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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齐妃修真记(24)+番外

作者: 竹子花千子 阅读记录

“快去吧。”李筠婷倒是站起来,轻轻在她腰间推了一把,刘芝兰不自觉上前几步,更加靠近前堂,再回首望着昔日的共苦的好友,看着她对自己轻轻点头,眼神都是鼓励,刘芝兰也迈开了步子,走向她的新生。当刘芝兰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筠婷心中蓦然一松,同她的因果已然了解。

李筠婷捏了捏眉心,这般善结了因果,与她自身也是有益,便同黄氏告辞,要回房修炼一番。

李筠婷走后,黄氏倒是看着李筠婷的背影,眼中复杂。身段窈窕,气质上佳,哪里看得出是那般环境中度过的两年。

“这位李姑娘可真是不简单呐。”秦嬷嬷跟在黄氏的身后,看着黄氏对着李筠婷的背影出身,也是感慨,这位李姑娘容貌自是不提,气质上佳,态度不卑不亢,绝不是池中物。

“可不是吗?”黄氏轻轻说道。

“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秦嬷嬷倒是脸上皆是怜悯之色,说道,“若是如同那位刘姑娘一般,小门小户也就算了,偏偏生在大家之中,官职算起来还压了老爷一头,甚至还算得上是旗人,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汉军旗的。偏偏自己的嫡女被拐了,这可不是一晚两晚,而是两年的时间,以后家中可是尴尬。还有后头的婚配,恐怕也是困难。”女儿家的婚配是极其重要的,本是大家小姐,还是家中嫡女,若是找了个不中用的,于家族无益,于自身更是毁掉了一生。

黄氏挥了挥手,众丫鬟便告退,知道黄氏是同秦嬷嬷有要紧的事情要谈,黄氏沉思道:“嬷嬷,这事情牵扯到格格,且格格是同她吃住的,想来,皇家也会替她把这是抹掉。你可别忘了,那皇家的格格,也是牵扯其内的。一个知府的脸面可以不要,可是皇家的尊严是会要的。我瞧着这件事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李家是汉军旗的,恐怕选秀也会去的,只是上不上,还是要看上面的意思。”黄氏这番话,可以说真正契合了李筠婷的命运,上一世的芮敏根本没有活下来,而李雅茜这般丢了两年的,名声也没有帮着遮掩,故而就算是李家的那个李汝兰做手脚,她也是没有资格参加选秀的,而这一世则不一样,李筠婷把自己的命运同芮敏绑在了一块儿,这件事情,皇家便会帮着处理。

“夫人高见。”秦嬷嬷说道。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自己的主意,按理说大家出来的越发在乎规矩和名声,如同李筠婷这般的,还能有个好前程?

“我瞧着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性子淡薄了点,只是若是皇家要抬举她,性子又何妨?汉军旗,原本也是配不得嫡妻,这般的容貌和气质,若是抬举了,给个不受宠的阿哥做侧福晋,也是使得的。”黄氏皱了皱眉,说道,“让下面的人注意点,这位李姑娘要什么,能满足的都去做,拿不定注意的,亲自来问我便是。”话一说出来,思路倒是理顺了,牵扯到皇家的格格,这位李筠婷今后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夫人这般高看她?”秦嬷嬷倒是诧异,按理说,皇家这般重视名声的人,李筠婷这般的命运,若是参加选秀也就罢了,还能配个皇子?

“秦嬷嬷几时见我料算错了?”黄氏倒是轻笑,“加上皇家选秀的验身最是严格,若是她这关过了,自然会给她个归宿,这样将来给铭端格格指婚,才有由头。而且我听说那张家小子比李姑娘的年岁还要小上两岁,□□岁的小子,毛都没张齐,验身自然是无碍的。就算不是宫里的阿哥,还有亲王的儿子,这不还扯上了裕亲王吗?若是没合适的,裕亲王肯定会想办法的。”

听到黄氏这般分析,秦嬷嬷算是豁然开朗,加上黄氏在大事上是从来没有看走眼过,自然是一阵奉承。

黄氏倒是浅笑着,“嬷嬷这般嘴甜,似是蜜里调油一般。”

“哎,都是主子教得好。”秦嬷嬷躬身道。

黄氏倒是扯着帕子掩嘴笑了,“就你嘴贫。”

刘芝兰同刘父出了知府官邸。

“闺女。”刘父有些激动地喊道。

“爹爹。”刘芝兰眼眶中也有泪,刚刚在知府面前,情绪倒有所收敛,等出了府邸,哪里还控制得住?

