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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122)

余男咽了下喉,“我能吃下一大张。”

房间静谧,游松坐在对面沙发上,目光幽沉,一路追随着余男。

她给他擦完手臂,由小刘帮忙,翻了个身,给他擦后背,一通忙下来,她头上挂一层细密的汗。

晚上,蒋奇峰勉强喝下半碗米汤,喝完睡了半小时,他忽然醒过来。

余男低头看手机,和游松各自坐在沙发上。

“死丫头,你回来了?”

她看过去,白色节能灯映进他眼里,多出微弱的一点光。

余男‘嗯’了一声。

“你回来干什么?”

余男看着他,“回来给你送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没去过济南←_←

☆、游&鱼56

蒋奇峰清醒一阵,说了几句话又昏睡过去。

小刘把床头的灯调暗,沙发有人占着,他坐在刚支起的钢丝床上。

游松抬碗看表,已经八点钟,他换了个姿势,轻轻吐出一口气。

余男坐他旁边沙发上,低头刷朋友圈,余光里,他又抬了下手腕,双腿左右交替,她看过去,游松蹙着眉,显得略微烦躁和不安。

余男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和小刘先回去?”

游松瞧她一眼,“先出去洗个澡。”

“都到家了,你回去洗吧。”

“我有话问你。“他一顿,“洗完把你送回来,我就回去。”

余男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问,只是连续跑了两天,淋了雨,又出一身汗,的确浑身粘腻。

她没拒绝“好。”

两人出了医院,室外寒冷,风一激,余男打了个哆嗦。

这里温度比大理低很多,风很硬,打在脸上像刀割。她在那边待久了,初来不适应,受不了这种干冷气候。

游松腿长,和她错开半步,回过头问“衣服够不够厚?”

“够了。”她看向他,游松还穿着单薄的外套,双手束在口袋里,昂首阔步,不见半分冷意。

余男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路边有几个地摊儿,是贴手机膜和卖旧书旧报纸的,游松往旁边看了一眼,问余男,“你鞋穿多大码?”

“...36码”

游松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看了一圈,抬抬下巴“那双行吗?”

余男没等回答,游松问摊主,“那双鞋多少钱?”

摊主说,“80元”

他没吭声,摊主以为他嫌贵,赶紧说,“这是正版UGG,网上都卖两百多的,我这里很划算。”

游松不知道什么是UGG,想了一会儿,“有37码的吗?”

余男看他一眼。

摊主连忙说,“有有有。”

他回身找鞋,游松又说,“再加一双厚鞋垫。”

摊主把鞋子和鞋垫递过来,游松没接,歪一下头,“给她。”

余男接过,把鞋垫拆开,分别放进雪地靴里。

游松站旁边看她穿。

里面的绒毛包裹住脚面,鞋子大一码,垫了一副鞋垫刚刚好。

脚暖了,身上也变的很踏实,鞋底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谢谢。”

游松哼一声。

余男还是问出口,“你冷不冷?”

“不冷。”

买完鞋,两人上车,车子开出医院。

济南的夜跟大理不同,多了些繁华和现代化气息。主干道是双排八车道,轿车鸣笛,人烟熙攘,缺少一分宁静。

车里却相反,没人说话。

游松忽然问,“刚才蒋叔叫津右,津右是谁?”

“我弟弟。”

游松舔了下嘴唇,空气凝滞几秒,他声音低沉“你...记起从前的事了?”

余男心下一颤,面不改色道,“之前他来大理,和我说起过。”

及静,她似乎听见他舒缓的气息声,过了会儿,他说,“邻居这么久,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余男不愿多说,“来济南前就死了。”

游松一滞,不吭声了。

余男看向窗外,城市的五光十色倒映在车窗上,玻璃边角一层朦胧的白雾。

北方城市,每到冬天,都会被赋予一种魔力,仿佛置身在童话里。

余男心血来潮,“我之前住的地方能洗澡吗?”

游松看向她,只问,“想回去看看?”

余男开口就后悔了,游松已经打了个方向,往老城区的方向开。

所在位置离老城区并不近,沿途走的不顺畅,停好车已经半小时以后。

两人站在楼下,游松点了根烟,“还记得是哪层吗?”

余男没说话,微抬起头,目光在一扇窗前停留几秒,又看向别处。

这片小区很旧,是之前运输三厂的家属楼,游父当时是队长,内部价买了两套,一大一小,大的自家住,小的租给了蒋奇峰。

小区没物业,周围留下许多枯掉的草,门前有几个小石墩和一张石桌,石桌边角不全,上面画一张棋盘。两盏破败的孤灯,成为黑暗中唯一照明,打在灰突突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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