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124)

“不要……”江黎抬手抓住他，阻止姚玉嘉的动作，还在轻轻拉扯他。

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对于姚玉嘉来说或许这也是江黎喝醉后给他的福利。姚玉嘉随着他的动作在床边坐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早知道你喝醉了这么可爱，我就应该早点把你灌醉。”姚玉嘉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看着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黎，“衣服脱了，睡一觉，好不好？”

江黎似乎又缓了一会儿，眼珠才动了一下，看向姚玉嘉。

“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自己上方的男人。

按照姚玉嘉平时的风格，他一定会打蛇随棍上。面对喝醉的江黎，他刚想点头，却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覆盖他的眼睛。

“睡吧，江黎。”他轻声说，“以后有时间再讲给我听。”

“是……是大学毕业后不久的事情。”

姚玉嘉不说话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要阻止江黎说下去。

“汪泷桦说，在外面跑单时接到一个爆料……他是商务，我是记者，虽然我不喜欢他的作风，可是他待人总是很有礼貌。地方站不大，我也很快和他熟络起来。”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阵阵颤抖，姚玉嘉忍不住开口：“别说了，有时间再聊，先睡觉……好好的就不要提那个瘟神。”

“你确定吗？”江黎躺在他腿上，侧过身，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身上，“我……我要是到了明天一早，肯定不想说了。”

“但是如果听完了，”姚玉嘉梳理着他的头发，“我可能会气到不想睡觉。”

“生什么气，都过去了。”江黎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

——在过去，江黎和汪泷桦的关系很好，姚玉嘉在夏霏的帮助下也大概知道了江黎的过去。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听见江黎自己的复述。仅仅是在面对那些口供的文本时，他就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听完江黎的自述，再见面时会对汪泷桦做出什么事来。

将无辜的同事送入虎口，以潜伏为理由，让江黎被不止一个人当成男宠嫖，然后让他偷出重要的文件，一些自己存储，一些用来做检举材料。等纪委查出来把人都送进去后，才知道了江黎还留了一道保险，可是江黎这时改名换姓到了其他地方——找回更多的钱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汪泷桦的想法。为了他对自己的目的，汪泷桦什么都可以舍弃和牺牲——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江黎这样的人，居然被这种人送进地狱被人玷污。

“他……”江黎低声说，“对不起，姚玉嘉，我……我后来又出去见了他一面。”

姚玉嘉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你真不觉得我脏吗？我没有……我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好……”

“没有。”

姚玉嘉说完，停顿了一下，反问他：“如果我又一次骗了你，你会生我的气，再也不和我说话，不和我上床，不当我的老婆了吗？”

“……会。”

江黎躺在他的腿上，疲惫地合上双眼，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新一轮的倦意让他的意识迅速沉入黑暗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喃喃地说了什么。

“肯定……”他模糊地呓语着，“别看我这样……我也有……底线……再骗我……我就……再也不回来……多喜欢你……都不……”

一直等确认了腰上的力道放松，江黎真的彻底睡着后，姚玉嘉才叹了口气，把他从自己腰上摘下来，轻放在床上。江黎大概是累惨了，躺在床上还轻轻地打起呼噜。柔软的呼噜声像是猫一样，姚玉嘉看着他的眉眼，展颜一笑，亲了亲他的眉心之间。

“我不会再让你走了……”姚玉嘉忍住眼眶的酸意，微微眯起眼看着沉睡的爱人，“我多想这么说……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

夜里江黎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姚玉嘉的怀里。与其说是因为睡太多睡成了自然醒，不如说是被姚玉嘉的呼吸声震醒。姚玉嘉也累，加上他还抽烟，呼吸道状况不太好，江黎之前也不是没听过他打呼噜。男人嘛，加上抽烟，这倒很正常，他自己还是在父亲的呼噜声中长大的。

不过，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姚玉嘉。下巴上有微微的胡茬，人到中年，眼角也有了丝丝的鱼尾纹，却为他平添一份成熟的魅力。

他对于自己来说，算是什么呢？骗自己和他上床，花言巧语地诱导他，又多次给自己解围。满足了自己想要被占有和支配的欲望，却又总是违背自己期望地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