刘父伸出战战巍巍的手,摸了摸女儿的鬓发,“终于了了我心头一桩憾事,你娘亲恐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们这就回去。”

“娘的身体还好吗?”刘芝兰的声音也带着些哭腔,“女儿不孝。”

“都是天意,天意弄人。”刘父说道,“你这番能安全回来,我儿也是你的造化了,要感激贵人相助啊!”救人的是裕亲王,只是这般内情,知府便没有同刘父透露。

说到贵人,刘芝兰倒是想到了昔日里的好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知府的府邸,门口的两桩石狮威武,从此天各一方。只是心中默念着:“好去者万里腾云。”

“兰儿?”

“爹,我们回家。”刘芝兰仰头,虽然有着微笑,却一直是止不住的泪水。

“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刘芝兰篇完了,她很幸福的哦,不过不会继续写她了。

就像是秦嬷嬷说的那般,小户人家,又得家里的宠爱,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父母会帮着缩到最小化,^_^

李姑娘的婚配就会麻烦点啦~不过现在用黄氏的分析也点出来了,为什么被拐走了两年,还能嫁给四爷。终于把这个前面埋下的线,这里揭开了呢。自认为还是有一定的合理性存在,好啦,接下来就期待明天的故事吧~

☆、番外-前世今生(张瑾篇)

明日正午便是斩首的时刻,狱卒的百般手段倒是张瑾明白了,家中拐的那人是多么的金贵,男女是分开关押,张瑾同张昌父子两个倒是分在了一处,那王氏自是另外收押。

月余的折磨,无论是带刺的鞭子,生生勾下皮肉,或者是夹棍,右手已然是废掉了,倒是左手还勉强能抓起硬的干梆梆的馒头,还是挑断脚筋,左腿软绵绵使不上力气,走路一拐一贯。张瑾的眼皮子下有一道疤痕,右眼已经模模糊糊,只能用左眼来看东西,张瑾尚且如此,那么张昌更是等同于废人。

尤其是为了张瑾的无知,狱卒每次折磨他的时候,便会臭骂他一顿,顺便说说皇家人的金贵和宽容,张瑾扯扯嘴皮,若是真的宽容,那又怎会动用私刑?

“爹,你也说了,这是私刑,为什么狱卒还能这般对我们?”张瑾对在狱中受罪这一点颇为怨言。

“规矩都是摆在明面上,那个死丫头那么高的身份,动私刑一点也不奇怪。”张昌说道。

“不是说,还有圣人过生日的时候大赦天下的时机吗?”张瑾问道。

“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张昌皱着眉头,“蠢死了,拐了圣人的侄女,你还指望大赦天下,恐怕那些个杀人越货的都能赦免,混个流放,我们决计不要指望!”

“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张瑾说道,“也成了个废人,不死又能如何?只是那狱卒的手段,真是让我心生恐惧。怕得紧。”

张昌倒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若不不怕死,怕那手段,很简单,往那墙一撞就解脱了。”若是再村里,张昌自然会把张瑾捧在手心,只是这般的境地,左右都是要死了,加上受了重刑,性子越发古怪。

这般说法,倒是让张瑾不吭声,蝼蚁尚且偷生,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撞墙求死。

张昌也是明白此番定然是逃不掉的,过儿了一会儿反而同张瑾说些个村外的人情世故,自己当时拐人的经历。狱卒看到两人窝在一团,小声说着什么,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拿着棍子把两人分开,后来实在是嫌麻烦,左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去管两人了。

“爹,为什么你们当时不把那小娘皮给扔了呢?”张瑾问道。从故事中,张瑾倒是发现过往的时候,拐了用了药的,若是发热一夜下不来,往往会找个乱葬岗把衣服一换,脸刮花了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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