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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医生我暗恋你(158)+番外

魏如烟头皮发麻,只觉得秦韵说话时像是要拿刀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似的。她不禁有些腿软,心里盘算着要是等下秦韵真的疯了,一刀过来,自己要怎么办?这里是秦韵的家,她连个帮手都没有。她急坏了,心里迫切地很想离开这里,秦韵让她感到非常的压抑、不舒服。阿昭说的是对的,这个女人果然有点问题,像是疯子一样。

“回答我的问题!”秦韵一把将刀子插在桌上,但她力气不够,刀子反弹起来直接落到了地上,落在了魏如烟的脚边,她浑身颤抖了两下,简直要哭了,秦韵怎么这么可怕。

她只好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跟跟林先生二十多年了……跟他在饭桌上认识的。”她真的很想离开,犹豫了一下,说,“林夫人,我还有点事儿,我能先走了吗?”说着魏如烟就站了起来。

“叫你走了吗?”秦韵接着把那把银质的叉子扔在瓷盘上,很清脆一声响。

魏如烟拔腿就想跑,秦韵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阳台的栏杆不算高,秦韵没什么力气,但魏如烟更是体态娇小,秦韵一抓就把她抓了过来,他把魏如烟拽到栏杆边缘,手掐着她的脖子,魏如烟挣扎向后倒去,半个身子都在栏杆外面了。

差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他满眼惊恐,猛烈挣扎起来,“林太太我知道错了……我离开林先生还不行吗,求求您放我一马……”

秦韵却不为所动,“现在知道怕了,早二十年干嘛去了,二十几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就懂得勾引男人了?”

她是真没想到,秦韵居然敢杀人,她手上用的力气很大,魏如烟翻着白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拼尽全力伸手去抠了秦韵的眼珠子。秦韵猛地一下被她用狠劲戳中了眼珠,她玩命似的掐住魏如烟,想把魏如烟给推出栏杆,魏如烟则使劲拽住她的头发,最后死命拽住她的手。在她掉下二楼的时候,秦韵也被她拖下了水。

从二楼摔下,能有多严重?花园里的草坪松软,魏如烟摔断了几根骨头,秦韵则要严重一些,两人通通躺进了医院。

林瀚海听见了消息,也没有去医院看两人,觉得她们是在瞎闹腾,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在瞎闹腾,这让他有一种优越感,觉得做男人做到自己觉得地步,也算是成功了。他心里想着魏如烟和秦韵肯定都很想自己去医院看她们,自己先去谁的病房,谁就胜利了。林瀚海怀揣着这个想法,索性懒得去医院了,反正就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几个月就好了。

不过了解当时情况的他也觉得秦韵实在是不正常,哪有正常人被激怒了扑过去掐人家脖子的?他很可惜秦韵居然没有摔瘫痪,摔成了植物人才好,这样这个大麻烦就自动解除了。

发生这样的事,最生气、最懊悔的要当属林昭了。魏如烟是来看他的,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当时就应该直接让魏如烟走,而不是让她上去见秦韵。若是他腿脚还是完好的,那他完全可以陪着魏如烟上楼,就完全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也幸亏只是二楼,幸亏不是水泥地,而是松软的草坪,否则现在的结果不是躺医院,而是直接进殡仪馆了。

林昭想从林家搬出去,魏如烟却不准许,他知道秦韵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坚持不了太久,林昭要是因为自己的事现在搬出去,那不就等同于输得一败涂地吗?

