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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91)

颜博快要被年绛珠给“折磨”死了,连汗水都流下来了:“晚……晚上,看爷怎么收拾你!”

年绛珠起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妾身等着,四爷可别留情。”

女人女人女人,真能撩拨!快爆炸了!

相较于这边的“水深火热”,外屋的廖子承与年华珠却是海晏河清。

几名丫鬟在房里钻来钻去,二人分别坐在两张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冒椅上,偷瞄着对方,却又不敢冲上去。

“睡得好吗?”廖子承轻声问。

“还行。”一点都不好,睡得累死了。华珠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副对联,一名丫鬟又抱来一摞子新的,说,“表姑奶奶,你再瞧瞧这个。”

“哦,好。”华珠心不在焉地翻了翻,问廖子承,“你们昨晚喝酒喝到很晚?”

“不算太晚,后面出去了一趟。”说话间,廖子承来到华珠身边,垂下宽袖,借宽袖的遮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华珠唇角微勾,对面,一名心灵手巧的丫鬟剪着窗花,华珠称赞了一句“真漂亮”,丫鬟含羞一笑,低头继续剪。

廖子承轻轻挠起了她手心,痒痒的、麻麻的。

华珠心头一动,轻声问:“你们去了哪里?”

“去找了落花洞女,颜博说她能通灵,有可能可以帮我们找到失踪的船只。”廖子承顿了顿,又道,“我给她看了我爹娘生前用过的东西,她成功说出了我爹死亡的地点。她说,因为我爹是枉死的,怨气很重,她能感受到。我娘死得了无牵挂,她感受不到。”

“这么神奇?”华珠凝了凝眸,继续压得音量,“如果她能感受到那些船员的怨气,说明,船上已经有人丧生了?”

廖子承点头,眸色变得复杂。

“那倒不如别感受到,起码他们都活着。”念叨完毕,华珠拍了拍脑门儿,“哎!我们怎么能信这种迷信?世上没有鬼神,她所谓的感应怨念,或许只是巧合。”

这话讲出来连华珠自己都不信,廖大人被烧死在衙门的事,只有她和廖子承知道,外头的人都以为廖大人是在家中病死的。

莫非,这个落花洞女的法术是真的?

廖子承捏了捏华珠的小手:“我约了她三天后见面,她帮忙感应船员的怨气。”

华珠的心头涌上一层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一些事解决太快,不尽真实:“子承啊,你想到第四张地图被淑云藏在哪里了吗?”

廖子承淡淡摇头:“暂时没有。”

华珠抿了抿唇,若有所思道:“你说,淑云真的知道地图在哪儿吗?她会不会早就把地图给别人了,然后只是在骗我们?”

“怎么?你觉得淑云死得太突然了?”廖子承听出了华珠话里的意思。

华珠点头:“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或许——唉,算了,是我想多了,应该不是那样。”

廖子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另一手细细摩挲着对联:“又或者你猜的没错。”

“你……”华珠愣愣地看着她。

“还记得,梅庄四女从梅庄习得的本事是什么吗?”廖子承也看向她,轻轻地问。

华珠想了想,说道:“记得,意识之术,能操控人的情绪,能毁掉人的记忆,还有心智。”

廖子承拉着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好,又问:“你对梅庄的另外几女的印象如何?”

华珠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看了看不远处安心剪窗花的丫鬟,低声道:“柳昭昭、染千桦、长乐公主、明德太后,她们……都是非常坚强、非常厉害的女子。”

廖子承的手指在软榻上弹了几下:“还有呢?她们有什么相似的经历?”

