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18)

姚玉嘉这时也不瞒着，他也想和江黎搞好关系：“你看看除了你的手下，其他部门大多数都是不能开除又不能赶走的老头老太太。工作效率极差，文件也不阅读，每天除了转发媒体白名单上的文章什么也不干，集团不亏损才怪。”

“那也……那也用不着一单卖上百万。”江黎不赞同地说，倒出狗粮放在手里，让丽莎舔着自己的手心，把狗粮嚼得咯吱咯吱响。

“一级媒体的品牌溢价原本就应该在百万以上，有些公司和慈善组织想拿到我们的背书，花多少钱都甘愿。”姚玉嘉把胡萝卜也削皮，切成滚刀块。江黎又抓了一把狗粮，但是心情也变差了起来。

“一级媒体的责任不在这里。”

“在于宣传宣讲——怎么做宣传宣讲，靠着一群老头老太太转发新闻吗？”姚玉嘉语气中带着嘲讽，“端着架子什么也干不成，这才是极大的社会资源浪费。”

江黎一时语塞，他也的确看不起那些混日子的编辑和采编，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看着姚玉嘉为了赚钱，把一级媒体的影响力轻易卖给任何喜欢出钱的资本和组织。

“江主编，我是以前从上门推销一步一步干起来的。”姚玉嘉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连大学都没得上的苦命人，和江老师这样的高材生不一样。所以，总裁让我赚钱，我就赚钱，我不会像你一样想的那么多。”

江黎一时愣住了：“你没上过大学？可我看你的履历……”

“成人大学，然后是买的MBA，因为当时各个大学的MBA班里还没有禁止干部去上MBA，我自己也花不少钱买的呢。”姚玉嘉说起这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语气却理所当然，“毕竟后来建立了很多关系，钱也算花的值得——江老师一开始就很看不惯我这种作风吧？”

文质彬彬的男人摘下眼镜，心理开始不爽，却又因为姚玉嘉的坦诚而无法责怪他，只能摸着丽莎的头，语气平淡的说：“别的频道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管理的社会频道，不可以成为随便什么新闻，什么广告都能发的板块。”

“我理解——但首先为了能让不么活下去，我得给你们赚钱，不然你们哪里来的钱给社会记者报销调查的经费？”

江黎闭上了嘴巴，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抚摸着丽莎光滑的皮毛，又抓出一把狗粮给乖巧的边牧。这是姚玉嘉来到自己的部门之后，他第一次和姚玉嘉说了这么多话，而姚玉嘉这种满不在乎的坦诚的口吻，却又让他没法像是以前那样抗拒姚玉嘉了。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的学历看不起我呢，”姚玉嘉用着轻松的口吻说，“那请高材生江老师说说吧，频道的运营，频道的内容，怎么想的？有什么建议您就说说，别客气。您是怎么到这里工作的？”

江黎的手顿时僵在空中，丽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次直接“汪汪”地叫了两声，眼睛盯着江黎，尾巴开始不安地甩动起来。边牧的吠声和平时不同，引起了姚玉嘉的警觉。他从厨房看过去，江黎的脸色似乎是瞬间变得惨白，甚至隐隐有些骇人的青色。

“就是……”他轻声说，“就是工作调动，没什么。”

第13章 日用领带，夜用项圈

江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出门后还在愧疚于自己白嫖了一顿饭加上同事的狗子。不过在这之后几天，那个神秘男人都没有再找过自己，这让他不禁有些失落。而实际上，姚玉嘉自从那天后，才开始收集关于江黎的资料。

单从江黎这个名字查起，他发现自己除了江黎除了在现在的单位的入职记录和他写的社评外一无所获。他不得不在一次工作汇报时旁敲侧击了总裁，也就是自己的老领导。

“怎么了？是不是和小江闹矛盾了？”

“不是，是最近相处得还挺不错的。”

姚玉嘉怎么也不会开口说自己和江黎是床上相处的不错。老总裁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们年龄相近，应该相处的不错。小江自己也有上进心，不然我不会安排他做主编。他以前是地方站的主编，过去承受的压力也不小。我请你来是为了挣钱不假，但有些时候多和他商量一下，他会理解你的。”

地方站的主编吗？姚玉嘉心里疑惑，他已经让手下将全国地方站主编的资料都汇总了，但根本没有叫江黎的主编。老总裁没有直接告诉他，肯定还是因为江黎工作调动来到总部上班是另有隐情。

“姚总，东西我给您买了，放您办公室桌子上了。”

回去的路上，他在走廊里碰到了自己手下的女商务小倩。小倩倒是精挑细选，最终帮姚玉嘉找出了合适的礼物，还定制了精美的包装盒。姚玉嘉把钱如数转过去，打开盒子一看，不禁笑了出来。自己的审美倒是也和小倩差不多，小倩一反平时江黎的穿衣风格，给江黎选了个玫瑰红的暗色领带，领带的末端有银线交叉的花纹，配了一只玫瑰金的领带夹。江黎平时的着装，领带只有黑灰蓝三种颜色跟上年纪的老头似的，白白浪费了那张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