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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120)

江宇典原以为自己可以想象,可真正听到了,他还是觉得很痛苦、难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郭美心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郭美心笑了一下,收起了那股尖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那茶。她喝了口,感到有一丝奇怪,但没想太多,只是把茶杯推开,对江宇典道:“他跟我说要跟你结婚,我不反对。他父亲呢,几年前去世了,我也能代替他的意见。”

“我对你的职业、你们如何生活,都不会有意见。只是有件事我得问清楚,你爱他吗?你会一直陪伴他,永远也不离不弃吗?”

江宇典心里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仇家,尽管也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他的沉默像是一种回答,郭美心感到有些愤怒,站起来俯视着他道:“你仗着自己年轻,便耍着他玩吗?”

江宇典不急不缓,他靠着沙发靠垫,双手合拢搭在腹部,回望着郭美心道:“我对这段感情负责任,所以不会轻易给出回答和承诺。您要明白口头上的承诺总是不可信的。换句话说,我给了您承诺又能怎么样”

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和气度,因为他的思维方式,郭美心怔忪而错愕地看着他。

“拿这个控制我吗?”他轻轻一笑,“我能给出最好的回答,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我也只对他一个人好。如果我们分开了,那一定不是因为感情不和,也不会是因为我不爱他或者他不爱我。”

他说的话,含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毋庸置疑,这种笃定而强大的说话方式太过熟悉,郭美心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人,怔愣片刻道:“你……”

江宇典歪了下头,眯着眼笑:“茶冷了,您还喝茶吗?我去掺点热水?”

郭美心紧紧捏着她的手包,粉色蔻丹上嵌的水钻发着光,在微微颤抖着。

很快,她的理性占了上风,她勉强镇定下来,只是眼里多了一份深思,静静地打量着江宇典。

晒够太阳的萨摩耶,慵懒地踱到江宇典脚边上来,江宇典弯腰把披萨抱起来,一副“我是宠物狗最好的朋友”的模样。

郭美心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她提出要走,江宇典把她送出门去,陪她下了电梯,在单元门门外遇上了意识到问题、打道回府的贺庭政。

他首先看了眼江宇典,看他单是在笑,没有散发出阴郁的气息,一颗心就松了松。

旋即他再看向郭美心,看她却是有些恍惚的模样,仿佛不在状态一般。

她目光掠向贺庭政,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也不做解释,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再顿了顿:“明天你生日,聚一聚吧。”

随后,她便径直离开了。

贺庭政望向江宇典,但是没说话,他回车上拿了点东西下来,一个暗红色、印着Catier的手提袋,还有一盆蓝色花瓶的插花作品。

“Catier送来的新年礼物,还有一份广告的男主角考核邀请函。”

“广告?”江宇典顺手从他怀里把那盆花接过来抱着。

“嗯,不过只是一支广告不是代言,可能是Mitchell推荐的,也可能是因为二月刊的意大利版《Vogue》杂志封面……”贺庭政没有说,江宇典的工作室,只为他挑选争取好的、高端的资源。有些广告没必要接,又不缺那点钱,不如把目光放长远了,有好的代言就接,没有好的就暂时按捺住。

而其他送来的合同,大多都被工作室给拒之门外了。

这份来自Catier的邀请函,是这几个月以来,唯一一份来自奢侈品品牌的机会了。尽管只是一份广告男主角的考核邀请、而并非代言合同,仍旧是一份天上掉下来的蛋糕。

上楼后,他简单看了下这封信。信件是英文的,邀请他参与拍摄考核的这支广告,是来自Catier猎豹Panthère系列的珠宝。

众所周知,Catier的代名词就是猎豹,这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永恒主题,象征着野性、随性、自由。而他们家的广告,也几乎都是以电脑合成特效的猎豹为主角。

哪怕偶尔会邀请模特来参与拍摄广告,模特的镜头也非常少,只有一晃而过的瞬间,而广告的主旋律仍旧是猎豹。

这支广告也不例外。

但在这封邀请函中,声称这支广告的创意在与人与自然的巧妙融合,所以这一次,人也将作为广告主角出现。至于具体的广告创意,就没有多加说明了。

Catier邀请他在下个月月初,为他们品牌拍摄一支小样片,虽说不是正式合同,但仍旧代表了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

这支小样片倘若成功,那江宇典就能拿到这支广告的男主角合同,飞赴巴黎签合同、并正式拍摄。

他快速地浏览完,就把邀请函给放到一边了。

他随手拿出手机,给邀请函上面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确认了日期。

贺庭政像家里那只萨摩耶一般,蹲在坐在沙发上的江宇典的身前,他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仰着头看他:“我妈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江宇典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地起身在郭美心方才坐过的地方搜罗起来。

他对贺庭政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但他什么都没找到,旋即,他坐在郭美心方才坐着的位置上,弯腰在茶桌下面摸了摸。

他摸出了一个用胶带黏着的小玩意儿,接着道:“她没说什么,你妈挺喜欢我的。”

贺庭政看着他手里的窃听器——这是谁装的一目了然。

郭美心是个理性、聪慧又谨慎的女人,但同时她疑心病很重,给儿子与恋人同居寓所装窃听器,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他一时哑然,顿了顿才顺着江宇典的话道:“你这么好,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两人在客厅里演了一会儿。郭女士戴着耳机,听见他俩倒在沙发上,像是在接吻,有粗重的喘息声,她听到“做”这个字,就把耳机给摘了。

监听是一回事,听儿子的船戏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宇典把窃听器黏回原位,和贺庭政上了楼:“你妈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去给她倒了一杯茶,应该是趁着那时候藏着的。所以房间里就只有那么一个窃听器……”江宇典笑了一下,“不过你妈她不去做特工真是可惜了。”

正常的母亲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就不管它了?总不能一直……大哥,我们搬家吧?”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江宇典倒不如何发愁,不紧不慢道,“她想听什么,咱们就演给她听,顶多几天时间罢了。”

第79章

江宇典让贺庭政这个三十三岁的寿星去接他妈妈跟妹妹, 旋即打电话让人把提前订好的东西送上门来,开始布置。

他自己都是个从不过节日的人,更别说给别人过生日了。细想起以前, 除了刚开始那两年, 江宇作为一个好长辈,曾给贺庭政送过生日礼物, 送的什么?无非是那时候一些年轻人都喜欢的东西。

他根本记不清了。

至于后来那八年,贺庭政不提, 他也就不知道, 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况且就以郭美心所说的, 江宇典感觉自己欠贺庭政太多了,仅仅这一个生日,是还不完的。当然了, 他也想不出什么创意来,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问谁好,只能自己上网查。

贺庭政回来的时候,江宇典还在吹气球。

电视背景墙上, 黏满了粉色气球,全是江宇典自己吹的,气球中央是金色的一个个吹得鼓鼓的“HAPPY BIRTHDAY”的字母, 非常认真地拼起来,仍旧有些歪歪扭扭。

地上还散布着不少气球,桌上是寿星的尖帽子,一些零碎的小玩具。

一进门的这一幕, 让贺斯予忍不住“嘶”了口气,低声跟郭美心说:“这像是给小女朋友、或者给家里孩子过生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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