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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78)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我一块儿锁在外头?”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蔡妈妈的眼皮子一跳,忙讪讪地道:“奴婢哪儿敢把您锁在外头?您不是就在隔壁吗?奴婢知道您每次都从侧门进来,不会打正门经过。”

这话不假,清荷院与知辉院一墙之隔,走侧门比较近。

但华珠闻言却是眉梢一挑,声线多了几分冷冽:“蔡妈妈对我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看来,蔡妈妈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呢!这前门,守的可真‘尽忠尽职’!”

蔡妈妈的心咯噔一下,监视主子的罪名她可担不起:“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没有监视表小姐!”

华珠似是不信,微微笑道:“那你又说你知道我在清荷院,谁告诉你的?莫非……你还有同党?”

结党营私的罪名她更担不起啊!蔡妈妈的心肝儿又是一阵乱颤:“没……奴婢……奴婢是猜的!因为好几回夜里,表小姐都是从侧门过来,奴婢猜,这一次也一样。”

“那我以前从侧门过来,你是等我过来了才落的锁,还是我没过来之前你就打算把我关外面了?”华珠的声线陡然一沉,如破冰碎在了空中。

蔡妈妈的腿都吓软了,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当然是您过来了,奴婢确认好了才落锁的,奴婢怎么敢把您关在外面?”

“那这一次你又是怎么确认,找谁确认的?”

蔡妈妈哑口无言了,嗫嚅了半响,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儿,才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哼!你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说了不许落锁,小姐还没回!你偏不听!还打我!”香荷挣开秀云的胳膊,踹了蔡妈妈一脚!

蔡妈妈这回也不躲、不还手了,就让香荷打,“奴婢就是想早点儿回屋睡大觉,偷了一回懒,表小姐请绕了奴婢这一回吧!”

华珠冷声道:“你不是我的奴才,我没权处置你,不过念你初犯,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四奶奶,识趣的,你也知道管好自己的嘴巴!”

冷冷地警告完,华珠带着几名丫鬟回了房间。

一进屋,香荷便气呼呼地道:“小姐啊,你为什么要放过她?那老不死的,根本是存心和我们作对……”

“给我掌嘴!”华珠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了桌上。

------题外话------

冷柔,你到底去哪儿了?

【第六十二章】华珠的终身大事

香荷被打了二十巴掌,满脸红肿地回了自己卧房,一直到走,她都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打她,她明明是被欺负的一个,结果还要遭受这么不公平的惩罚?

她哪里知道,下人犯的一个小错儿,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利用,就会无限放大,乃至于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香荷踉跄离去的背影,华珠问向秀云与巧儿:“你们觉得我罚重了?”

巧儿就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香荷性子鲁莽,是要收敛些才好。我们是来照顾四奶奶的,不是给四奶奶惹麻烦的。”

秀云睃了巧儿一眼,好个马屁精!可别人拍了马匹,她不拍,就一定会沦为劣势的一方,这么一想,秀云附和道:“小姐罚的没错,香荷这次被敲了警钟,想必以后会规矩多了。”

“这个警钟可不是敲给她一人的。”华珠淡淡地说了一句。

巧儿与秀云低下头,短短三月,二小姐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了。这种变化令作为奴婢的她们感到紧张和不适,不过,好像她们赚的比以前多了,倒也不亏。

“你们也看到了,颜府不比年府,想要刁难我们的人比比皆是。你们不说为我分忧解难,起码别惹麻烦。”华珠用勺子搅了搅杯子里的菊花,对巧儿道,“你去银杏那儿坐坐。”

巧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室内只剩华珠与秀云两人,华珠慢悠悠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秀云想了想,碍于华珠的威慑,一时不大敢告状了。刚刚在前院她算是领教了小姐的本事,连那么狡猾的婆子都被小姐三言两语套出了真话儿,自己这只毛儿都没长齐的狐狸,又凭什么在小姐跟前耍心机?

