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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啾/饲主总想吃掉我(80)+番外

石屋和栅栏外头都给石头围上了厚厚的干草防风冻,连牲畜窝都给他弄得暖烘烘不受寒意侵扰。

山上有野生棉花,石头从秋天就开始摘,月前攒了五十多斤,拿出二十斤来做了两床厚厚的棉被,十五斤做了两床软绵绵的垫被。剩下的给自己用粗布做了件棉袄,最后都攒了起来,用箱子小心收起来,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白无常照样忙得停不下来,石头却过上了几乎冬眠的生活。整日除了喂养牲畜就窝在被窝里做点针线活,最多的时候还是用自己新学得小法术,将城里说书人的声音传到自己耳边,惬意的躺在被窝里听书。

白无常要是来了,他就大方的掀开被窝邀请,“一起睡吗?”

白无常没什么出息,每每都忍不住要上去蹭睡,最后将自己憋出全身火。

等年三十那日,白无常有一天假,踌躇着如何向石头开口强留在石屋。

石头就拿着一件棉袍出来了,“这个送给你。”

他手上拿着的是做了好久的棉服,用的布料正是老虎皮换来的那一种。

白无常心花怒放加愕然,生怕石头后悔似的将衣服接过来,“当真?”

“嗯。”石头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这么久都照顾我,我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他犹犹豫豫,在白无常的傻笑里又问,“你过年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吗?”

石头其实最怕孤单,他一点也不想自己过年。

十一、

白无常觉得自己近来实在顺风顺水,石头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竟然是送给自己的,没有冬胖胖半点事儿。

他走路带风早早拎着酒水到了石屋。年夜饭虽然只有他们两人,但是吃得格外尽兴。酒肉下肚,两人都晕乎乎。

石头醉红着脸收拾碗筷,白无常屁颠颠跟在他身后不放松。

他觉得自己快忍成佛祖了。

石头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白无常目光拢不到一处,面色有些不满的胡思乱想:“你现在是不是还挂念冬早呢?”

石头想了想,“现在没有啊。”

他补充一句,“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冬冬哪里不知道过年了没有呀。”

白无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和着酒意胆子就大,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串糖葫芦,大着舌头耍流氓说:“给我,亲,亲一口,这个给你吃。”

迟钝如石头,此时也涨红了脸,“为什么?”

白无常道:“你这么久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石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看看糖葫芦,又看看白无常。

好想吃糖葫芦,亲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白无常喜欢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自在。他于是一把抓过白无常手上的糖葫芦,吧唧亲了白无常一口。

十二、

白无常揉着酒醒后的脑袋,坐在床边看着石头哼小曲儿蒸包子。

他好像记得昨天晚上石头亲自己来着,应该是做梦吧?

正想着,石头端着一整屉包子放到他面前,干脆利落,“吃!”

白无常吃了早饭正要走,石头站在门口拉住他,忽然跳起来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大口。

白无常:?????

石头面色隐约带着绯红的对白无常伸出手,“糖葫芦拿来。”

亲一口换一个糖葫芦,比以前费劲修炼还要花费唇舌省力太多了,石头自作聪明的想。

十三、

第一年,亲一口一串糖葫芦。

第二年,亲一口加摸摸小手搂搂腰一串糖葫芦。

第三年,亲一口加互助一把一串糖葫芦。

第四年,您预定的小雏菊已经开花与若干糖葫芦。

第五年,“不做你媳妇儿就不给糖葫芦?”石头皱眉叉腰。

白无常心虚咳了一声,“嗯。”

“你真的很烦,”石头有些恼,正在白无常觉得这次自己是过分了还该再忍一忍的时候,他哼了一声,脆生生叫了,“相公!”

下限什么,不存在的。

第71章 番外:阿湖篇

阿湖盯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怀琰,目光凝在他脸上,微微皱起眉头来。

这张脸孔他总觉得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若是要追溯起来,在他还未开灵识,只是一只忙于生存的小狐狸时,曾经见过一位仙人。原本已经因为岁月而渐渐模糊的记忆,此时不知为什么忽然明晰起来。

他打猎回来,嘴里叼着一只小兔,经过山顶的一处山泉积下来的小湖面时,见着一个泡在里头沐浴的身影。

那人闻声回头,看了一会儿阿湖,然后笑了。

“终于找到你了。”他笑,跟着从水平面飞跃而出,光溜溜的落到了阿湖的面前,捧起狐狸的小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阿湖心神一晃,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灵识。

然而也就只有那一次,后面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从前阿湖未曾细细思索过这段记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疑点重重。

他和怀琰现在还暂留在天界与人界的交汇处。

阿湖与冬早不同,冬早体内是精纯的仙气,未曾染过一丝污秽。但阿湖则是由妖修而来,必定要经过天雷阵才可登仙。他们现在暂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不久以后的天雷阵。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人又是不是怀琰,阿湖其实都不确定。

他伸手用指腹蹭了蹭怀琰的脸,眼中十分柔和。等怀绥迷迷瞪瞪要醒了,阿湖便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是很客气的摇了摇,“怎么还没睡好?”

怀琰给他掐的脸痛,气得要踹阿湖。

阿湖凉飕飕一句,“你倒是安排的周全,这二十多年过来,你就眼见着我担惊受怕,然后将分分寸寸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恢复仙位都掌握好了?”

怀琰的气势一下就给戳破了,他心虚的往阿湖身边蹭了蹭,“这个,也不能这么说啊,你把我说的太聪明了吧,哈,哈哈……”

敢情前面是当着冬早和怀绥的面给了他面子,现在才要找自己算账来的。

怀琰满脸诚恳的认错,“以后都不这样了,我什么都不骗你,我会很听话的。”

阿湖拿他其实没有什么办法,即使现在怀绥成了个大他几万岁,不知多少辈分的仙君,然而在阿湖的眼里,他多半还是那个自己从小陪着一块儿长大,手把手宠起来的小皇帝。

姑且信了他,阿湖想。

天雷阵来的不早不晚,轰隆隆的将一方天际劈开一般。

第一道天雷落在阿湖身上,立刻让他的耳洞淌出血来,他强撑住身形,在电光火石的包裹下等待迎接第二道天雷。第二道天雷的力道远比第一道厉害得多,这一下过去阿湖几乎已经无法站立,他方圆数百米的地方都烧成了一片焦土,脚下站立的位置更是深深陷进去一个大窟窿。

这不过才是两道,后面还有足足七道更凶猛的天雷在等待。

劈到第五道时,阿湖浑身的皮肤已经焦黑成碳,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头。

第七道天雷下来,他的呼吸已然停了。

“别担心。”与天雷的灼热和痛苦不同,一个温柔的拥抱忽然包围住了阿湖。他费尽全力睁开眼睛看上去,怀琰正躺在他身上,迎接住了第八道天雷。

天雷不能对抗只能接受,又因为怀琰的加入而更增加了威力。以至于第九道天雷下来时,即便有怀琰的阻挡,阿湖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也不知是天黑天亮,周围一团温温暖暖的光芒色,像是清晨时的阳光。

“您,您醒啦,请等一等,我去告诉仙君。”旁边一个小仙童忽然怯生生的开口,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须臾怀琰便快步走了进来,他换了很普通的便服,看上去几乎如同人界普通之极的青年。

怀琰上前抓住阿湖的手,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的,爽朗道:“你说巧不巧,今天冬胖胖和我兄长正好过来了,你这就醒了过来,我倒不能不说冬胖胖不是福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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