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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啾/饲主总想吃掉我(13)+番外

天色刚蒙蒙亮,胖婢女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头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冬早。

可等人一走到鸟笼边上,她立刻惊叫起来,瘦婢女被她吵醒,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胖婢女指着大开的鸟笼门,满脸不敢相信并伴着惊慌,“胖胖,胖胖不见了!”

两人不仅是担心冬早的安危,现在也怕萧绥怪罪。前头没出两个小魔王事情的时候,静王府上下许多人都怀疑萧绥到底还记不记得冬早的存在。

出了那事以后,众人才惊觉萧绥竟然不仅知道冬早的存在,更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最好的证明就是那两个小魔王面壁了两天才给放出来,而后还不算完,第二天一早就将两个蔫了吧唧的崽子送去了练武场上,听说给武师四岁的儿子一顿好揍,将两个大孩子弄得哇哇大哭。

没了侍卫的保护,又知道萧绥不会给他们撑腰,江子阳和江子恒瞬间收敛了所有脾气,老老实实的几乎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也想恢复从前的生活,让侍卫回去报个信,让自己的母亲来接自己。

可也不知道萧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说服了长华公主将两个孩子多留一个月。要知道一开始他们过来时候的计划也不过是停留半个月罢了,现在一下变成了四十多天,这四十多天又是这样苦哈哈的生活能不让两个混世魔王懊恼害怕吗。

胖瘦婢女顾不得其他,连忙要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发现窗户纸那儿破了一个小洞,差不多刚好让冬早能够钻过去。

她们两人也想不到冬早能够自己出门,当下没先联系到那方面去,只先匆匆出了门。在走廊里头还没等走两步的功夫,一个小婢女就匆匆忙忙的叫住了她们。

“哎,两位姐姐,正好你们起了,”她跑上来满脸堆笑,“那只鸟儿不知怎么昨天是在王爷的房里的,王爷早上去早朝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这会儿刚醒,唧唧叫个不停,我想兴许是饿了,正要给他准备吃的去,

可是我不熟悉他吃的是什么,现在你们来了,我也不用愁可能做错了。”

知道冬早并没有跑出去或者出事,胖瘦婢女就先松了一口气。可冬早是怎么跑到王爷的房里去的?两人面面相觑疑窦重重。

胖瘦婢女快步跟着那小婢女来到萧绥的房里,果不其然就瞧见冬早正坐在圆桌上。一见胖瘦婢女,他还声音轻快的叫了两声。

“胖胖,”胖婢女低喃着走过去,轻轻将冬早抱起来,“你可又差点儿吓死我。”

两人出门时又注意到萧绥的窗户纸上也有一个和她们房间里差不多的窟窿洞。

等胖瘦婢女回到自己房里,前后看了那个窗户上的小洞,又看看哼哧吃食的冬早,很难不将冬早自己跑了的的说法提出来。

可冬早别的地方不去,去王爷那里做什么?更让人称奇的是,王爷竟还让人好好照顾冬早,留冬早在他房里过了一夜?

若是她们的思绪能够说出来给冬早听见,冬早铁定能挺起自己的小胸脯神气活现的用力点头。

那自然是留了我过夜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的可香的。

皇宫。

“你说一只小白鸟?”灰褐色毛的雌鸟站在高高的枝头,与地上的华服青年说话,“我的确见过一只鸟,在静王府里,他说他叫冬早。”

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冬早的老乡阿湖。

阿湖双手拢在衣袖里,仰头继续问,“他在王府里过的怎么样?”

雌鸟道,“看着胖乎乎的,我没怎么停留,也没仔细问,不过他看着就是一只傻鸟,又说自己有相公了……”

她顿了顿,好奇的问阿湖,“你知道相公是什么吗?”

