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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90)+番外

老人看看旁边的杨念晴,正色道:“必是你不听话的缘故!过来下棋,没出息!揍两下有什么,小孩子不挨揍长不高,下来!”

杨念晴点头附和,咬牙贼笑:“对对,为娘让你长高点。”

小孩急了:“祖父!”

杨念晴推推李游:“不想挨揍的话,去把他拎下来!”

李游露出头疼之色,瞪着小孩:“听见没有,你怎能如此不孝,看着你爹我挨揍?”

小孩笑道:“挨揍才能长高。”

说完一纵身消失在了墙外。

感受到身边的杀人目光,李游喃喃道:“我去替夫人教训他!”

身形一闪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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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气得跺脚大吼:“喂,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于是赶紧转身:“老爷子……”

一声咳嗽打断她,老人威严地点点头,怒道:“不像话!你放心,为父这就去教训他两个,必定替你出气!”

眨眼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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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怔在原地。

冷不防一双手臂从后面伸来将她抱住,同时,耳畔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夫人少生些气,必定会年轻好看许多。”

她没好气:“我现在很老?”

“差不多。”

“你……自己的儿子也不管管!”

“老爷子在,我如何敢管?老爷子就是怕我揍他才追出去的,”他摇头,“为夫不想长高,也不想再被老爷子揍。”

“你们合伙欺负我!”

“岂敢。”

“你还不敢?”

“如此,为夫也让你欺负一次?”

呆了呆,她莫名其妙:“我?”

“对,”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随即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在下今晚就让夫人欺负,夫人在上……”

她红着脸又好气又好笑:“想得美!我现在就欺负你,老爷子我不敢揍,儿子又揍不了,揍你好不好?”

转身一拳送过去。

他轻而易举便制住了她:“不好。”

“老婆揍你敢还手?”

“自然不敢,”他瞧了瞧那拳头,苦笑,“可如今是大白天,叫下人们瞧见我被夫人欺负,岂非太没面子了?”

她甜甜地笑了:“那不叫他们看见好不好?”

他叹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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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

隐隐有声音传来:“你小心了!看我不……喂,你干什么?”

“让夫人欺负。”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

“椅子上可好?”

“不,不好……会让人听见的……别……现在是白天,不行啦……不要……唔……”

为何而生(南宫番外)

“习武并非为了杀人。”

父亲一向淡泊仁善,纵然在漫天的火光中,他浑身都是血,却依然咬牙抱着我微笑,虚弱地叹息:“不怪他,他只是为了小然吧。”

白姨?

我不太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很害怕,方才有个黑影闪过,围着我们的那几个人忽然全都倒下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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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的一天,我路过唐家堡,无意中竟见到了白姨,想不到她已经嫁给了唐二叔,改姓叶,而且,她已不认得我了。

原来如此!

是他!父亲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我握紧拳。

父亲说不怪他,何况我已答应过义父。

这一切的事端竟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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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真正武学至上的人,义父配得上他那把剑。

他怕我出名,可我还是出名了。

我不喜欢看见身边有太多悲惨的事情,这世上罪恶悲伤之事已经太多,就让它少一些又何尝不可?这种想法是可怕的,决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因为父亲当年也是这样,我明白,所以我不想与人走得太近。

然而——

随着那薄薄的面具蜕下,赫然是另外一张脸!

那一刻我惊呆了,这张脸实在太熟悉,因为它原本就是长在我身上的,可如今这世上还有谁能与我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想不到吧,如今是我来替你治病,”他笑了,“我也想不到你还活着,大哥。”

弟弟。

劫后余生的庆幸,乍逢亲人的激动,我们紧紧握着手,在灯下流着泪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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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兄弟,最亲近的人,有没有朋友已无关紧要。

就算是最亲近最信任的朋友,为了一个女人也会毫不留情地对你下手。交错朋友,是父亲一生最大的悲哀。

我很快就有了朋友。

两个出色的朋友,领着别人登门求救害我丢了五百两银子的朋友。

他们实在很妙,一个毫不客气,一个懒得有趣,居然还喜欢斗嘴,似乎总是开心得很,有他们在,就算身边有再多悲惨的事情,也绝不会叫人烦恼伤感太久。

与那样两个人把酒玩笑,闲话江湖,的确是件畅快之事,也很轻松,那是一种奇妙的愉快。

然而这种愉快总不会持续太久。

他们绝非小人,我努力说服了自己,还是忍不住苦笑,一个人决定交朋友的时候,都会用同样的话来掩饰吧,父亲当年是否也如此?

如今我作了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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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朝廷绝不会认错,何况……”

“你向老苑主发过誓,我却没有。”

弟弟没有变。一旦认定了的事,他就会不顾一切去做,正如小时候为了拿到案上的砚台,被砸得鲜血直流,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爬过去,将掉下来的砚台抱在手里,抱得紧紧的。

我没有再劝。

可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纵然报了仇,有那两个人在,也必定会暴露身份,朝廷怎会放过他?那两个人何等聪明,又是我们的朋友……

他傲然道:“若是毁尸灭迹,他们从何查起?”

毁尸灭迹?

我没有同意。

他看着我半日,突然笑了:“你太像父亲了。”

瞒不过他。

“不能冒险。”

“你对别人心软,就不怕害死自家兄弟。”

他轻轻叹息,站起来走了,我却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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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一个瓶子放到面前的桌上,血红的颜色是那样刺目。

“我想了想,还是用毒最合适,”他淡淡笑着,神情是那么的毫不在意,“这毒少见得很,我用了三年才炼成,纵是被他们发现,也试不出毒性的,到时候他们自会来找我。”

他果然没有放弃。

我犹豫:“父亲不怪他们。”

他冷笑:“但你还有母亲,你又怎知她不恨?”

我无言以对。

“母亲无辜,陶门上下一百四十六条人命何其无辜,当初那个姓白的女人总缠着父亲不放,这才给我们带来灭门之祸,如今她与唐惊风却过得快活自在,你又怎知母亲不恨,明叔他们不恨?”

“你可知道,当年母亲为了护我,生生被砍断了双腿。”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全身忍不住发抖。

他却格外的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没了双腿,她却还是撑着不肯昏过去,一直到师父救我走,都始终没能瞑目,你道她恨不恨。”

恨不恨?我不敢深想,有仇不报,让弟弟独自冒险,母亲不会原谅我,陶门上下一百多个冤魂也不会原谅我吧?

违背誓言,又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义父?

“有仇不报,活这许多年又想做什么?”淡淡的声音似是喃喃自语,却一字字都敲在我心上。

我不能回答。

二十多年,自答应义父不再报仇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尽力去忘记那夜的事情,整理家业,吟诗作画,游历山水,与两个朋友把酒言欢,我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了,却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为何而生?

我活下来究竟为了什么?安心做南宫别苑的少主,扶贫济弱,谈笑江湖?其实,这世上的许多人不都是这么过的么?

可我与他们不一样。

那一夜,我又梦到了漫天的火光,父亲,还有母亲……

我不能叫他一个人去冒险,或许他也早已料到我会同意,既然不知道为何而生,被自己的弟弟算计,总是强过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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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帮我就好,”他果然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笑了笑,“若真想保全我,你可舍得几个人?”

无辜之人。

世上为何总要有这许多杀戮之事?

这个计划并不完美,我绝不能可怜别人,否则会害死他。

我为何而生?或许只有报仇。

.

天上掉下来一个丫头。

年纪不大,穿着奇怪的衣裳,说着莫名的话,见到男人出乎意料的胆大,听说死人却又胆小得要命,一举一动根本不像个姑娘家。分明无处可去,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全无半点该有的可怜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