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73)

这种形象实在是有损妇德、妇容,可廖子承喜欢,他的女人,就该只做她自己。

廖子承加大了搂紧她的力度,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华珠哭着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养刁了胃,厨子们做的东西都有些难以下咽了。

皇帝木讷地看向廖子承:“子承,你回来了。”

廖子承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是,微臣回来了”,尔后冷冷地看向荣王:“你这种连枕边人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的人,还妄图从北齐讹走一百万粮草?本侯警告你,粮草,一担都不给!和谈结束!一月后,沙场见!”

荣王呆住了:“你你你……你……你……你是要跟胡国宣战?”染千桦没了,染家军群龙无首,纵然他也是染家后代,可沙场非后堂,将士们根本不会因为那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就臣服于他,如若不然,为何染家二老爷、三老爷都在边关,却始终无法取缔染千桦?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吧?或者故意吓的他吧?

廖子承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战帖,狠狠地砸在了荣王脸上:“这是挑战书,我,廖子承,正式向胡国宣战!现在,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北齐!”

刚刚还佝偻着身子的文武百官瞬间挺直腰杆了,说的好!就是要这般硬气!胡国鞑子当北齐是什么?软柿子吗?捏了一下又一下,他们快要憋屈死了!

华珠不明所以地抬头,泪汪汪地看向了他,小声问道:“真的……要打仗了吗?很危险的。”

廖子承眉梢一挑,唇角浮现了一抹冷然:“打不打仗是下一步,首先得让胡国知道,我们敢于喊出那个‘战’字,我们被看扁了。”

华珠明白了,胡国派了一个如此贪得无厌的荣王前来谈判,必定算到了以荣王的为人,会想方设法从北齐讹钱。他们想看看北齐究竟能妥协到何种地步。妥协得越多,越证明北齐懦弱,而一个懦弱的国家,经不起硝烟战火。

看似普通的和谈,却原来是一轮布满了陷阱的心理大战。

荣王偷鸡不成蚀把米,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吞了吞口水,吼叫道:“你说宣战就宣战,你们皇帝同意了?挑起两国争端是重罪!你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了?那些将士就合该为你的意气用事而赴死?”

果然是一场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斗鸡博弈,现在,荣王怕了。

华珠笑了,这个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都这么快、狠、准。

廖子承松开华珠的手,走到荣王身边,一脚踩上他胸膛。

咔!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荣王痛得嗷嗷大叫:“啊——廖子承——你疯了?你伤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廖子承倨傲地睨着他,俊脸如玉,声线如冰:“对付你们,何须劳动我表姐的染家军?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胡国的王庭夷为平地!滚回去告诉你们可汗,是我廖子承要挑战胡国!我不接受任何和谈条件!我要收回我应该收回的代价!”

咔!

又被踩断了一根肋骨,荣王几乎要痛晕过去!

这下,他确信廖子承是向胡国宣战了。

而且廖子承说的是他以一己之力把王庭夷为平地,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神,怎么会有那样的能力?但廖子承实实在在的自信,又告诉他,他不是信口开河。这个男人,真的有法子毁掉王庭……天啦,他……他握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底牌?

廖子承抽回脚,来到慎夫人面前,“我不打女人,你放心。”

慎夫人悄然松了口气。

“流风,上。”

一句话,让慎夫人的心跌回了谷底……

“雅歌!”

想找雅歌求救,雅歌却早已被流风点了睡穴,此时窝在顾绪阳怀里,婴儿般陷入了沉睡。

身后传来慎夫人的惨叫,廖子承没有回头,径自走到染老将军身后,推着轮椅,把他送入了府中。

与皇帝擦肩而过时,把一个信封递到了皇帝手里:“燕林侯勾结博尔济吉特·纳珠,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微臣恳请圣上,赐他死罪!”

燕王脸色大变!

皇帝展开信件一看,也跟着脸色一变,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廖子承,可廖子承已经推着染老将军走远了。

皇帝的眸光渐渐变得复杂,随后,咬牙,眉头一皱,撕碎信件,砸向了燕王:“好好好,朕把你当亲兄弟,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朕于死地!而今,你又与博尔济吉特氏合谋害死了染将军,罪不容恕!来人,即日,斩首示众!”

……

灵堂内,清醒过来的雅歌站在棺材前。

廖子承俯身,把染千桦衣领的褶皱抚平:“这是你娘。”

雅歌哭着,却不开口。

廖子承看了雅歌一眼,双手扶上棺木,静静说道:“你父亲是染家养子。”

雅歌哭得更凶了。

“两国矛盾太深,他们没办法在一起,但你,是他们爱情和生命的延续。”讲到这里,廖子承的胸口有些发堵,顿了顿,才又说道,“他们两个,爱你的心是一样的。”

雅歌的手背捂住嘴,从抽泣变成了嚎哭,但她仿佛还是无法接受,哭着跑了出去。

……

出殡的日子定在七天之后。

这段时间,廖子承、华珠、染侯爷、桑莞,轮流给染千桦守夜。

雅歌一直没有出现,她躲在自己房间。

直到出殡那日,她换上孝服,站在了棺木前方。

看到棺木前的少女,京城百姓才知染千桦有一个孩子。

这一日,商铺大敞,却无人营业。

路边拥挤,全都跪满哀痛不已的百姓。

皇帝并未颁布举国同丧的诏书,但每家每户都自发地挂了白灯笼,也换了白衣裳。

城楼上方,将士们摘下头盔,朝着染千桦遗体离开的方向,行着最后的军礼。

酉时三刻,遗体下葬。

这名北齐史上最著名的女将军,用血泪走完了她坎坷又传奇的一生。

享年,二十八岁。

*

再次回到流音阁,恍如隔世。

二人来不及温存,便取出了佛龛。

记得婚后,佛龛一共流过两次血泪。

第一次,华珠被淑云陷害。

第二次,染千桦遭慎夫人暗杀。

不同的是,华珠侥幸活了,染千桦却没有。

“为什么那么巧,你刚好去了琅琊?”如果廖子承没去,慎夫人一定不会得逞,华珠揉了揉心口,“军舰的消失是一场阴谋吗?为的是把你引开?”

“应该只是巧合。”廖子承打开佛龛,如玉指尖缓缓拂过释迦牟尼的脸,“这次去琅琊,我有了新发现。”

“什么?”华珠疑惑地问。

廖子承拿出三份地图,拼在一起后指向边缘的一圈水纹和一个黑点,说道:“这是水和岛屿,与我此次在琅琊勘察的一处地形尤为相似。我大胆推测,梅庄,在琅琊海域。”

这个发现太振奋人心了!

华珠眼睛一亮:“那……我们坐船去搜的话,是不是没有另外两份地图也能搜到?”

廖子承摇头:“那艘消失的船,我迄今没找到。如果,有可能的话,它……或许误打误撞之下进入梅庄了。”

又或者……是梅庄的人故意把船劫持了。华珠眉心一跳,头一回觉得自己离梅庄如此之近:“我们还差两份地图。”

“不,是一份。”廖子承纠正了她。

“怎么会只有一份?”淑云的地图没有找到啊。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若有所思道:“淑云说地图在一个我们全都见过却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就在我们身边。”

“所以,我们拥有第四份地图,只是还没把它给翻出来。”华珠无力地扶额,叹了叹,又道,“明德太后的地图怎么拿?”

廖子承把华珠抱到了腿上:“她会自动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