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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59)

雅歌走了进来,见父王在收拾东西,疑惑地问:“收东西干嘛?和谈结束了吗?太快了吧?”她还没玩够呢!

“结束了!回国!”荣王气呼呼地答完,把文件整理齐,装入上了三重锁的小柜子里,别的东西能丢,跟年华珠签的附属协议万万要保留。

雅歌撇了撇嘴儿:“我们俩回国?母亲怎么办?”

荣王想也没想便说道:“她不是你母亲了!”

雅歌跺脚:“她就是!”

荣王心情不好,理智也少,雅歌又没眼力劲儿地跑上来添乱,荣王火了:“你本来就不是她亲生的!”

雅歌气红了脸:“你胡说!我怎么不是她庆生的了?我不是你亲生的!”

荣王快要气疯了,看吧看吧,他果然跟北齐这个破地方八字不合,连素来乖巧的女儿也跟他抬起杠了:“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我要母亲!”

“说了她不是你母亲!”

“你才不是我父亲!”

烈火烹油,绝对的烈火烹油!荣王猛地把手中的文件砸到了地上,雅歌吓了一大跳,目光微颤地看着他:“父王……”

荣王狠狠地扣住她手腕:“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雅歌吓哭了:“你又凶我……你成天只会凶我……我讨厌你!母亲被人抢了,你都不知道把母亲抢回来,你不是男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荣王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又被女儿这么一挤兑,当即气得抡起了巴掌,要朝雅歌扇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他的手腕被扣住了。

“你敢动她一下,我就废了你的手。”

并不多么强悍的语气,但那股子锥心的冰冷,依然叫荣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荣王忍住手腕上的疼痛,扭过头看向来人,厉声道:“染千桦,你也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父女俩的事?”

雅歌见自己父亲的汗都冒出来了,又睫羽一颤,推着染千桦道:“你放开我父王!不许你伤害他!”

染千桦面无表情地放开了:“你跟荣王离开还是留下?”

问的是雅歌。

雅歌咬唇想了想,不敢看荣王满是期待的眼神,就低着头道:“我留下,我要带着母亲一起回胡国。”

荣王气得一噎:“你这个逆子!我不许你留下!你必须跟我回胡国!这事没事商量!”

雅歌吓得脖子一缩,躲到了染千桦背后,随即探出小脑袋,忐忑不安地看向荣王:“我……我就不走。”

“你敢?”荣王目疵欲裂!

染千桦背过手,把雅歌护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盯着荣王,仿佛荣王稍有轻举妄动,她便要取了他性命。荣王哪里不知染千桦的厉害?咬牙干瞪眼,却是不敢上前。

染千桦就道:“我尊重她的意思,她说留下,你就必须让她留下。如果她要走,我护送她离开。”

荣王冷冷一笑:“染千桦,你有什么资格管她?当年那么绝情的事都做下来了,现在又装出一副多么慈悲公正的菩萨心肠做什么呢?我都快被你恶心死了!”

染千桦的瞳仁一缩:“我怎么做与你无关。”

荣王“哈”的笑了一声:“好一个与我无关!”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面向雅歌,眼神的余光却瞟向染千桦,笑得意味深长,“雅歌,你想留就留下来吧,你的生母就生活在北齐的京城,要是可以的话,你不妨请这位染将军帮你查探一下你生母的下落,顺便问问她当年为什么会抛弃你,又为什么抛弃你父亲!我想,这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经历!”

雅歌怔住了,父亲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真的不是母亲亲生的吗?不,她不信!她就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荣王走了,雅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染千桦的脸已经褪去了血色,她揪住染千桦的袖子,木讷地问:“染将军,我是我母亲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染千桦……无言以对。

雅歌后退一步,含了一丝惶恐地望向她:“连你也认为我不是亲生的?不行,我要去找母亲当面问个清楚!我怎么会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我就是她博尔济吉特·纳珠的孩子!”

“郡主!”染千桦眸光一颤,隐忍着握紧拳头,追了上去!

龙阳宫

皇帝离开驿馆后,连早朝也免了,便直直去往了龙阳宫,进入内殿,老太监上来为他更换衣衫。他抬起双臂,问:“王妃醒了么?”

语毕,忽觉这称谓应该改改了,毕竟博尔济吉特氏与荣王已经没有关系了,顿了顿,又道,“慎夫人醒了没?”

夫人,是仅次于四妃的位份,又赐了封号,足见皇帝对纳珠的青睐。

老太监笑了笑:“醒是醒了,没起来。”

皇帝脱下厚重的外袍,着明黄色中衣,步入了内殿。他的寝殿,除了皇后之外,慎夫人是第一个留宿的宫妃,且一连留宿两晚,在宫人们看来,皇帝从不专宠谁的惯例要被打破了。

宫人们见到皇帝走来,欲行礼问安。皇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宫人们会意,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皇帝行至龙床边坐下,看向蜷缩在床角的慎夫人,目光一沉,探出双臂把她搂紧了怀里。当她的脸正对着他时,他才发现她刚刚是在哭。

皇帝的目光又是一沉,片刻后,敛起不悦,语气如常道:“朕封你做夫人,赐封号慎。”

慎夫人撇过脸,哭着不答话。

皇帝受挫了,从没有人这么排斥过他、无视过他,宫中已有皇后、四妃,夫人已是他能给她的最高位份,她怎么还是不高兴?还敢撇过脸?

皇帝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朕看着心疼,快起来吃点东西。”

慎夫人哽咽道:“圣上,求你放了我吧!”

“快起来吃东西。”皇帝好似没听见她的求饶。

慎夫人不起,就撇过脸,一直哭一直哭。

皇帝不是一个特别沉迷女色的人,甚至,染如烟走后,他在这方面的兴趣越发淡了。但慎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总能让他想起染如烟,那晚的她,也是这么哭着求他,一开始是求他走,后面药性发挥了是求他留,一直求一直哭……

“不想吃就别吃了!”

慎夫人被他突然变得沙哑的话音弄得身躯一震:“你干什么?”

皇帝淡淡一笑,一把扯落她衣衫,压了上去……

整个过程,她都没停止过哭泣,像只呜呜咽咽的小猫儿。可她越哭,皇帝越是要得厉害。直到最后,把她折腾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才堪堪作罢。

皇帝进浴室泡了个澡,出来,她又在哭,皇帝的眸光一暗:“你再哭,朕又要做了!”

慎夫人不哭了。

不多时,老太监在门口禀报:“圣上,染将军与雅歌小郡主来了,说是求见慎夫人。”

一听女儿来了,慎夫人忍住浑身快要散架的疲惫与疼痛,用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要见雅歌。”

皇帝看了她一眼:“先吃饭。”

慎夫人抿唇,乖乖地坐到了餐座旁,离皇帝最远的位子。

皇帝眸光一凉:“到朕身边来。”

慎夫人不肯。

皇帝重复了一遍。

慎夫人垂眸,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他身边。

二人开始用膳,慎夫人吃的很少,少到让皇帝觉得一只猫儿都比她吃的多。

用帕子擦了嘴,慎夫人起身,行了一礼道:“我吃完了,是不是可以去见雅歌了?”

皇帝点头。

慎夫人在外殿见到了早已等不及的雅歌。

“母亲!”雅歌扑进了慎夫人怀里。

染千桦起身,走了出去。

慎夫人看了看染千桦的背影,摸着雅歌的头,轻轻一笑:“你父王呢?”

“他回去了,我不走,反正你在哪儿我在哪儿!”雅歌倔强地嘟了嘟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