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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141)

他一凑头,在她鼻尖上轻轻触了一下。

余男没动,他又亲一口,然后又一口。好像越来越上瘾,他抻着脖子,想亲她嘴,却‘嘶’的抽了口气。

余男抬眼,“胸口疼?”

游松说“腿上的最疼。”

余男躺回去,咬住唇角,又听他问,“你得多恨我,才下得去这刀?”

她默了会儿,“和这刀比起来,我想,你更不想眼睁睁看我被他们轮。”

游松听着,手背无意识蹭着她,刚好是她裤链的下面,那个三角地带。

余男接着说:“后来,你说只要这刀下去,我们都能解脱...我好像被这句话迷惑了心智,只想狠狠捅下去,想知道解脱是什么滋味。”

“现在知道了?”

余男轻轻‘嗯’一声。

游松勾起唇角,从来没觉得这个含糊音节这么悦耳。他顺那道缝隙滑进去,蹭了蹭,“那后来又脱衣服?”

余男低下头,额头贴着他手臂,轻轻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清,却清楚知道,和那天一样,她说“你得活着。”

好一会儿没说话,外面又送来新患者,一阵紧张杂乱的脚步回荡在走廊里,不出片刻,又恢复安静。

游松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样子没怎么变。”余男顿了下,实话实说,“去年济南二小的门口。”

他呼吸一滞,想起去年白雪皑皑的冬天,她穿一身白,蹲坐在马路边儿,鼻尖通红,昂头看着他。她面前还摆着一个破饭盆,里面躺了几张小额纸币。他在兜里摸了把,甩出一枚硬币,她淡笑着让他再多给点儿。

那天,他被漫天白色晃了眼,到最后,脑中只剩一双乌黑的眼,红的鼻尖,和唇角那一抹淡然的笑...

游松问:“你回去看蒋叔?”

“嗯。”

有只手贴在他手掌上,他握住,睁眼看着房顶,“讲讲你小时候。”

余男说:“之前我们一家四口住在灵州,一般家庭,但温饱没问题。”

她不出声了,游松侧头,“没了?”

顿了片刻,她才继续:“后来我爸染上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混混上门讨债,要欺负我妈,我妈为保清白自杀了...之后有一次弟弟哭闹,我爸把他锁在家里,带我去赌钱...弟弟肚子饿,倒腾煤气爆炸了,他被烧成一团烂肉。附近几家被连累,烧的一无所有,他没钱还,连夜带我跑到济南。”

她说完,房间里一股压抑的沉寂,余男昂起头,笑说,“完了。”

他嗓子像哽一团棉花,“...所以,从那以后你就不吃肉?”

“嗯。”

游松好一会儿不知说什么,黑暗中定定看着她,“知道现在我想干什么吗?”

余男说,“想干我。”

“...”游松轻咳了声,“想抱抱你。”

余男一笑,身体往上挺了挺,半撑起身体罩在他上方。他脸上的光被她遮住,视线其实很模糊,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真实浓烈。

她的拇指划过他脸颊和眼尾,黑暗中描摹他的轮廓,时间很慢,印象中他们从没这样温存过。

好一会儿,他命令,“头低点儿。”

余男很听话,低头印上他的唇,只停片刻,两人同时轻启唇舌,接纳对方。

一个吻,绵蜜漫长,比平时更具意味,带一种劫后满足和失而复得的感动。唇舌间嬉戏追逐,越缠越紧,已由开始的相互慰藉,演变成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吻到深处分外动情。

余男虚浮在他身侧,腿支着,有一节空隙。游松不由自主抬高手臂摸上去,可牛仔裤又硬又厚,根本什么都摸不到。

余男碾压着他,他被动承受,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附近刚受过伤,承担不了负荷,他胸口一阵刺痛,咬牙撇开头。

缓了会儿,他微喘着,“得停,要不真想干你。”

余男舔舔唇,手伸下去摸了把,低低笑出声。

夜深了,窗外月亮挂的越来越高。

游松身上三处伤口,隐隐疼着,但这样的夜,他舍不得睡。

隔了会儿,余男说:“我给你唱首歌。”

“...什么歌?”

“先听听。”

她清了清嗓子,先唱了几句,“听的懂吗?”

他轻笑,“唱歌跑调?”

余男哼了声,又问一遍,“能听懂吗?”

“换一首。”他听不懂,是粤语的。她在调的时候少,旋律有些熟悉,有几个‘呀呀’的音节,应该是首经典老歌。

余男说:“那正好,就这个吧。”

游松:“...”

余男躺回枕侧,额头抵着他耳畔,十指相握,彼此传递着温暖。

窗外是皎洁的白月光,树影婆娑,微风拂动。身边躺着他的姑娘,她声音柔腻,在他耳边轻轻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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