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溺爱无限之贪财嫡妃(167)

月钦城微微眯眼,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威胁。他什么都没说,带着沈千姿步入了寝宫。

沈潇要的是他的一个态度,他懂……

而在奢华的寝宫内,刚好朝阳公主从晕迷中渐渐苏醒,由于沈千姿之前那一摔,她伤得也不轻,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浑身裂骨般的疼痛让她一睁眼就忍不住喊了起来。

“来人……唔……来人……”

可此刻寝宫里并没有人应声。正当她疼痛不已想发怒时,突然就见一男一女绕过纱幔朝她床榻走来。

“你、你们……”她脸色大变,本就因为浑身疼痛而苍白的脸上突然间冒出了不少细汗。

“朝阳公主,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沈千姿带着假笑走了过去。

看着朝阳公主颤抖的身子以及痛苦的神色,月钦城冷滞的眸光微微闪了闪,随即他淡淡的勾了勾唇,看来他的女人已经动过手了。

活该!

“沈千姿!”看着沈千姿脸上得意的笑容,朝阳公主突然低吼起来,因为身上的痛以至于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撕心裂肺,像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美目因为过度愤怒而变得猩红狰狞,“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沈千姿‘哼哼’一笑,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狰狞的面孔似乎多了一丝同情,“朝阳公主,说起来我同你之间也并没有深仇大恨,一切纠纷不过是源于我对宁世子出手罢了。我就没明白,我跟他打架关你屁事,你非要来掺合一脚。你打我,我哥打你,那也是因为你多管闲事。若是你就此收手,或许还能有太平日子过,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耿耿于怀的想对付我。你说我该说你啥好呢?”

走过去,她在朝阳公主脸上拍了拍,对上朝阳公主仇恨的双眼,眸光突然冷了下来,“弄死你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不是我沈千姿要同你为敌,是你自己跟我过不去。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去感化你,我也不相信给你机会你从此就会放过我。所以今日我沈千姿必定要让你死!”

这天,早晚都会变的!若是能为将来换来太平,她不介意手染鲜血!

就算今日她放过别人,别人也不会对她感恩戴德,因为从对方的眼中,她已经知道留她不得!

“你……”许是感觉到沈千姿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意,朝阳公主脸上这才显出一丝惊慌不安的神色。

“二、二王兄……”捂着胸口,她试图挣扎起来,并朝月钦城看去,眼中带着一丝求饶。

看着她顷刻间的变化,月钦城半眯着眼,眸底除了一片冷冽的寒芒外,并无其他情绪,“朝阳,在你对她动手时,可想过她是你的二王嫂?”

他冷漠的语气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带着一丝嘲讽,这让朝阳脸色大变,整个身子忍不住往后挪,声音又变得厉色起来,“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伤害本宫……来人……唔!”

沈千姿面色一冷,正欲出手,突然间,一道白光越过她,顷刻间刺入了朝阳的心口。

“钦城?”她猛然回头,既震惊又复杂的看向身后。

说实话,刚刚朝阳公主向他求情的时候,她突然间生过一丝恻隐之心。可随着朝阳公主厉色的变化,她才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是多么的可笑。人家不过是假装可怜罢了,她居然还想着要放过她。

可杀朝阳是她狠下心的主意,跟他无关。再残忍,她也不希望他被冠上杀亲的名声……

月钦城抿成直线的薄唇轻启,唇间冷冷的溢出三个字,“她该死!”

不管是出于何种因素考虑,朝阳都必须得死!

