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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44)+番外

“二哥!”白无忆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再说了!”

云碧月垂下头,喃喃道:“二哥哥,我知道你退婚是为我好,我实在不是想杀你的,对不住……”

说着,她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恨毒:“待我杀了他,必定会还你一命,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原谅他的!”

白无非摇头:“不是,不怪他,怪我,其实是我……”

说到这里,他竟已说不下去,闭上了眼。

白无忆咬牙道:“二哥,不用说了!”

“二公子!”

云碧月也愣住,露出迷惑之色:“你……”

许久,他忽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云碧月,咬牙道:“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惨然笑了,一字字道:“中秋,枕墨阁!”

.

白无忆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

白无非却仿佛说出了一件大事,支撑全身的力量顿失,瘫软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是笑:“云儿,你明白了?”

云碧月似已痴了。

“不,我不明白,”她茫然摇着头,缓缓向后退去,“不是的,我不……”

“我……当时并不知道,任叔瞒着我,”白无非神情悲苦,脸色却好了许多,竟露出回光返照的迹象,“如今死在你手上,我已心满意足,只求你不要再怪无忆,他并不知道……”

云碧月却似没有听见这些话,只顾出神。

“云儿,”声音已小了许多,“二哥哥还求你一件事,放过她……纵然你恨我,她是无辜的,这许多年来,我并不知道……”

“不……”

“云儿……”

没有回答。

“求求你,饶了她……”声音如游丝一般,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二哥!”见他已不行,白无忆终于扭头看着云碧月,轻轻唤道,“云儿,云儿!”

听到呼唤声,云碧月似乎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云儿,”他轻声恳求,“当日是我对不住你,二哥虽然错了,却并不知情,只求求你不要再怪他,好么?”

白无非已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沉默。

她看着白无忆,幽幽道:“原来如此,你……要我原谅他?”

“云儿……求求你……”

“好……”她看看白无非,“如今你死在我手上,我不怪你……”

顿时,白无非长长吐出一口气,得了这句话,他心中已再无牵挂,竟微微一笑,闭目去了!

“二哥!”

“二公子!”

可怜这一代剑客,江湖有名的潇洒公子,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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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伯哭得摊倒在地。

云碧月却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中空洞,风吹过,飞扬的红衣依旧鲜艳,美丽的脸上却木然无半点表情,透着不尽的绝望。

白无忆看着她,喃喃道:“云儿,多谢……”

“原来如此,难怪……”她喃喃自语,看着他轻轻笑了,“难怪……我不该怪你,你没有错,是我不配……”

他痛苦地看着她,忽然间又面色一变,扑过去:“云儿,不要,不是这样!”

“小碧!”

她惨然笑了。

冷浸的霜色中,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似乎正在缓缓融化,地上,更多的暗黑色如水流一般扩散开来。

人,缓缓倒下。

“不,不是这缘故!”他终于抱住她,慌乱地摇着,泪如雨下,“云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色狼也君子

节目在一片哭声中剧终了,杨念晴坐在床上,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想不到做梦也有这么感人的镜头。

太强了!没见做个梦也做成电影的!一次上集,一次下集。

她擦擦眼睛,暗自奇怪。

这个梦自上次在断情山庄做过以后,自己都已快忘记了,想不到今夜居然又冒出来,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想这些事啊……科学点,难道是受了什么外物的刺激?她仔细想了想,上次是在断情山庄,如今却在唐家堡,是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究竟是梦,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梦到了实情?

以科学观点来说,自然不该拿梦当真。可这也太神奇了!何况科学上也有例外,听说有的人能通过特异功能,做梦预测过去未来发生的事,难不成自己就是那一类?得意片刻,杨念晴还是否定了这种可能——当年每次考试都梦到100分,结果每次都是不及格。

就把它当作实情来看,也很不合理。

据这个梦来看,云碧月似乎是怪错了人,但恰恰与传言不谋而合,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与白三侠无关,看来自己以前猜的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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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云碧月错怪了人,白无忆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可为什么又一副见她有愧的模样?尤其是他最后抱着她哭的那句“不是这缘故”,到底指什么?云碧月究竟是想问他什么话?

第二,他们口中那“两条命”的另一条到底是谁,以至兄弟二人都为他求情?

第三,真正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白无非,但究其原因却并不是为退婚,那又是为什么呢?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关键是那句“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责怪白无忆,为的是这句话,而后来白无非甘愿受死,也是因为这句话,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杨念晴几乎想破了脑袋。当然,以她不纯洁不健康的思想,可以推测出N种可能,不过又有谁能证明哪种推测才是对的呢?

终于,她重新往后一倒,痛苦地叫起来:“太乱了,为什么我逻辑思维就这么差啊,难怪理科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又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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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杨念晴感激极了,他的确是关心自己的,有动静就及时赶来,正巧连做这个梦,她也想找个人分析分析,论聪明才智,李游自然是个上好人选。

“你等等!”她飞快地跳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就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李游果然负手站在门外。

“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念晴一把扯住他就往房间里拖,“进来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一连做了两个……”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李游站在门口不动,愣愣地盯着她,修长的双目比平日亮了许多,目光热烈,神色古怪又有趣。

气氛有些诡异……

杨念晴莫名其妙地低头打量了自己半天:“你看什么?”

李游回过神,轻咳:“我说杨大姑娘,你确定要让我进去?”

“不进来,难道你喜欢站在这儿说话?”杨念晴瞪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想不到色狼也封建,你不冷我可冷呢,快点!”

他又不说话了,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了?”

“你不觉得该多穿些么?”

原来是在关心,杨念晴感激地点头:“是有点冷,刚才我一着急就忘了,先进来再说,我有正事要找你,很奇怪……”

李游打断她的话:“倘若是别人,你也这么穿?”

杨念晴莫名其妙:“是,怎么了?”

长眉皱起,李游喃喃道:“这等穿着,很容易被当作如玉楼的姑娘。”

杨念晴一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她向来不习惯穿太多衣服睡觉,又急着开门说话,此刻身上只披着件薄衣,里面的抹胸隐约可见。只不过这宋代抹胸又叫抹肚,是连胸带肚都严严实实遮住的,放现代简直可以内衣外穿当作吊带装,因此她哪里想到合适不合适。再说外面还有件薄薄的衣服罩着,在现代简直算很保守了。

头上,灯笼微微摇晃,朦胧的光线也透着暧昧。

如玉楼的姑娘?杨念晴指着他的鼻子,大怒:“你你你!”

李游苦笑:“如今在下已知道你是个女人了,但你也要明白,在下是个男人。”

杨念晴气打不到一处,红着脸吼:“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了,又不是没穿衣服!”

“对,”李游似笑非笑看着她,点头道,“你的确穿了衣服,只不过比别人穿得少些而已。”

杨念晴怒道:“不就是露了个脖子和脸吗?你古董啊!”

李游不语。

他在看哪里?顺着他的目光,杨念晴全身一颤。

胸脯!

“喂,”她急忙抱住胸,“看什么,色狼!”

李游却还是不眨眼地瞧着她,带着许多促狭之色:“杨大姑娘方才还说没事,如今怎的又不让在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