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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158)+番外

作者: 七夕是大头喵 阅读记录

花远料想,这树来路必然也有段说法。

他们才从京城返回杭州,据花远自己咂摸,每年这一段时日他师父都不太开心,花远也尽量避免着惹得云涯不快。

以前不知道,今年算是摸到点儿门道,应当是和安阳王有关,他师父每年不知道要去拜祭哪个皇家贵族,皆是让安阳王吩咐守陵人给拦在了皇陵外……一晃神,云涯已经在看着花远,花远再不神游天际,赶忙练自己的功夫。

日子如流水滑到三月间。

平静的日子,有了访客。

花远揉着眼睛一开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唤道:“南、南姑姑……”

南夜阑不准踏云楼人按辈分唤她,显老。

南夜阑笑眯眯摸了摸花远的头,少年已经比她高了一段,长得偏硬气俊朗,笑起来倒是个阳光灿烂的不知愁的样子。

花远往南夜阑身后看:“师祖没来么?”

南夜阑:“就我一个,找你师父。”

花远被南夜阑戏弄过,出了岔子差点内力尽失,虽然后来被南夜阑救好,自此却有些怕她。

花远侧了侧身子:“师父应当是在后院,那颗桃树下练剑罢。”

南夜阑脚步一顿,不经意问:“那树还没死啊?”

花远像被踩了尾巴着急道:“南姑姑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师父宝贝着呢,怎么能……”

后面的话南夜阑没听,大步往前走了,花远连忙跟上。

待南夜阑看到的时候,桃树上已经生了许多花苞,南夜阑心里叹息,生在北方的桃树,终究是让云涯在南方养活也养好了。

年关的时候两人没见着,现在南夜阑见云涯,他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南夜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花远刚追上,便见师父负手背剑和南夜阑对视。

云涯对花远道:“去泡茶给你南姑姑。”

花远应下。泡好连忙端上小步子带跑的,往主屋敢,然则他紧赶慢赶,终究还是差了一步,走到主屋又是一阵尴尬气氛。花远心里嘀咕,每次南姑姑来都闹得师父不痛快,这次,果然也没有例外啊……

南夜阑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先走了,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云涯不语。抿着唇。

花远送南夜阑出门,临走前看了云涯一眼,屋中人独坐,眉梢压低,郁郁气氛不去。

走得远了,花远道:“南姑姑你又和师父说了什么,师父……”

南夜阑瞥花远一眼,拂了拂额发,不甚在意:“想借他一枚玉用用。”

玉?云涯哪里来的玉?

走了几步,花远悟了:“不会是师父手上……那、那……”

南夜阑:“这孩子,怎么话都说不顺了?!”

花远:……

花远为今之计只想快些送走这尊大神,让他和师父安安静静过日子罢。

走了没几步。

南夜阑:“话说你能偷来么?”

花远:……

南夜阑:“真不能?”

花远:“南姑姑你饶了我罢,我还想安安稳稳长大。”

南夜阑:“你已经够大了……”

花远:……

推开门,南夜阑笑言:“好了好了,我走了,别哭丧着脸啦,多难看啊!”

花远:……

南夜阑走水路,到京城已经是半个月后。

一路上冬衣已经换下,春衣还稍嫌冷。

一转眼,云涯也在杭州住了近三年。

这三年他们劝过,也去找过云涯,踏云楼内没人最终将人领回来。张竹去了一趟,回来也不再提这话头。半年不见,南夜阑觉着云涯更冷清了,那种说不上的感觉……且回回见都是一身白,南夜阑叹气,他是在为夏暖穿白。

回家后,张竹照例问了问云涯近况,问完也不多言。

南夜阑问:“郡主那边怎么样了?”

张竹答:“能认人了,比秋天醒来时好多了。”

南夜阑点头。

傍晚就去了安阳王府。

夏玮和萧羽见她来了,连忙往小厅领。

南夜阑:“最近怎么样了?”

夏玮道:“除了我和阿羽能认人了,霜河也记住了,之前找宁植来,她记得一些关于宁植的事情,头疼……还是那样,不敢带她去太多地方。”

南夜阑深吸口气。

“我去看看她罢。”

走进夏暖的院落,清冷的很,整个院落里也就夏暖和霜河两个人。

南夜阑推门进去,一着藕色深衣女子抬头,恰是夏暖,不过比起三年前脸上多了些许血色,不是苍白的单一。丹水杏眼,远山黛眉,笑起来颊面上有个梨涡,再染上一层好气色,俏丽可爱。

“南姑姑。”

夏暖高兴地道。

南夜阑点头:“小暖。”

夏暖去年秋日就已经醒了,初开始时不说话不多言,每日就在头疼中度过。南国蛊在她头里活动的太频繁,南夜阑也摸不准,后来能认出夏玮萧羽,头疼还是厉害,他们不敢带她去太多过去的地方,头三个月就在夏玮和萧羽的院子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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