华珠摸了摸眉毛:“相似的经历啊,她们都……她们的感情都受挫了,都是爱而不得。”

柳昭昭爱赫连笙,却输给了李婉。

染千桦爱陈轩也好,爱染天赐也罢,都以失败告终。

长乐公主爱陈轩,但陈轩的心里只有梅庄与染千桦。

明德太后爱慕容家的王爷,可那个王爷娶妻生子了。

总之,都是苦命的女人。

思及此处,华珠的眼睛猛地一眨:“淑云跟她们不一样!气质、智商、心性,全都低了好几个档次。然后经历也不大相同,淑云的心里根本没什么感情。难道——”

廖子承的眸子里溢出一点一点的寒光:“我之前跟你说,我见过更厉害的意识之术,所以我才没中淑云的招。”

“更厉害的意识之术……是怎样的?”华珠揪紧了袖子,问。

廖子承握了握拳头,眸光寒凉如水:“淑云只懂消除人的记忆,有一种意识之术,能给人制造全新的记忆。”

华珠张大了嘴:“淑云……淑云她……”

廖子承就道:“淑云是傀儡,真正的梅庄四女还活在世上!”

【第十一章】孩子(二更)题外有通知

“四叔,四婶,我们来啦!”

六岁的颜恒之与五岁的颜慧举着对联奔了进来,看见廖子承与华珠时二人俱是一愣,随即颜恒之瞪大眸子问:“你们是谁?”

华珠笑了笑,行至颜恒之与颜慧的面前,摸了摸他俩的小脸蛋,说道:“我是你表姑,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抱了你,不记得了?”

颜恒之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

颜慧见哥哥摇头,便也跟着摇头:“我也不记得了。”

华珠扶额,我明明三月份才离开的,怎么年底回来你们俩都不记得我了?

颜恒之看向廖子承,觉得廖子承好好看,看得他都舍不得走了:“她是我表姑,你又是谁?”

“我是你表姑父。”廖子承挑眉答道。

颜恒之“哦”了一声,甩下华珠,来到廖子承身边:“你看我写的对联好不好看?”

廖子承看着对联上歪歪斜斜的字,轻轻一笑:“好看。”

颜慧也凑上来:“我的呢我的呢?表姑夫。”

这小姑娘嘴甜,廖子承就看着完全认不出什么是什么的对联,说道:“比你哥哥的好看。”

颜恒之黑了脸!

华珠捧腹大笑。

颜恒之瞪她!

华珠抿了抿唇,憋住笑意,走过去问:“你们这么小,怎么就会写字了?”

“宋先生教的!”颜慧软软甜甜地答道。

尤氏那刻薄寡恩的性子,倒是生了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华珠忍不住捏了捏颜慧粉嘟嘟的脸蛋,问:“宋先生是哪个?”

约莫是不乐意妹妹总抢他风头,颜恒之高声道:“宋先生是奶奶给我们请的教习女先生,博古通今、学富五车,可厉害了!”

博古通今、学富五车,能讲这俩成语,你也很厉害。华珠摸了摸他圆溜溜的小脑袋:“漂亮不?”

廖子承斜睨了华珠一眼,女人……

颜恒之点点头:“漂亮!”

颜慧眨了眨眼:“都没见过她的脸呀,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漂亮?”

“没见过她的脸,难不成她戴帽子给你们上课?”华珠挑了挑眉,问。

颜慧就很认真地点头:“是呀,女先生的脸受过伤,留了一道疤,怕吓着我们,所以她都是戴着面纱给我们上课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底蕴丰厚的颜家,居然会请一个残颜女夫子,那女夫子是得多有学问?最起码也该跟颜婳一个战斗机别。华珠虽厌恶颜婳,可单论学识,颜婳的确当得起女中诸葛。

华珠没往心里去,拍了拍俩人的小肩膀:“走吧,我们去贴对联儿。”

三人贴了对联,颜恒之与颜慧又拿着他们剩余的成果跑别的院子去了。

华珠望着他们跑远的背影,越来越想要个孩子。

转身,华珠欲回屋,刚走两步,银杏领着翠儿回来了。

翠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抓痕,衣服也破了,呜呜咽咽地哭着。

银杏牵着她的手,时不时用帕子给她擦擦,又怕擦到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