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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饲养守则(103)

这个告示一贴出来,立刻在众商铺小贩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光是从开始到现在刻意模仿铺子名的一抓就是一大把,如今有不少甚至都成了气候,现在骤然说不行要改,谁都不愿意不是。

告示上只说让商户们快些去衙门更改定案,没说如果有重名模仿嫌疑的要怎么办。

不少人都以为这是先来后到的事儿,连忙一股脑儿的都冲去了官府,将衙门都堵了个满满当当。

馥妤的掌柜早早看见了这告示,马不停蹄的就赶去了衙门,算是头一波赶到的。

原本以为该是顺顺利利能将馥郁的名号挤出去,却不想等排到他,才报出自己的铺子名,衙门里头的小官连眼皮子都不抬的就说,“不行,换个名字,馥郁已经有了同类同音的。”

“可这我先来的,怎么还要我改名字?”

小官这才慢慢的抬头,将笑不笑的看着对方,“你也知道先来后到,那名字是人家先有的,生意是人家先做的。这里的先来后到你要不要讲?”

掌柜被噎的没话说,只能红着脸气的拂袖而走。

后头同类的事儿层出不穷,照样都是被此类说辞打发了。

知道后面被推拒了的商贩们才发现,那些在告示上被点名赞扬过的铺子都是由官府派人亲自将公文送到。

这中间的差别对待直将那些别有用心到现在的商人气的无话可说。

馥妤的掌柜倒是有心想往萧祁文偏心林羡,欺压其他商户那里靠,然而问题在于人家又不是指着他一个铺子说要人将名字改了。

一大堆铺子都因此遭了殃,没有说他们多特别。

除了这类商户以外,以馥郁为代表的几个老店当然都是喜不自禁。

他们对于那些仿冒的铺子咬牙切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奈何没有一点儿对付的法子,只能硬生生忍到了现在。

如今官衙带头强硬的帮他们出了一口气,没有人不欢欣鼓舞,同时生意上也定然因此大有起色。

那些被强迫改名的商人咽不下这口气,也不甘心这样的便利就此消失,是以虽然大多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铺子名暂且改了,然而没有一个心里不打着另外的打算,想要再找出个漏洞继续使坏的。

以馥妤为例,名字不能叫的相似了,他就继续在外头的瓷盒上下功夫,将馥郁的瓷盒模仿的越像越好。

“咱们的订单一个月比一个月多,掌柜的别担心,往后只能咱们好。

您瞧瞧对面门可罗雀的样子,像是有生意的吗?”

这话听得人舒心,馥妤的掌柜自然高兴。

隔一会儿自己走出来看看对街上的馥郁果然门口并不见人,心里就越发的舒服。

也是,一时间的挫折不算什么,长远的生意才是真的呢。自己这边眼见着是一天天要好起来的,那边又是一天天要衰败下去的,这有什么忍受不了?

然而没有想到,这样的心情没有能保持太久,八月一来,自己铺子里的生意订单便骤然大打折扣。

退单的人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理由。

“这里的东西一开始卖的很好,但是时间久了就没人愿意买了,说是这里的东西用的不好,还是想去买馥郁的。”

“有些说原本好好的脸面,用惯了馥郁的东西再转用这个,眼见着脸面一天天的粗糙起来,都是妙龄的小娘子,谁受得了这个?唉,掌柜的,也不是我不想和你做生意。只是这东西拿回去我实在没人要买了啊。”

馥妤掌柜气的差点儿晕过去,可不想人这还没有说完。

“还有呢,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不是?你一开始是自己说的,东西和馥郁家的一模一样,现在用的差别这么大,我们还要说你欺诈呢。”

此话一出,馥妤的掌柜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将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

后头几天更是眼见着原本自己从馥郁挖过来的客人一个个又重新回到了馥郁的门口。

只是那些原本转投的商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开始还以为他们说的是赌气的话,因为哪里知道真有商人会把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

就不料到馥郁真能那么硬气,说好了当时转投馥妤的商人不能再买馥郁的东西,这会儿就真不让人下单了。

那些商人只能后悔不迭的离开,或请了其他人来帮忙订单,或是只能暂歇了这一份心思,打落牙齿往嘴里吞。

而让那些一开始预计馥郁会慢慢衰落下去的人更没想到的是,馥郁几乎在一夜之间焕然一新,门庭若市的几乎将其他所有铺子都比了下去。

京城里的消息传回来的慢,等太后的题字被复刻一版送回来前,还是奔涌而来的商人先将消息传过来的。

太后题字,掷地有声不说,简直让馥郁从头到脚包裹上了一层亮闪闪的新衣。

作者有话要说:已替换,另外今天到7号请假哈,要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出门旅游,也提前祝大家五一小长假快乐。

☆、第95章

全国上下多少做生意的人, 其中有几个获此殊荣?不说其他就说被皇家贵族们注意到的铺子, 都没有几个。此时馥郁一上来就惊动了太后, 这样的动静谁也没想到一个簇新的铺子能闹得出来。

不过稍微有心一点儿的去背后梳理梳理其中关系,又觉得这事儿简单不过。谁让林羡的亲表嫂是太后身上掉下来的肉?人是真真的皇亲国戚,太后想到拉人一把这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一时间酸的有, 畏惧的更是不少。馥郁门口客人多了,找事儿的一个个都萎缩下去,不敢随意探头。

萧府, 午后。

炎热的天气没有侵扰到这儿半分,宽敞的屋里点着大块的冰,将暑气驱散。

“我母后那个人可不是随便的脾气,若是馥郁的东西不好, 我就算亲自去求她,她也是铁定不肯的呢。”明华斜躺在软榻上,手上捻了一颗酸梅子吃的津津有味, “我也觉得好用,昨天阿文还掐我脸说我面嫩呢。”

林羡自打进屋起就见她拿梅子吃的没停歇,此时忍不住将她的手腕捏过来把了把脉。

她懂药理,但是真上手把脉其实也只是会一些粗浅的。是以此时虽然摸到圆滑的脉相,但一下也不好下定论。于是只问,“你的癸水多久没来了?”

明华咽下一口梅子, 不是很在意的道,“两个月?不过我的癸水从没嫁人的时候就很不准,最长三个月不来呢, 太医调理不好,说只是生产难一些罢了。”

她见林羡欲言又止,还以为林羡因为这个心疼她,便接着道,“这有什么,我和阿文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他不嫌我的,上头有没有公公婆婆催促,不怕。”

“你的脉相,”林羡想了想,觉得若这真的是喜脉,总不好隐瞒,犹豫着还算坚定的道,“你的脉相像是喜脉呀。”

加之明华吃酸梅子吃的这样有滋有味,前后串联就更详实那么一回事了。

明华给林羡说的愣住,“啊……不会吧?”

两人大眼对大眼,没过一会儿屋里便有人匆匆跑出去,小半个时辰光景,有个满头大汗的大夫从外头喘着气跑进屋里来。

把了一会儿脉,大夫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先松开手,而后规规矩矩的躬身道,“公主的脉相是喜脉,大约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明华刚吃进嘴里的一颗梅子差点儿因为这话掉出来。

林羡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来。

“你说什么?”明华倾身过去追问。

“回公主,是喜脉。”

明华连梅子也不敢吃了,而后又迷迷糊糊的嘱咐仆人与大夫,加之林羡一起,让她们先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说。

萧祁文一直等到入夜才办完公务回来,一进屋就先闻到一股子酸梅子味儿。

他一边脱下外袍一边道,“怎么今天还吃,也不怕把牙齿都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