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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53)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皈依者从袖子里掏一个金币给他:“急用,今晚吧。”

“这又不是2050年,我只有铁坯和锉刀,”弄火者繁琐地点炉子烧火,“着急的话去找偷盗者,他有一串钥匙,能开大多数锁眼。”

聆听者想过,那是B计划:“不用了,我等。”

离开弄火者的打铁铺,皈依者急着抓他的手,烫伤在木板上沾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我给你舔舔吧,舔舔好得快。”

聆听者停下来,看他的眼神有点黏腻:“舔完手,把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幼稚地红透了脸,“也、也舔舔行吗?”

皈依者与其说受不了,不如说是太受用,装作厌烦的样子:“哦,让我给你舔,你怎么不给我也舔舔?”

聆听者挨着他,往周围看了看,偷偷拉他的手:“回屋,回屋给你舔。”

皈依者笑了,志得意满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和他嬉笑着回房间。

两个人窝在小床上,肉贴着肉,腿夹着腿,没完没了地互相折腾,聆听者好像对这事儿上了瘾,隔一会儿就要来一次,死抓着皈依者不撒手,要不是还要晚祷,他甚至不想下床去穿衣服。

光线昏暗的餐堂,修士们虔敬地念着祈祷词,他却满脑子是皈依者鲜活的肉体,那把柔韧的腰肢、那个可爱的肩窝、那片湿软的嘴唇,还有不大的屁股,分开的时候服帖听话,等收紧了,就要命般磨人……

回修士院的路上,他失魂落魄的,眼睛就知道追着皈依者,他突然觉得玩不下去了,这个狗屁游戏,什么黄金、魔鬼、上帝,他只想和他在一起,驾着马车出东面的闸门,不顾一切的,仿佛私奔!

一回屋,他就把人摁在墙上,皈依者软绵绵地推他,被他捧着脸蛋,执拗地问:“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聆听者’?”

皈依者不看他,闷声低头:“你说呢?”

“我……不知道,”聆听者无措地抓着他,“我特别害怕,过去我分的很清的,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现实,可现在……”

皈依者抬起头:“系统让‘皈依者’喜欢‘聆听者’,就像是一见钟情,可这么久了我还和你在一起,你说我是喜欢你,还是‘聆听者’?”

是我,聆听者在心里回答,你喜欢的是我!他神色还算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不想每次都等四十八小时才见到你,我想把约定改一改。”

这个人不冷静,皈依者惊讶,他一直很冷静的,冷静得近乎残酷:“得不到充足休息的话,真正的‘你’会撑不住的,身体一旦死亡,意识就……”

“我不在乎,”聆听者打断他,“万一游戏里哪一次碰不上,有可能这辈子我们都见不到了,还不如……”

这时门上有响动,像是有人敲门,很轻,聆听者放开皈依者,警惕地问:“谁?”

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弄火者让我来的。”

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吗?聆听者疑惑地开门,门外居然是穿白袍子的看守者,一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新钥匙,晃了晃:“是你们要的吧。”

聆听者一时没出声,皈依者握着刀绕到他身后,推上门,笑着说:“看守者不是不能离开衣钵窖吗,你不乖啊。”

看守者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怕他:“我受够那个小破屋了,我要出去。”

他指的是出圣徒岛,聆听者瞄着他手里的钥匙,看形状,确实是他们要的:“受够了,你死过重来啊,找我们干什么?”

“金币,”看守者说,“你们有钱,而我还不想死。”

聆听者仔细分辨他的神情,想确认是不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人:“弄火者说明天早上才能做出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看守者的目光在他和皈依者之间游移,觉得算是半斤八两吧:“我让他先做的,”他索性说,“我在他面前说一不二。”

对,他们是那种关系,皈依者嗤笑:“那你要离开圣徒岛,他知道吗?”

看守者没回答,聆听者盯着那把钥匙:“要是我们强抢呢?”

“那谁也别想走,”看守者一副阴狠的样子,“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全修士院都会来,祭司长也会来!”

聆听者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嘴角,修士们和祭司长都来过,然后死在了这个屋里。

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色,他沉默了,看守者等着他,惴惴的,直到他把手一摊,朝他伸过来:“好,”聆听者坦率地笑着,“成交。”

皈依者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三个人一起去圣徒墓,一路上谁也不说话,看守者牢牢攥着那把钥匙,直到穿过窄路进入圆石室,他才稍稍放松,可一看到笼子里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大失所望地质问:“钱呢,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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