人,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龙阳宫。

皇帝喜滋滋地坐在饭桌上席,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珍惜菜肴,对廖子承讨好地笑道:“子承啊,胡国使臣快要抵达京城了,我打算在宴会上追封你娘亲为孝惠仁皇后,再向两国公布你的身份,你看怎么样?”

廖子承淡淡说道:“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啊?”皇帝被廖子承的漠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啊。你是北齐皇子,怎么能顶着一个臣子的姓氏四处乱逛?”

廖子承面色如常地道:“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你儿子?我也有可能是余桢的。”

皇帝急了,亮出手道:“不,你一定是我的!”

廖子承看了看越来越晚的天色,记挂着华珠,就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圣上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子承!子承你先吃几口饭!子承……唉。”皇帝叫嚷间,廖子承已经退出了大殿,望着金碧辉煌却又备显落寞的寝宫,皇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廖子承走出皇宫后发现华珠与七宝不在,问了守门侍卫,之前的侍卫已经换班换走了,他们并不清楚。廖子承蹙了蹙眉,举步回了帝师府。回到流音阁时,巧儿又说七宝与华珠一直没回,连流风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廖子承眉头蹙得更紧。

突然,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台上。

廖子承拆下白鸽腿上的纸条一看,眸光霎时冰冷了。

拉开抽屉,取出锦盒中的三张梅庄地图,廖子承跨出了帝师府的大门……

空旷的院落,燃着一堆盛情的篝火。

篝火两旁,用架子搭了两个一人高的台子,说是台子,其实就是几根木棍和一块小木板。小木板上,分别坐着流风与华珠,她们都被下了软骨散,斜斜地靠在身后的两根木棍上。

台子下方,是六把插在泥土中的尖刀,刀尖正对着小木板,如果小木板一断,华珠、流风便会掉下,立刻被它们戳穿。

廖子承赶到小别院时,看到的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被架在尖刀上的情景。流风呜呜咽咽地哭着,华珠面色沉静地闭着眼,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皮子微微一动,却始终没有睁开。

华珠在心中已经提及了淑云的事,廖子承定定地看了淑云片刻,没人知道这短暂的打量中他到底想了什么,只觉那双深邃如泊的藏了太多暗涌,叫人心惊。

廖子承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梅庄四女,久仰。”

淑云行了一礼,妩媚地笑道:“侯爷终于来了,我还怕你舍不得梅庄地图,所以不敢现身了呢。”

廖子承亮出手中的三张地图,神色从容而冷静:“要地图就早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啊,我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呢?”淑云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拍掌,两名黑衣人分别站到华珠与流风的身侧,大掌扶上了小木板,他们只需轻轻一拉,华珠和流风便会掉下去。

淑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年华珠和流风,你只能保一个。另一个,会成为刀尖下的祭品。告诉我,你选谁?”

华珠慕地睁眼。

流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章节目录 【30】淑云之死,爱上你了(简介片段)

夜风鼓鼓,在充斥着蝉鸣的丛林深处琅琅吹响,混合着流风痛苦而害怕的哭声,以及华珠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令整个幽暗的夜都多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两个最在意的人,全都被架在刀尖上,只能救一个,廖子承,你会救谁?

华珠清亮的眸子里渐渐浮现起一丝复杂。

廖子承神色冰冷地盯着淑云,一手放于身后,一手握紧了梅庄地图:“三张地图,只救一个人,这场交易,不划算。”

淑云呵呵笑了:“交易?啧啧啧,侯爷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梅庄有价,人命无价嘛。一个是陪你度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的人,一个是要跟你一起分享半世荣华的人,快做个选择吧。”

这样的心理暗示,哪一句不是在撺掇廖子承选择流风?只差说,一个都没跟你共过患难的女人有什么好救的?

华珠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眸子,这时候,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吧,他要救谁心中有数,她哭或不哭,无法对结果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廖子承不看华珠,只盯着淑云,不疾不徐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梅庄地图,寻找梅庄之路危险重重,你既是梅庄四女,对梅庄的了解程度比我们更高,你应该清楚即便你搜集了五份地图,也不一定能顺利抵达梅庄。”

淑云的笑容淡了几分,单手拢了拢紫色宽袖:“我怎么寻找梅庄就不牢你费心了,你只需告诉我你的选择,一手交图,一手交人。”

“如果我不交,你当如何?”廖子承面色不变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敢杀一个,我就毁掉一张地图,我得不到我的人,你也一辈子别想找到梅庄!”

淑云的嘴角一抽,她就知道她跟廖子承的交锋只有一次,而且廖子承绝对不会妥协,他是带了地图,但那仅仅是因为年华珠让他带,可不代表他真会乖乖儿地把地图交出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既然敢这么谋划,就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冷冷一笑,淑云扬起右臂,横空打了个响指:“弓箭手!”

茅草屋的屋顶,“唰”的一下多出十名黑衣弓箭手,算上淑云身边的两个左膀右臂,院子里一共有十二名武功高手,廖子承善近身格斗,却不会轻功。淑云正是算准了他的状况,才避开与高手与他的正面交锋,改为箭攻。一个不懂轻功的人,想要在毫无遮蔽物的地方躲开一波带了内力的利箭,根本是天方夜谭!

一般劫匪叫人质写信都会附加一条,孤身前往,不许报官,否则撕票。淑云自然也让华珠写了。廖子承上山时,她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他一个人骑马来的。而且她在帝师府有自己的眼线,飞鸽传书告诉她,廖子承一拐出帝师府便一路朝西过来了,算算时辰,他的确没到过别的地方。

“我知道跟你博弈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看,刚刚若答应我的条件选一个离开会有多好?非得逼我亮绝招,仙现在,你们三个谁都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