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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17)+番外

杨念晴看着那银子咬牙。

“是是是,老身这就叫人去买,”银子终于将神游的老鸨唤回来,她欢天喜地纂紧手,“公子放心,放心……”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忽然又发现什么,两手叉腰冲那些围观的女子骂道:“小娼妇们,还不去招呼客人,只围着做什么!”

李游嘴角一弯:“那檀香务必要妈妈亲自送来,在下还有些事烦妈妈。”

厚厚的脂粉下,老鸨的脸居然也有些红:“公子放心,老身必定料理周全,绝不会有半点闲言碎语,白儿,白儿!快带这两位客人到楼上房间去。”

杨念晴好笑又无语。

老少通吃,一笑迷死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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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珠帘低垂,炉香静转。

杨念晴如坐针毡,旁边那个丫鬟总是偷偷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连递茶水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接近她一样。

李游和老鸨倒是聊得很愉快。

“久闻抱月楼有位柳烟烟姑娘,姿容不俗,妈妈是否方便请她出来一见,”他看了看旁边的杨念晴,“不知比起我的小念如何?”

杨念晴握紧拳,忍住没有发飚。

老鸨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公子来迟了,烟烟她已经……”见杨念晴一脸凶相,她立马又吓得住了口。

眼看就要点到正题,杨念晴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扯出个笑:“您说,没事。”

李游道:“小孩子脾气,爱吃些醋,妈妈不要计较,柳烟烟姑娘她……”

老鸨擦擦汗,更确定了眼前两个男人的关系,她也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忙安慰杨念晴:“杨……公子美貌风流,依老身看,烟烟哪里及得上你一半。”

杨念晴差点吐血。

来不成当咱是小受?还“美貌风流”……

老鸨自以为拍对马屁,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娈童就是这样的,看“他”方才走路那步态,再看这鼻子眼睛,不阴不阳的声音……她不由也抖了抖,立刻将目光移向李游,惋惜地摇头:“公子不知,半年前烟烟姑娘就已经离开抱月楼,是张明楚张大侠替她赎的身。”

其实柳烟烟不在抱月楼的事二人早就知道,杨念晴还是故作惊讶:“走了?”

“早走了,”老鸨抱怨道,“张大侠来头又大,硬要与她赎身,老身哪里敢拦阻。自她走后,这里的生意也淡了许多。老身辛辛苦苦将她□出来,那丫头也忒没个良心与算计!”

杨念晴忙问:“她是妈妈你养大的?”

“当然,”老鸨略有些得意,“当初不知费了老身多少功夫与精神,才将她□成了这里的红牌。”

接着,她一脸怨恨数落起来:“我看那丫头就是个没福气的,见到根草就当是树,你们想想,那张夫人不容她进门,她就是出去也没个名分,如今张大侠又死了,将来有她受的苦,哼……”

李游惋惜道:“久闻烟烟姑娘乃是人间绝色,非同一般女子,还练过功夫,想不到在下竟无缘一见。”

老鸨先是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那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过会些琴棋之类,会什么功夫!”

两人都愣住。

功夫女子(中)

“公子是听了张大侠家里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吧,”老鸨笑得全身发抖,满脸上的脂粉糠筛一般直往下掉,“以前那丫头不听话时还挨过老身的嘴巴子,哪里见她会功夫了!”

杨念晴看看李游,惊疑道:“但我听说,她曾经把人打得吐血……”

老鸨闻言停住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摇头道:“此事说来奇怪,老身倒亲眼见过,那是张大侠替她赎身那日,张夫人指使一个下人前来羞辱她,老身进去阻拦时,见那人昏在地上,满嘴的血,旁边地上还掉着颗牙,醒来后又只说是烟烟打他。”

她也咋舌好笑:“老身当时也吓一跳,那么大个男人怎么被个丫头打成这样,问那丫头,她先是奇怪,后就是笑了。”

杨念晴问:“会不会是她偷偷跟别人学了武功?”

老鸨笑道:“她一应日常起居之事都是老身料理,接客人都要经老身的眼,真有这些事,老身怎会不知?只怕那日是撞了邪吧。”

李游沉吟道:“有趣,不知妈妈当初又是如何收养她的?”

