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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炼丹师:纨绔九小姐(317)

另一边,宫徵羽带着摘星楼的众人赶回了摘星楼的所属地。

和浮光城不同,摘星楼所在的城池明显要更加的广阔,而在城内的所有人衣着都更加的鲜亮,只是若是仔细查看,就会察觉到摘星楼这一片的居民,脸色都有些不正常的灰白。

宫徵羽自马车上下来,走入了摘星楼的主楼,楼内的侍卫们在看到宫徵羽的瞬间,立刻单膝跪地送上了最虔诚的敬畏。

宫徵羽快步来到了一扇大门前,抬手将大门推开。

在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和摘星楼内奢华的景象不同,在门的另一边是一片血腥之色。

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正站在一个长桌前,铺着纯白桌布的桌子上大刺刺的横躺着一名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少女,那少女的腹腔被活生生的挖开,四肢被粗壮的铁环死死的扣在了桌子上,而更加让人震惊的是,那少女竟然还没有死,在那张惨白的脸上隐隐可见惊恐和绝望,眼角依稀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宫徵羽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暗。

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的青年,抬眼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宫徵羽,俊朗的面容上忽的扬起了一抹爽朗的笑意。

“羽儿?回来了。”

宫徵羽不着痕迹的敛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幽暗,顺从的走入了房间,与青年的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今日未能达成父亲交代的任务,还请父亲责罚。”

谁也不会相信,站在宫徵羽眼前的这名男子,竟然就是摘星楼的楼主宫羌!

宫羌今年已是年过半百,可是光从容貌和身材上看来,却至多二十六七,看似与宫徵羽的年岁相差不大。

宫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副负荆请罪模样的儿子,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羽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徵羽没有抬头,只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父亲让孩儿去浮光城办的事情,孩儿未能完成。”

“哦?”宫羌的眉峰微微一挑,面上依旧挂着那爽朗的笑意,“羽儿,你办事从未让我失望过。浮光城里也唯有赤血旅团稍有战力,不过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便是他们的团长孟浮生,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又怎会失败呢?”

第0046章-摘星楼(3)

宫羌的声音始终带着笑意,好似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只是打趣的询问罢了。

宫徵羽的双眼一顺不顺的看着地面,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浮光城来了一位新的掌权者。”

“新的掌权者?”宫羌的眉峰微微上挑,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到了躺在桌子上苟延残喘的女子脸上,他抬起手,无比温柔的抹去了女子眼角的泪花,含笑的声音徐徐的自他的口中传出。

“孟浮生对浮光城素来看得紧,他怎会容许浮光城落到旁人的手里?羽儿,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从孟浮生的手里夺走了浮光城?”

宫徵羽道:“是一名少女,看上去十分的面生,应当是刚刚进入逍遥谷不久。”

“少女?”宫羌的目光微微一亮,他看着眼前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清秀面庞,指腹在少女惊恐的目光下,细细的摩擦着她柔嫩的面颊。

“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浮光城那边对她的身份隐瞒的很好,我今日虽然是与她见了一面,可是却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宫徵羽不动声色的开口。

就今日而言,季风烟确实从头到尾未曾提及过自己的姓名。

而更重要的是,宫徵羽也从未询问过。

宫羌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脆弱的少女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道:“所以,你今日没有收拾了赤血旅团的那群人,就是因为那位浮光城新的掌权者?”

“是。”宫徵羽回答道:“能够让孟浮生交出浮光城的人必定不会太弱,今日我等去浮光城的时候,孟浮生从头到尾都对那名少女表现出了极大地敬畏,且他手下的赤血旅团成员也都听从那人的吩咐,所以……我没有冒然的行动,一切还需听父亲的安排。”

宫羌笑了,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宫徵羽的身上,“羽儿果然心思缜密,懂得为为父分忧。”

宫徵羽没有开口,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宫羌的面前。

宫羌道:“既是浮光城移主,那么赤血旅团的那笔账,也就不作数了,孟浮生既然已经诚服与旁人,这自在林的事情,就此过了吧。”

宫徵羽暗暗皱了皱眉头,迟疑了片刻之后,他才道:“浮光城的新掌权者也要自在林。”

宫徵羽此话一出,宫羌的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顿,随即他轻笑了一声道:“她也要自在林?”

“是。”

宫羌失笑的摇了摇头。

“浮光城这地方还真是个麻烦,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却还是想着四处惹事,不知这生命是何等的可贵。”宫羌说话间,手中的匕首轻轻的从桌上的少女手臂划过,一条刺眼的血痕立刻浮现在了少女纤细的手臂上。

“羽儿,你既然知道,这新城主的意思,那么为何,不直接把这件事情了解了?”宫羌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的眼角含笑,可是眼底泛着的寒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第0047章-摘星楼(4)

宫徵羽暗暗握拳,面上却不露分毫。

“事情有变,所以我想请示过父亲之后,在做处理。”

“哦?”宫羌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无比乖顺的宫徵羽,微微抬起染着滴滴血迹的手,抬起了宫徵羽低垂的脑袋,那双含笑的眸子,略过了宫徵羽那张俊美而温润的面庞,“羽儿你这些年,长年在外,为为父收集了不少东西,四处奔波,怕是很辛苦吧?”

“我的命是父亲给的,为父亲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宫徵羽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无波的眸子对上宫羌的双眸。

宫羌轻笑了一声,“你如此的懂事,也不亏为父在你众多兄弟姐妹中最为疼爱你。”

宫徵羽垂下了眼眸。

宫羌捏着宫徵羽下巴的手指却忽的施力,“但是为父也很为难啊,摘星楼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虽然为父素来最疼爱你,可是今日,你却辜负了为父的期望,若是不加以惩罚,怕是你的弟妹们,会对我心生不满,觉得我过于偏袒你啊。”

宫徵羽面无表情道:“是孩儿办事不利,自当领罚。”

宫羌满意的笑了,“你知道为父的苦心便好。”

随即他松开了手,而在宫徵羽的下颚,却印出了红的发紫的指印。

“那你就自己去领罚吧,为父也不人心亲自看你受罚,毕竟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宫羌微微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宫徵羽,那遗憾的语气,满满都是无奈。

然……

宫徵羽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感情,他只是麻木的站起身,向宫羌行礼之后,径自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而在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他的眼角瞥见了那名躺在桌上的少女眼中如死寂般的绝望,和近乎于疯狂的哀求。

可是只是那么一眼,宫徵羽就收回了视线,默默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宫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把你三弟给我叫过来。”

宫徵羽关门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一样,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那血腥弥漫的地狱。

穿过了摘星楼的主楼,宫徵羽顺着主楼后方的一个房屋走去,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与昏暗之中展露与他的眼前,他踏着阶梯向下走去,在昏暗之中,空气里的血腥味却越来越重,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若有似无的哀鸣逐渐的回荡在了幽暗之中。

在阶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地下监牢出现在了宫徵羽的眼前,火光摇曳下,在斑驳的墙体上,挂着各类的刑具,光着上身彪形大汉,面上带着人皮缝制的头套穿梭在地牢之中,当宫徵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些大汉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恭敬的走到了宫徵羽的面前。

“二少主,您来了?”

宫徵羽微微点头,目光略过那些被绑在刑具上血淋淋的人,“徽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