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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129)

江宇典心想这也没什么,但贺庭政难免在意,是他理亏。江宇典自知理亏,没有办法,他只好抱着贺庭政的后颈,将他的脑袋拉下来,仰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啄吻,他动作很轻很温柔,在他的下巴、嘴唇上吻了两分钟才把他推开:“高兴点没有?”

贺庭政还是不高兴,甚至想出手干预,把这个广告拦下来,可是这个广告拍了这么久,好几个小时,江宇典还哭了,他怎么能出手干预他的劳动成果呢?

由于江宇典拉开拉链的时候,只拉了一半,他故意遮掩了,也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所以贺庭政不知道他受伤了。

但他眼泪一直没停,眼睛一直都是湿漉漉的,不时涌出一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滑到下巴、颈部再隐没。虽然江宇典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在面无表情地卸妆,但很快就让贺庭政意识到不对了——怎么会一直哭?

是不是宇典受伤了?

想到这里,他抬腿跟着江宇典进了换衣间。

那换衣间不算小,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但江宇典却没有在他面前把外套脱掉,就伸手推了他,把他给赶出去。

贺庭政不肯走,他背靠着镜面,手指拽着他的外套口袋,抿紧嘴唇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江宇典食指抹掉眼泪,推开换衣间的门,冷着脸把贺庭政往外推,声音里透着难忍的嘶哑,“别比比,出去。”

实际上他真的受伤了,不是严重的,就是皮外伤而已,但是由于胯部也被威压的绳索蹭破皮了,他连走路都疼。

疼归疼,江宇典不肯说。

贺庭政已经发觉了他的不对,怎么可能真的出去,他又不能跟江宇典急,好声好气地低声道:“大哥,别这样闹,受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笑话你,我看看你的伤势,你让我看看……”他说着,伸手轻轻把江宇典的拉链拉开了。

江宇典显得很烦,他不是很想在贺庭政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但转念一想,他什么都给贺庭政了,贺庭政什么都看过了,他再狼狈难堪的模样,他都看过了。

现如今就是受个伤罢了,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只是……吊个威压都让他蹭破皮了,蹭破皮都让他疼得走不动路、眼泪直掉,而且还他妈扯到蛋了!他委实觉得太丢脸了,也不好说自己扯到蛋了所以哭了。

这个理由比在床上,让贺庭政给弄哭还让他觉得丢脸。

他别过头去,又擦了下眼睛,食指上划过一条水痕,任贺庭政看。

贺庭政看他腰际一圈青紫勒痕,很深的勒痕,某些地方还破了皮,蹭出了血丝来。贺庭政不敢拿手去碰,心疼极了,他拿过电话说:“我让招弟去买一卷绷带和外伤药来,先抹上药,缠上绷带包扎好了咱们再走。”

江宇典却不耐烦地直接套上打底的背心:“这他娘的还要包扎,吃饱了撑的,老子有这么娇气吗?”他动作很快地套上了毛衣,嘴里难忍地“嘶”了一声,显然是疼极了。贺庭政想伸手帮他,江宇典也把他的手打开了,根本不让贺庭政碰。

他上辈子什么伤没受过?换做以前,枪子儿烂在血肉里他眉头都不皱一个。

那时候的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这或许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也像是眷顾,会感觉到疼了,心也会疼了,像个人了。

他好似对贺庭政生气了般,上车也不跟他说一句话,坐在单独的座位上,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并肩坐在最后面。

贺庭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服软吧,可是恨极了他这爱逞强的毛病,伤在江宇典身上,疼却在自己心上。

旁边那位置上坐着的金招弟,用余光瞥着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俩怎么了。

闹矛盾了?

看着老板是生气了啊,真生气啊?贺哥这么好这么无微不至的体贴性格,还能惹老板生气了?

那老板的心眼得有多小啊!

贺庭政跟他冷战不了几分钟,自己憋不住了,跑到他身旁蹲着,蹲在他身边,去晃他的衣服袖子。

他抓着江宇典的衣袖,扯了扯,可怜巴巴地道:“我错了。”

江宇典心想他有什么错呢?没有错,他也想不出来贺庭政做错了什么,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吊威亚扯到蛋了所以不爽,而贺庭政还爱管他,他就对贺庭政发了火。

但什么错事都没做,冤枉死了的贺庭政还是先给他服软了、道歉了。江宇典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对他露出个高兴点的颜色,那他就太小心眼了。

他这么想着,心早就松动了,贺庭政又问他一句:“饿没有?你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江宇典顺口就答:“八宝饭。”

偷偷看着两人闹别扭的金招弟:“……”

作者有话要说:招弟:无FUCK说

第85章

除了贺庭政, 没人知道江宇典受伤了。

他掩饰得太好了,看起来只不过是在生气,气得都哭了, 而不是受伤了。

除了江宇典自己, 没人知道他扯到蛋了。

尽管贺庭政不知道他扯到蛋了,但他依旧十分心疼, 老是担心着他腰上的伤。虽然这不是什么大碍的伤势,但搁在江宇典这种体质上就不行了, 太遭罪了。

在把金招弟顺路送到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 贺庭政让司机在路边的停了车。他下车去买了外伤药、碘伏和纱布、医用棉花, 还买了医用镊子,顺带也给江宇典买了点吃的。

贺庭政知道他不抗饿,等自己回家给他做好饭, 不知道江宇典得饿到什么时候。

二月末的初春,依旧是春寒料峭,车上依旧得开足暖气。

贺庭政先把便利店买来的饭团剥开包装,递到他嘴边:“有樱花的, 是甜的。”

这米饭团掺杂着粉色颗粒和肉松,外面包着一层海苔,咸甜味, 还是微波炉加热后的。

江宇典看他一眼,旋即狠狠一大口下去。

贺庭政眉开眼笑,江宇典吃东西快,他就刻意控制着他的进食速度, 他吃一口后贺庭政不会让他吃第二口,得看着他全部咀嚼下咽了,再给他吃第二口。

一个巴掌那么大、三角形的饭团,江宇典两三口吃完。吃了点东西后,肚子就没那么饿了,贺庭政打开药店的袋子,把碘伏喷雾、外伤喷雾和纱布挨个拿出来。

他伸手要去解开江宇典的衣服,江宇典却挥开他的手,不耐烦:“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上药。”贺庭政望着他,叫了一声大哥。

江宇典还是不肯:“你坐回去,蹲在这里像什么话。”

“不,你得上药,”贺庭政固执地道,接着一句,“还吃八宝饭吗?”

一听他还威胁自己了,江宇典蛋疼得厉害,勉强虎着脸:“你胆子肥了?”

贺庭政仍是执拗地望着他,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拉着他的衣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江宇典忍无可忍了:“好了好了!别这样看我!药拿来!”他伸手道,“回去坐好,老子自己上药!”

贺庭政这下高兴了,虽然结局和他想的不一样,但江宇典不再逞强愿意上药,也不违背他的初衷。

他把药统统递给江宇典:“这两个都是喷雾,喷一下就行了,后背喷不到的地方,就我来吧。”

江宇典把外套拉链拉下来,头也不抬地道:“去坐好。”

贺庭政只好坐在旁边、与他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上。

江宇典直接拧开碘伏喷雾的盖子,往一团医用棉花上倒。他用镊子夹着棉花,碘伏往下倒的时候,渗透下去,滴在台的裤子上,也滴落在车厢的柚木地板上。

他不在意,捏着棉花在腰上涂了一圈,一边涂药一边“嘶、嘶”地吸气,不知是凉的还疼的。后背他手不够长,涂不到,若是在家里,有镜子的情况下他是没问题的,但这是在车里,而且车子还在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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