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26)

不告诉自己，就没有钱可以批，江黎的钱是哪里来的？他要办什么？发展论坛？？

第18章 不能信任，怎能共事

“你什么时候提交的那个什么民生发展论坛？”

姚玉嘉气坏了，旁边的丽莎大气也不敢出，蹲在江黎身边呜呜咽咽，嘴里还叼着半根火腿肠。反正丽莎吃一次两次火腿肠没问题，何况这火腿肠还不如姚玉嘉每天给她做的狗饭，她是饿极了才会吃。

“每年都办。”江黎垂下眼，小声说。

外面围观的商务们一个个又是冒冷汗又是摩拳擦掌，小编辑们恨得牙痒痒，把这些听壁脚的商务全赶走了。门口清净下来，姚总监拉下江黎办公室玻璃墙上的百叶窗，盯着坐在电脑后的江黎。

“你知不知道办一场要多少钱？”姚玉嘉恨得牙根痒痒，“你钱哪来的？”

“……没钱。”

“请人了吗？”

“请了。”

“是不是要给专家费？”

“是。”

“那你每年的钱是哪里来的？”姚玉嘉气的头上直冒青筋，“你还不是从公司拨的？我发现江老师平时闷声不吭气的，花钱倒是好手啊！每年都办！就是因为这种破论坛拿不到赞助，还每年都办，才让公司亏损！嚯，还把电视台的棚子租了要办，一场一千万！我们一次谈一单，少了三十，大了也就五百，还要抛出给员工的工资，办宣传的会场，花钱订的物料，入账的也就三分之一，你一次光场地费就一千万！那棚子值那么多钱吗？你不如去影视城找个棚子呢？”

“我这个和你们这些商业宣传不一样！”江黎也站起来，忍不住提高声音，吓得丽莎缩到墙角，活像是看着父母吵架的小孩，“民生论坛又不是我一个人操办起来的，是我上一任的主编还在的时候就开始做的活动，目的也是为了讨论社会热点话题，引导舆论——”

“引导个屁！”

这是姚玉嘉第一次在江黎面前谈公事时爆粗口：“你看没看过收视率和阅读量？你倒是清高，觉得没有商业赞助，请两个专家说说话就相当于公正宣传了，你也不看看你们每年说的那些话有没有人在乎，有没有人看！你知道我在车上把你们往年的论坛看了我怎么想的吗？”

姚玉嘉是真的生气，他来了就是要为公司流水负责的，没想到江黎给他来个回首掏，一下子第三季度的流水就没了二分之一。现在这事已经给上面批下来了，他要是办了，第四季度的财报必然过不去。

“一群文人，假清高！”

姚玉嘉的骂声在外面也能听得见，小编辑们有些又气又急，还有的直接开始掉眼泪。商务们也面面相觑，却知道姚玉嘉要不是急了是不会这样的——况且江黎的支出也是个天文数字，要是姚玉嘉吃了这个亏，以后江黎还独断专行背地里花钱，他们就要直接加班加到死。

“自己关起门来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了，是不是？！江老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把这事提上去之前，有没有想过要找我说一句？”

江黎沉默地看着他，咬着牙看着姚玉嘉的眼睛：“没有。”

“行，知道你看不起我。”姚玉嘉怒极反笑，“花吧，我们来了不就是要养你们这帮大爷的吗？”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走到一半想起来没带丽莎，就又回头对着墙角呜呜咽咽的丽莎说：“走了，待着干嘛？”

丽莎罕见地再次违抗了主人的命令，还是缩在墙角，呜呜咽咽不肯走。姚玉嘉气得大喘气，也顾不得什么训狗惯例，拿起她的牵引绳就要走。谁知道丽莎还是蹲坐在原地，不断发出“嘤嘤”的声音，两爪不断扒拉着地面，哀求地看着姚玉嘉。姚玉嘉感觉自己血压都高了，眼前都开始发黑。还是江黎看不过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低声说：“别这样迁怒。”

“我迁怒什么了！”

姚玉嘉被他这么一抓，气性也过了，再看过去时，看到江黎一副小媳妇模样，垂下眼抓着他的手腕，心顿时就软了。他没想到这只是因为江黎担心丽莎，是垂下眼看丽莎，不是服软。

“你哪怕跟我先商量一下呢？你要是你不想要赞助，我也能压缩一下成本。”

“……”

江黎抓着他的手腕没说话，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姚玉嘉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模样，长叹一声：“你该请人就请人，我多找点赞助商冠名分散一下，电视台那边我去谈，摄影棚换成晚宴，节目录制换到郊区影视城的棚子里，我认识人，价格还会低一点。”

“我……”

江黎自知理亏，当时他把策划书像是每年一样提交上去的时候，还没和那个神秘男子撒过娇，也没得到过对方的劝慰，只是觉得姚玉嘉那么强势一定会把策划案扣下来，所以从租场地到请司仪，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他交代手下的小编辑做的。小编辑们又不是职业商务，不会谈钱，自然价格压不下来，导致成本虚高。现在事情被姚玉嘉发现，他为此生气也是正常的，但江黎没想到姚玉嘉居然肯帮他办，而不是直接要求他取消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