老鸨有些警惕:“你们是……”

“柳姑娘实乃一奇女子,想来出身必不平凡,”李游又取出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在下既不能一睹佳人芳颜,听听她的事情也好。”

老鸨立刻又眉开眼笑了:“那丫头实在没福,若早些遇上公子这样的人……”说到这里马上又住了口,看杨念晴脸色尚好,这才继续往下讲:“她哪有什么出身!当年是从外地逃荒来的,与家人走散了,老身看她可怜,年纪小又生得不错,才收留了她。”

李游点头问:“妈妈可知她的下落?”

“这个老身怕是不知……”老鸨寻思半日,看看桌子上的银子,两眼一亮来了灵感,“那日她走时,曾说张大侠悄悄在外面替她置了处房子,好像在……老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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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老柳巷。

温暖的阳光早在中午便已隐退,天阴沉沉的,整个金陵城也莫名萧瑟冷清起来,弥布着一片压抑的气息,冬日天黑总是比较早些的。

巷子里只住着五六户人家,十分冷清。

看着面前高高的院墙,杨念晴暗忖,当初张明楚选在这个地方安置柳烟烟只怕也是经过考虑的,这里人少,又清净,正适合“金屋藏娇”,但柳烟烟家到底是哪一户?

南宫雪伸手随意在一扇门上敲了敲。

无人应答。

他略略一愣,又伸手敲了两下。

门开了。

开门的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紫色上襦,大红长裙,生得十分水灵,挺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眉宇间透着股机灵之气。

四人皆愣了愣。

美女脾气不太好:“你们有事?”

声音又脆又甜,而且十分响亮。

想不到惊动姑娘家亲自出来开门,南宫雪意外,略含歉意道:“冒昧打扰姑娘,在下和几位朋友是想打听一个人,不知柳烟烟姑娘住在哪里?”

美女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上上下下将众人打量好几遍,态度更差了许多,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火气:“这里没有什么柳烟烟!”

“砰”的一声,门已关上。

南宫雪苦笑道:“她一个女子,平日定然不大出门,不如再问问别人。”

众人点头走了几步,忽听得“吱呀”一声,背后那扇门又开了,甜甜的声音传来:“喂,你们等等。”

出来的还是那个美女,她看着四人,态度却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们说的什么柳烟烟姑娘,可是半年前搬来的那位?”

南宫雪不动声色道:“正是。”

“听说她是被什么人从抱月楼接出来的,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美女伸手指了指,笑容比声音更甜,“但她上个月已搬走了。”

搬走了?杨念晴万万想不到这结果,忙问:“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美女惋惜地摇头,随即又眨眨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张夫人叫来找她的吧?听说她已经离开金陵,往平江城去了。”

平江城?南宫雪看看何璧李游二人,微笑:“如此,多谢姑娘。”

四人缓步走出老柳巷。

“柳烟烟已经不在,难道我们要到平江城去找她?”杨念晴望望天色,怀疑道,“你们不觉得那美女很奇怪?开始态度那么差,后来又热情得不得了,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错,”李游道,“开始和有的人一样,野蛮得像野猫,后来却乖巧可爱得像只小兔子。”

不待杨念晴开口,南宫雪含笑道:“李兄的比方倒有趣,这女子的确像只小兔子,聪明得紧。”

见众人并无着急之色,杨念晴问:“现在怎么办?”

李游道:“不怎么办。”

杨念晴惊讶:“不找柳烟烟了?”

“找。”

“那怎么办?”

李游看看她,还是那句话:“不怎么办。”

杨念晴正要说话,却听何璧冷冷道:“可以了么?”

南宫雪点头:“该是时候。”

话音刚落,面前三人竟同时转身,开始往回走了。

杨念晴道:“你们做什么?”

李游侧过身叹气:“去抓一只骗人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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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先前那扇门,门内是个小巧整洁的院子,院中虽有几棵梧桐树,地上却没有一片落叶。

眼见四人远远地走出老柳巷,美女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下,她轻轻哼了声,似乎很得意,然后转身紧紧关上院门,走了两步似觉不安,于是高声唤道:“小巧,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