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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在上,爹地在下(20)

莫翎白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眸光直视着她,那白净无暇的鹅蛋脸上只有平静和坦然,就是那双眸子都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波澜。

也正是这样,他心口紧得发疼,抿紧的薄唇忍不住颤动,“心琪……”

楚心琪淡淡的牵了牵嘴角,“莫少,我知道小昇的存在给了你很大的刺激,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生下他真的不是为了拿他做什么筹码,如果我真有巴结你们莫家的心思,我早就带着他出现在你面前了。我生他,只是因为那时身体虚弱,医生建议我不要轻易流产,否则将来有可能无法再生育。”说道这里,她眸中也多了一丝伤痛,“我很抱歉,生了他却没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莫少,就当我求你一次,我们和平共处可以吗?你要认小昇,我不干涉,只希望你每次来圣江的时候我们能配合好一点,给小昇一个温馨点的气氛,弥补他从小缺失的家庭温暖。”

莫翎白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看向她时,眸光里全是阴戾的气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楚心琪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欺负惯了的原因,她一点都不怕他。当然,也没好感。

莫翎白满脸怒火,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那颤抖的手背上青筋都浮出来了。

楚心琪屏住呼吸,知道他被自己拒绝受到了打击,也不想将他彻底激怒,索性什么话都不说了。

从床尾起身,莫翎白抱起枕头被子。

楚心琪以为他会带气离开,可接下来有些傻眼。

只见满身火气的男人把枕头被子全扔飘窗上,然后高大的身子往飘窗一坐,眸光恶狠狠的瞪着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让他离开,门都没有!

睡窗台就睡窗台,他就不信了,在他眼皮子下的肉他会吃不到!

楚子昇冲好澡后特意来房里打了声招呼,“老妈,我回房看书去了,你也早点睡。”

儿子就是这么懂事,楚心琪欣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别太晚睡。”

小家伙离开前还特意看了飘窗上的男人一眼,“莫先生,你要乖点哦。”

莫翎白一脸黑。

看着儿子回了房,楚心琪才扭头朝飘窗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莫翎白差点脱口而出‘一起洗’,他真是费了好大劲才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憋着臭烘烘的脸色,绕过床去衣柜里翻找起来。

面对满柜乱翻的他,楚心琪也是真心无语。

自己穿的衣服自己都找不到,说出去有几个人能信?

如果不是跟他一起生活过,她也不会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人生活起居全靠佣人打理,确实是个自理低能儿。

“让开!”她没好气的上前,随手推了他一把。不是她好心要帮忙,而是他老在自己的衣服堆里翻,想到自己的贴身衣服被他拿在手里的样子,她是真恶寒。没见过女人的胸罩和内裤还是怎么的?

快速找出他的内裤和睡衣,扔到床上,“拿去!”

【26】莫少尿床

男人也没磨蹭,拿起干净的衣物绕过她走了出去。

看着他依然挺拔冷酷的背影,楚心琪烦躁的抓了抓头。

她是不是天生的被奴役命?他找不找得到衣服管她什么事啊?!

看吧,人家连句‘谢谢’都没有!

洗完澡,楚心琪刚把换下的脏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里,某个男人从房里出来,像木桩子一样立在她身后。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启动洗衣机,然后把贴身衣物放盆里,端进了卫生间。

男人跟着来了,像守门一样堵着卫生间门口。

“你去睡吧。”实在受不了被他打量的眼神,她冷漠的催了一句。

“等你一起。”

“……”楚心琪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单独相处,但人跟人就是有不同的地方。想当初,她无处可去,寄宿在姜大哥家里,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相处起来却能让她身心温暖,轻松愉悦。

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反而直让她有一种逃离的冲动,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出他的视线。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做事,以前他命令她做的事可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认真看进眼中。眼下在水槽边洗衣服的她,那侧颜安静又认真,莫翎白直勾勾的盯着,像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许久都没眨一下眼。

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楚心琪眉头皱了又皱,干脆主动同他说话,“你太太好吗?你这次来圣江没带她来吗?”

“……”男人脸色微变,原本渐好的心情又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小昇的事麻烦你先不要告诉你家人,他现在还小,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人。我想等他大一些再去见你的家人,免得你太太和孩子接受不了,会对小昇过早有敌意。”楚心琪自说自道。

身后的男人绷紧了俊脸,双手都下意识握成拳,眼见她越说越过分,不得不恶狠狠的打断。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结婚了?”

“啊?”楚心琪回头眨了眨眼,表示很惊讶,“你还没结婚啊?你妈不是说帮你介绍了一个名门淑女吗?听说那女孩家里条件很好,父母都是高官,跟你般配得很。”

“楚心琪,你是想我掐死你?!”莫翎白咬着牙一字一字溢道。

他不是气她误会,而是气她……

稍稍一打听,都知道他莫翎白是单身,甚至连绯闻都没有。可见这些年她是一点都没在意过他!

原来这些年都是他一个人在单相思……

瞪了她一眼,他猛然转身,回房去了。

他人是走了,可卫生间里却全是他留下的火气。楚心琪抿着红唇,从他离开的方向将眸光收回来,眸子垂下,继续搓洗着贴身衣裤。

她没有看错,他转身那受伤的眼神。

可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受伤的?最受伤的人不该是她吗?

她都没怨、没恨、没把他撵出去,他有什么资格对她不满?

洗完衣服,她回房的时候男人已经在飘窗上睡下了。

两米长的飘窗对她来说很宽大,但对他那具身体来说,却是那么狭窄拥挤,连脚都伸不直,只能蜷缩着。

他是面朝窗外睡的,她也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关了壁灯,她将桌上的小台灯打开,重新拿出文件在桌边认真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下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小台灯的光晕打在他俊脸上,让他脸色显得很昏暗。望着她削瘦的背影,他冷酷的眸子沉了又沉。

快12点了楚心琪才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床边有人。

抬手摸到壁灯开关,‘啪’一声房间里有了光线。

然而,当看清楚床边站着的男人时,她所有的瞌睡全吓醒了,‘啊’的坐起身,并将被子紧紧的捂在身上。

“莫翎白,你大半夜不睡觉,变态啊?”

骂着人,她尴尬的扭开头,根本看不下去,恨不得赶紧把双眼给洗洗。

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在她床边换内裤!

换内裤……

想到什么,她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不是尿床了?”

男人恶狠狠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楚心琪朝着窗外撇嘴,“我怎么知道?你爱尿床是你的事!”听着他隐隐磨牙的声音,她又拉长了脸,“麻烦你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你是想让我长针眼吗?”

她知道他那家伙雄伟,可动不动就在她面前脱衣刮裤露这样露那样,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变态了!

“好了!”男人咬牙溢道。

“那我关灯了,你自己收拾。”管他是不是尿床,反正他的事她不想多管。

说关灯她还真是‘啪’一声将壁灯关了,然后快速钻回被子里,默念着让自己赶紧忘了刚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