一念至此,秀云垂下眸子,将什么“巧儿不检点、喜欢偷鸡摸狗之类”的言辞统统筛除,只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我那天看见巧儿有块玉挺漂亮,不知是她捡的,还是谁送给她的。”

若是捡的还好,若是送的,就合该是有人想挖她的墙角。

华珠从妆奁盒子里取了一支银簪子递到秀云跟前儿:“你机灵,以后有什么及时禀报我,不亏待你。”

秀云恭敬地谢过,行了一礼退出房间。

约莫一刻钟后,巧儿回来,将从银杏那儿问道的信息如实禀报了一遍:“蔡妈妈是罗妈妈的远亲,他丈夫守府西的侧门,都是府里的老奴才了。”

罗妈妈的远亲?看来,封氏是不想去寺庙,就闹点儿事,好以年绛珠治家不严为由留下来帮衬。可惜,如意算盘落空了。

华珠的勺子依然在茶杯里搅动着,眸光却一点一点地瞟向了巧儿:“那天我去了温泉之后,你立刻回了院子吗?可去过别的地方?”

巧儿的心微微一颤,涌上了一股浓烈的心虚,咬了咬唇后,说道:“我在紫竹林里转了一圈。”

“哦?看到什么了?”华珠很随意地问。

巧儿深吸一口气,答道:“看到大小姐了。”

颜婳?

她在紫竹林里转悠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巧儿的脸色不正常,华珠挑了挑眉,问道:“大小姐在做什么?”

“跑。跑得很快,很慌张。竹子不容易藏身,我以为,我一定会被发现的,幸亏没有。”巧儿惊魂未定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颜婳打你面前跑过也没看见你?”华珠狐疑地“嗯”了一声,记得那天,她打扮成丫鬟和银杏进入省亲别墅,她也以为颜婳会认出她来,但结果,颜婳走路根本不长眼。这……有些奇怪。

巧儿这会子也不敢有所隐瞒了,回房从褥子底线取出扇坠子,递给了华珠。

华珠拿起扇坠子仔细一看,麒麟?玉麒麟?

华珠就想到颜宽今日搜查时编造的借口,不正是找一个玉麒麟吗?会不会是她手上这个?如果是,丢了那么多天怎么今儿才找?

另一边,巧儿说道:“大小姐跑得很快,把扇坠子都跑掉了,我捡起来,想还给她,可又怕我们的行事暴露,只好暂时将扇坠子收起来。”

或者,将扇坠子据为己有。人嘛,都有贪欲,拾金不昧在华珠看来,不过是一种被道德束缚压制出来的非个人理性行为,不代表那人内心没有贪念。巧儿虽然忠诚,可在不影响主子前途的情况下,保留一块玉佩有什么大不了呢?

华珠明白巧儿的想法,但她不能赞同巧儿的做法,今儿能对她隐瞒一块玉佩,将来就能对她隐瞒一个阴谋。擅作主张,不,她的丫鬟可不许这么有思想:“这东西我先收着了。”

“什么东西?”

琉景阁内,封氏一边捻着佛珠,一边问颜婳。

颜婳抱住她胳膊,眼神微闪道:“玉麒麟呀,父亲不是说省亲别墅丢了玉麒麟吗?找到了没?”

封氏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哪儿有什么玉麒麟?那是瞎掰的!你三嫂掉进井里,成了一滩血水,你父亲在找杀人凶手,但又不想打草惊蛇,才编了一个玉麒麟的借口。”

这么说……没有找到?

颜婳的手心冒了一层冷汗,三嫂如何她一点儿也不关心,杀人凶手更不关心,她只想知道那个玉麒麟究竟丢到了哪里,又有没有被人捡去。

封氏扭过头,看见女儿的脸色非常难看,以为女儿是舍不得自己去寺庙受苦,心中越发恼怒年绛珠姐妹,口中却说道:“别担心,我不一定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