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一早就被送到秦家去了, 晚上秦森跟景心会一起带过来。
季东阳跟编剧谈完工作，直接去蛋糕店取蛋糕，路上给周宜宁打了个电话：“还需要我买什么回去？”
周宜宁正在摆小点心：“不用了，你快到了吗？”
季东阳笑笑：“嗯，半小时到家。”
周宜宁哦了声，“景心跟我表哥带铮铮出发了，应该跟你差不多时间到，还有陆萧，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迟到了。”
季东阳应下，给陆萧打了个电话。
拐弯进入别墅区，后面跟着一辆越野车，阿铭朝后视镜瞥了眼，“好像是秦总的车。”
季东阳看了眼，“嗯。”
院里院外都停了不少车，今天来的人确实不少。
秦森的车停在旁边，季东阳刚下车，铮铮就自己从秦森车上跳下来了，看见季东阳立刻拔腿跑过来，有些兴奋：“爸爸！”
季东阳抱起儿子，看向秦森一家，小花瓶跟景心从后面抱出礼物，甜甜地叫了声：“季叔叔好。”
季东阳微笑：“乖。”
几个人一起走进去。
小花瓶抱着礼物进去，礼物盒太高，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秦森反应快，拎住她的衣服把她拖了回来，弯腰抱起她，看她被吓到的小脸蛋，捏了一下：“怕了？”
小花瓶摇头：“不怕，有地毯，摔倒也不会很疼的。”
秦森弯了下嘴角，揉揉她的脑袋，又把她放下来，“去玩吧。”
客厅里小朋友很多，小花瓶把礼物给景心就跑去玩了。
峥峥去年生日周宜宁没来得及赶回来，今年正好有假，铮铮又上了幼儿园，所以就办了个简单的生日会。
季东阳走到她身边，看她额前出了汉，抬手给她擦了擦，低声道：“辛苦了。”
周宜宁笑笑：“没事儿。”
她看向铮铮，“你看，他很开心。”
这就值得了。
季东阳笑了下，接过她手里的打气筒，“我来吧。”
周宜宁又夺了过来，“不用了，大家都来了，我们招呼客人吧。”
季东阳点头：“陆萧应该也快到了。”
周宜宁想到小西米，笑了下，那小丫头好像还爱咬人？
不到十分钟，小西米就跟爸爸妈妈来了。
小西米站在门口就喊：“铮铮哥！”
声音奶萌奶萌的，很响亮。
铮铮正跟幼儿园里的男孩子玩，一听转头看去，脸色没什么变化，又转了回去。
周宜宁乐了，拍拍儿子的脑袋：“陆叔叔和苏姨来了，过去问个好，他们特意过来给你过生日的。”
铮铮看向笑得很兴奋的小西米，牙齿小小的，很白的一粒粒，但他知道，那牙咬人很疼。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站起身走过去，“陆叔叔苏姨你们好。”
小西米抱着个小篮球扑过来，球从她怀里掉落，砸在铮铮脚上。
“铮铮哥，我们来玩！”
“……”
“玩球球！”
“……好。”
铮铮勉强答应了，今天是他生日，他有很多朋友在，爸爸妈妈的朋友也在，他要顾全大局。
铮铮违心地抱起那颗小篮球，小西米眼巴巴地凑到他跟前，他刚拿起来，就被她一手拍掉了，小西米咯咯笑，很开心的模样，催促他：“再玩再玩……”
铮铮：“……”
前几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小西米所谓的玩了。
就是一遍一遍重复单调的玩法，反正她开心。
铮铮捡起球。
小西米拍掉。
铮铮再捡起球……
小西米再拍掉……
……
如此反复了十几分钟。
铮铮觉得，她不如咬他一口呢。
小孩子耐性不够好，二十分钟后，铮铮烦了。
他小西米牵到旁边，试图改变游戏规则，或者放弃游戏，“我们洗手好不好？我带你吃东西，有很多吃的。”
他指指那边的小餐桌，确实摆满了各种美味又漂亮的食物，小蛋糕，小点心，布丁，果冻……
应有尽有。
小女孩应该都喜欢。
小西米看了眼，圆溜溜的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她刚才在车上吃过一颗巧克力了，所以还能忍住。
小脑瓜转回来，“我不吃，我要玩。”
铮铮：“……”
他把小西米带到厨房，里面有个洗手池，他洗了手。
小西米一直安静地看他，“哥哥……”
不玩了吗？
铮铮把手洗干净，伸到她嘴边，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咬人吗？”
小西米眨巴着大眼睛，妈妈说了，咬人别人会疼的，上次她咬了妈妈，妈妈还哭了。
其实她不知道，那是妈妈逗她的。
但她当真了。
小西米摇头，小脑瓜跟拨浪鼓似，“不要，哥哥会疼的。”
铮铮哄她：“不疼的，你之前很喜欢咬人的。”
小西米转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牙齿有些痒痒，像是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
忽然两只小手抓住他的手，下嘴就是一口。
铮铮：“……”
他觉得，小西米可能是妈妈说的……属狗的。
他以后绝对不要养狗，还是咖啡比较乖，胖乎乎的，还听话不咬人。
小西米并没有用力咬，她咬得很轻，还抬头看他，眼睛笑得眯眯的，有些狡猾，但看起来特别可爱。
铮铮觉得自己很傻。
小西米肯定觉得他想被她咬……
小西米眨巴着眼睛，慢慢松开嘴，在他手背上呼气：“不疼，不疼……”
铮铮把手拿开，觉得有些郁闷，“好了，我们回去吧。”
小西米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小奶音萌萌的：“好！哥哥……你痛不痛……”
“不疼。”
是真的不疼，她的小牙印都没下去。
铮铮把小西米带到一群小朋友中间，让她去毒害别人。
看着她缠着别的小朋友玩那些单调又无聊，无限重复的游戏，他倒是想看看别人能坚持多久。
小西米长得可爱，有小男孩愿意陪她玩。
不过……
都坚持不过十分钟。
有了铮铮后，周宜宁越来越喜欢孩子了，她喜欢小西米，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看，忍不住笑出声，“陆萧，你女儿怎么这么喜欢重复玩一个游戏？”
陆萧无奈：“等她玩腻了就不喜欢了。”
陆萧妻子也觉得头疼：“她可能喜欢跟机器人玩，就是重复一个游戏动作……”
转头瞪陆萧：“让你别给她看那么多动画片的！”
陆萧：“……”
这也怪他？
他什么时候给小西米看很多动画片？
周宜宁挑眉：“还是铮铮最有耐心，陆萧，把你女儿留在我家吧，铮铮陪她玩。”
季东阳在她耳边低声笑。
这样铮铮可能会疯。
陆萧瞪眼，“不可能。”
季东阳：“别说的那么绝对。”
周宜宁补刀：“十几年后，谁知道呢。”
陆萧：“……”
扎心了。
景心说：“你要喜欢女儿，再生一个呗，铮铮也上幼儿园了，这个时候准备正好。”
周宜宁看了季东阳一眼。
季东阳笑笑，看着她没说话。
周宜宁抿了下唇，季东阳看她沉默，低声道：“不生了，一个就行，咖啡前段时间生了四只小猫，照顾不来。”
周宜宁：“……”
怎么又把孩子跟猫比。
养猫跟养孩子不一样的啊！
周宜宁是有点犹豫要不要生，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心底还是偏向不生的。
季东阳懂。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话题就此打住。
大家一块儿去吃饭。
晚饭后，小西米盯着那个大蛋糕看了很久，就站在哪里看。
过一会儿就问：“什么时候唱生日歌。”
等她问了第十八次后，铮铮过去问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