阿湖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你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什么吗,或者如果你愿意帮我传个口信给他就最好了。”

“我不知道了,也不想回去那地方了,”雌鸟从高高的枝头上飞下来一点点,像是凑近了窃窃的和阿湖说话一样,“我和你直说吧,那地方我也就是路过,如果不是那小白鸟傻傻的停在树上我也不会下去的,那个地方太奇怪了,有点吓人。”

“吓人?”

“就是里面好像有个东西,或者人很吓人,我没看见那个吓人的人,可是感觉到了,浑身都不舒服。”

阿湖大约知道雌鸟说的是萧绥,不过还不是很确定。人本身所能产生的气场是非常有限的,萧绥说到底还是普通凡人,这一点阿湖非常确定。

而在他的要求与利诱下,雌鸟还是答应了他回去静王府看看。没想到第二天雌鸟回来时就带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冬早的腿断了,好像在养伤。

“我并没有直接看见,只是在那里听很多奴仆说的,远远见着的他好像的确断腿了,他躲在屋里没出来,我也就没法亲口问他了。”

阿湖一直担心着冬早那边会出事,现在果然发生后心里到底有些自责。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雌鸟继续道,“我看他虽然断了腿但过得挺好的,我听见那些下人说,静王对他很关心,都将他养在了自己院子里呢。”

说到这一点,阿湖却其实更加担心了。

有萧琰和萧绥的位置关系在,他一点也不希望冬早和萧绥的关系亲密起来。

第十二章

冬早躺在一直绵软的小枕头上,中间被他压得略微凹陷下去。

胖婢女仔细的用棉布将鸟笼底下垫出一层软的,她的眉目低垂着,眸光中带着沮丧,“也不知郑嬷嬷怎么会昨晚走的那么突然……”

“谁知道呢,兴许就是有命在吧……”瘦婢女接茬道。

冬早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她们说起这个又忍不住一阵胆寒,想起昨天晚上的诡谲经历,心里于是就存了一点散不去的隐忧,一直等到下午萧绥回来才连忙挣扎飞回到他身上,夜里再次和他一起睡了。

连着这么两晚上,冬早的腿伤好了很多,已经不疼而且可以适当的走动了。

这天上午没什么风,太阳也大,胖婢女将冬早放在廊下没一会儿就见一只灰褐色的鸟儿飞过来,停在冬早鸟笼旁的房梁上,叽叽喳喳的和冬早对着叫唤。

胖婢女在走廊下做针线活,见状只抿嘴笑了笑,全没想到冬早和那鸟儿当真在说话。

“你的腿怎么受伤的?”雌鸟窝在房梁上打量冬早。

冬早因为雌鸟对自己的友善而对她很有好感,于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实情的经过,“也是我倒霉,正好碰上那两个孩子了。”

“那些个小混账我见得多了,就不能给他们好脸,有一回碰上来掏我鸟窝的,我一口啄在他眼皮上,吓得那小混账一年多没敢进我安家的那片林子里,你脾气太好,若是我定要将他们揍趴下。”

冬早没这样的爆裂脾气,而是慢吞吞的道,“没关系了,现在都好了,”他话里又有喜滋滋的语气,“我相公已经罚过他们了。”

雌鸟闻言道,“你知不知道相公是什么?”

冬早对此当然自觉的有经验,“我知道啊,相公便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雌鸟自从上一回从冬早这里离开就对他口中的“相公”二字很是疑惑,于是和狐狸精交谈的时候特意问了是什么意思,得出答案以后就觉得冬早这边将静王自称为“相公”就非常可疑了。

她觉得冬早傻乎乎的像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将他从歪门邪道上揪回来。

“不对,”雌鸟纠正冬早,“两个人一样才能成亲,你是一只鸟,他是一个人,他不可能是你的相公。”

这话给了冬早轰然一击,愣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关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知道了。

“你仔细想想看,你见过的那些人里头,有哪一对是一人一鸟的?”雌鸟继续道。

“可是,阿湖说,”冬早翁声道,“他选了阿绥给我做相公的,阿绥也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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