从她主动招惹他女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会有今日的下场。她的不知好歹,她的狭小胸襟,她的愤怒不甘,所有的一切都注定了她此刻的结果。

她今日不死,沈家堡所针对的就不是她一个人,而是陇南国所有的百姓。纵然有千姿在其中帮衬,但他赌不起。

这世上,不是只有她朝阳心怀不甘,沈家堡的人更是如此。

而在宜寿宫,此刻宁太后正勃然大怒,可任凭她如何发怒,把守在宜寿宫外的大内侍卫就是不让她离开宜寿宫半步。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凭何拦下哀家?哀家要去见皇上!”被宫女搀扶着,宁太后气急怒骂。

听闻她最为疼爱的朝阳公主出事,她原本想赶去朝阳宫看看,可是还不等她走出宜寿宫,就被一群大内侍卫阻拦下来,还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勒令宜寿宫的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包括她在内。

如今禁令让宁太后当即就怒了。

那是她的孙女出事,她怎么能够不去?

可不管她如何怒斥威胁,月凛派去的人都不予理睬,硬是把宁太后逼得差点抹脖子威胁人了。

而在中宫,皇后李氏同样如此被禁足不得离开中宫半步,收到消息得知女儿惹了祸的她尽管没有像宁太后那样怒不可遏,但却一直都痛哭不已。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月凛的做法,分明就是要她牺牲女儿顾全大局……

而在御书房,月凛同样不好过,甚至根本没有勇气前往朝阳宫。对宁太后和皇后下了禁足令之后,倍感窝囊无能的他带着一身的伤痛和仇恨自觉地回避众人。

是,他现在是可以趁此机会将沈潇杀而后快,可是杀了沈潇又起何作用?沈潇带来的几万兵马不是虚夸,是真真正正的对他陇南国虎视眈眈。这样兵临城下的威胁,他能如何?

他前一刻杀了沈潇,下一刻恐怕就是灭国之灾。

兵权不在他手中,他没那个能力去抗敌,就算淮阳王愿意出手,怕也是站在沈潇那一边。到时候,他该如何?

瘫软的靠在龙椅上,月凛满心的痛恨,可是却不知道最终该痛恨谁。此刻的他,即便是威风凛凛的龙袍,却也挡不住他消沉颓败的气息,龙颜布满伤痛,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倒是生出了几分沧桑无奈的感觉。

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听从母后的唆使,不去打兵权的主意、不去对付淮阳王,或许今日的淮阳王还会把他当父皇……

这些年,他到底在计较什么?他居然为了不甘心兵权落入自己儿子手中而同儿子较劲、为敌……

……

从朝阳宫出来,沈潇走在最前方,后面紧跟着四大黑衣护卫,月钦城牵着沈千姿走在最后,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六人径直朝宫门的方向离开,一路高挂的宫灯,照耀着几人的步伐,拉出一道道冷漠的长影。

宫门大开,一路并未有任何人出来阻拦他们。

“爹,我想同钦城单独待一会儿,你先会泗水阁吧。”上马车前,沈千姿突然朝沈潇说道。她看得出来月钦城心情不好,别说他心情沉重了,就是她心里也不舒服。

谁说杀人解气的?唉,一头乱,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上来!”沈潇先入马车坐定,听到她的话,只给了一声严肃的命令。

沈千姿本来不想的,但月钦城突然将她给抱了上去,随后两人在沈潇对面坐了下来。

马车朝泗水阁的方向驶去。

路上,沈潇先是闭着眼假寐,谁也不理睬,但在半路,他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的朝月钦城问道:“钦城,可是怪老夫?”

“并无。”月钦城低沉的应声。

犀利的目光在他沉冷的面容上扫了一眼,沈潇看向别处,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皇祖父是个英明之人,可惜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过早退位。他若还在世,陇南国不会如此败落不堪。”

月钦城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是,他说的都是事实,若不是父皇自私贪婪,陇南国不会如此败落不堪。区区几万人马就让父皇胆怯,这是陇南国最大的耻辱。

沈千姿默默的听着沈潇的话,难得没有出声。

“钦城。”沈潇突然又看向他,昏暗的马车内,依旧可以感觉到他一身严肃的气息,“发兵吧!天下人不会耻笑你。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皆是能者居上。但凡位居高位之人,有几人脚下是干净的?老夫不会久留在此,若是在此期间你不能夺下皇位,日后就算你反,也会损兵折将。为何不直接利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