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6)

“是做环保的，主要是在西北那边种树。”老张不敢瞒报，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打通负责人关节，租用场地，招待会，专家费，宣发物料，硬件费用，志愿者不要钱但是志愿者管理要钱。他们的钱大部分来自现在第三次财富分配＊，还有一些欧洲那边NGO的钱……”

“收了欧洲那边的钱打国字头合适吗！”姚玉嘉眉毛拧起，“江黎说查不出来不收这家NGO的稿子，我看是给你留面子！现在查NGO查得本来就严，真发出去我们就撞枪口上了！”

国家和国家之间通过NGO来进行互相渗透并不罕见，但是接收了外来资金还敢挂国字头，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那要怎么办？”老张满头是汗，“如果我们违约，我们要赔钱……”

“赔个屁！”姚玉嘉翻了个白眼，“我们是一级媒体，一级媒体＊是什么？官方的喉舌！我们内部审查说他不行，是好心提醒他让他改！现在过去跟他们负责人说让他们把国字头去了，不然他们转到另外两家一级媒体，他们审查也照样通不过！”

消了消火，他又耐心问：“有当地政府给背书了吗？”

“有。”老张连忙点头，“他们那边也想要个宣传堆政绩，加上上一任被抓进去那个为了卖木材砍了一堆树，他们正愁没人去种树恢复植被呢！”

“……你这样，你问一下他们能不能在当地和当地政府联合成立一个新的组织，然后负责人和政府部门人员去当挂名主席，冠他们省的字头，然后服务照做。我还是拿着这个单子先去问问江主编，如果他肯松口最好，大家都不用忙。”

姚玉嘉一抬手，老张心领神会，连忙点头出去忙了。但是姚总并没立刻去找江黎，而是先把其他工作都处理完毕后，专心找了一些有关于这个NGO的资料。待确认无误后，他刚拿着资料起身，准备找江黎来场恶战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提醒。

【用户346432：在吗？】

【用户346432：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

姚总心想这得看你一会的表现，把手机开了静音就向主编办公室走去。大楼里除了他的办公室常年有人进出开会之外，其他办公室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门也是全透明玻璃，一眼就能望见里面的工作情况。人人正襟危坐，十指翻飞处理大事小情。

比起之前的公司，还是太压抑了一些。虽然姚玉嘉理解，但依旧觉得这些年轻人太过辛苦。

江黎也更辛苦，因为这些人所写和审出来的所有稿件，都会汇集到江黎的电脑中。江黎从白天到夜晚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审查这些稿件。一级媒体的稿件或许可以因为失去时效性而进行归档，但发出去的所有稿件都是不能删也不能改的。一旦出现错误，内部审查将会把从主编到责编全部进行处分，严重的话可能会被一撸到底，被开除出一级媒体行业外永不录用。

他推开门，看着在电脑后改稿，戴着一副防蓝光眼镜的江黎。

“江主编，现在忙吗？”

江黎抬起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屏幕上：“姚总稍等一下，我这里有事。”

无论怎么观察，面前的江黎似乎都和昨晚求着他操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关联。他将自己的笔记和文件放在腿上，人倚靠在沙发中，盯着江黎看个没完，终于把江黎看毛了。

“姚总，什么事，您先说。”

他看向姚玉嘉，而姚玉嘉没先拿起文件，反而是指了指脖颈。

“江主编，好艳福啊？”姚玉嘉挑眉看着他，“没遮住。”

江黎面色一变，条件反射地去捂自己的脖颈，拿起手机屏幕看向黑色屏幕中的自己。衬衫的衣领将吻痕遮住了大半，但是还是有一点点绯红色的可疑印记从领口边缘漫了出来。

就在他查看时，他没有注意到姚玉嘉拿起手机输入了什么。他只看见突然亮起的屏幕里，通知栏中有一道回复。

【家宇5462：等我忙完，我再给你时间。】

“江主编。”

江黎听见那个讨厌的男人开口，兴致盎然：“您现在是不是不忙了？我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吗？”

第05章 夜色里远程的爱人

“最近有个活动，能不能出来一趟？”

“不去，你去就行。”

江黎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姚玉嘉不慌不忙：“西北那边，就是那个你拒绝的国字头的慈善组织，他们在那边到时候直接成立个下属的机构，举行新闻发布会。”

“……成立新的我也不会发新闻。”江黎冷冷地说，“他们的资金来源查不明白，去找谁家一样都发不出来新闻。”

“这不是因为您提醒了他们，人家也挺感谢你的嘛。”姚玉嘉笑眯眯地说，“我最近要出席的会议也挺多的，您受累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