这么大的事,对于在度假的林天和傅星河却没有太大的影响,林天是看见消息就立刻把消息给删了。孩子的出生证和户口已经办好,问林瀚海叫什么名字,林瀚海说之前不是取好了吗,就叫林唯,这是当时秦韵取好的名字,但是林唯和林巍正好同音,于是上户口的时候,林瀚海漫不经心地多加了两横,叫林雎。

他知道这个孩子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唐氏综合症的患儿普遍免疫功能底下,而林雎则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在婴幼儿时期,唐氏综合症患儿常常会反复患呼吸道感染等等各种感染,加上他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早夭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医生说这个孩子起码要等到四岁能说话,林瀚海就更不乐意见到他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让他感觉到非常糟心,更别提孩子刚接回来那个晚上,秦韵半夜把孩子抱到房间来,挨着他一块儿睡觉,这让他想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既不去医院,也不回家,整日在外面浪。而林雎,因为有林天的交代,反而是林巍对这个孩子很上心,时常去看孩子,下班时还会买玩具给林雎带回去,虽然小孩儿不懂得玩玩具,而且没有反应,脸上通常挂着衣服神游太空的茫然表情,关心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叫人感到挫败,但林巍却很有耐心。无论林巍是真的关心还是做给林天看的,林天都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至少现在看起来,林雎不算孤单了。

这是他唯一能给这个弟弟做的了。

基克拉泽斯群岛总共24个小岛,一周的时间内,林天和傅医生基本把这24个小岛玩遍了。两人从锡拉机场,飞到了雅典国际机场,接着两人乘坐私人飞机,途经欧洲,飞到智利圣地亚哥,在圣地亚哥住了两天后,私人飞机带他们飞越德雷克海峡,直接到达南极点。

第88章

南极暖季是极昼,抵达南极点的时候,林天看到了属于南极圈特有的梦境般的晨光。南极点海拔3300米,气温在零下35度左右,甚至更低,而脚下的冰川足有3000米厚。入眼除了湛蓝到极致的天空,就是一片白雪皑皑、一望无垠的冰川。

让人设身处地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林天哈口热气出来,水蒸气遇到冷空气凝结成非常非常细的小水珠,仿佛雾化了一般。

连眉毛上都被吹了风雪。

林天原本是打算在南极点安营扎寨的,可这里实在太冷,是整个南极最冷的地方,让他不得不放弃在这里多待的想法。傅星河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揣在自己的兜里,在世界尽头的雪地上慢慢行走,绕着南极点走上一圈,花费几秒钟,就完成了环游世界的壮举。林天攥着傅医生的手掌,看着雪地上插的东西半球交汇点的旗帜。他往前迈上一步,一只脚踏在东半球的土地上,另一只脚则在西半球的陆地上。他一半身体属于今天,另一半身体则属于昨天。

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狂风不断刮在脸上,林天低头将围巾罩在脸庞上。数天前,他们才在圣托里尼的火山岛见识了过了火山要将人烫化的炽热,几天后,便抵达了世界尽头的南极点,冻得叫人无法活动四肢的永久海冰。

冗长的白昼,白色的云层、白色的冰川、以及白色的浮冰,在极昼的阳光下被照成了薄蓝色。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繁杂的生活羁绊似乎再也不能左右林天了,只剩下自然的广阔,与自身的渺小,还剩下傅星河。

显然,九月来南极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一般十二月,也就是南极洲的暖季,是最温暖的时候。十一月到次年三月,都是南极洲的旅游季,客潮便是这个时候涌来。九月甚至没有班机,也没有游轮,要不是有私人飞机,林天想这个时间来南极这样的地方,只能游过来。

在南极点呆了约莫四个小时,两人重新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浅眠了几个小时,飞机着陆在埃尔斯山及附近的蓝冰跑道上,林天提前安排好的极地越野车将他们送到冰川营地。

这里的气温要比南极点好上太多了,约莫零下十度。

没有夜晚的天气,让人很难感到疲倦,或者说夜晚没有来临时,人通常是很难睡着的。

营地坐落于白色的冰川上,帐篷里不算太冷,林天听见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连帐篷都在瑟瑟发抖。他把外面的冲锋衣脱了,钻进从飞机上搬下来的羽绒被里,接着他快速钻进傅医生的衣服里,两条手臂穿过他的腰,赤裸裸地缠住他的后背。林天将他裹得紧紧的,仰头道:“哥,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