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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59)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这简直恶心,简直荒谬!聆听者不知道现在更在意哪个,是只剩一口气被人强迫,还是强迫他的人是银子,他心慌意乱地挣扎,才发现银子压根弄不进去,“啊啊”地朝他撒娇,想让他帮他。

“乖,下去……”他虚弱地说,银子垮着脸,似乎放弃了,一屁股坐在他硬邦邦的yinjing上,拱着拱着,抓起他的手,去圈自己的小东西。

聆听者被他握着上下胡乱地捋,小孩子似的囫囵一根,滑滑一层赘皮包着,甚至没怎么发育,银子很激动,嗯嗯啊啊地哼,越哼声音越高,越哼,身体越烫。

聆听者的意识渐渐模糊,只感觉手里那截东西热得不行,颤抖着,湿淋淋地握不住,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间,银子尖叫一声,却徒劳的,什么也没出来。

“死”这个瞬间很慢,慢得聆听者看见无数个光点在银子的皮肤下灼烧,像是有一把火在他体内燃,燃得皮肤皲裂,破碎成片,轰地一下,焚成一团火球。

好烫……这是聆听者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点知觉。

第10章 圣徒岛 ω

四十八小时后。

聆听者站在餐堂的台阶下,正要往上迈,后头有人拽了他一把,他回头看,是皈依者,猫儿眼直盯着他,那种缠绵那种执拗,让他一刹那以为是他。

“我们望着往昔,不禁感到惊悸!”皈依者急切地说,聆听者没听懂,那人眼里的光便暗淡下去,拉着他的手也松开来。

他认错人了,聆听者轻声问:“是你们的暗号吗?”

皈依者点头:“第十五次了,”他露出哀伤的神色,“可能以后也遇不到了。”

以后也……聆听者的心口抽搐般疼,他用力掐住手指,怕回忆起和那个人分别的情景,皈依者忽然问:“我跟着你可以吗?”

“我?”聆听者愣住,然后摇了头,“其实……我也在找我的皈依者。”

皈依者的眼睛撑圆了,神往地看着他:“那……我这一轮跟着你,可以吗?”

聆听者半转着身,有要离开的样子:“除了他,我不需要别的皈依者,我们还是各走各的……”

袖子被死死拉住了,皈依者像抓救命稻草似地抓着他:“我实在受不了自己一个人,求你……带着我!”

身边不断有修士经过,目光各异地看着他们,聆听者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勉强同意了。

早祷结束,他带他去下圣徒墓,皈依者显然是第一次来,紧跟着他,越往里走越止不住惊叹:“天哪,我们玩的是一个游戏吗?”

聆听者笑了:“你们没玩到这一步?”

皈依者尴尬地挠挠头:“我们……”明明只有他们俩,他还是压低声音,“我们就互相玩了,你懂的,现在想想,什么正事儿也没干。”

“真的?”聆听者停下来,很羡慕地看着他,“你们一直……在恋爱?”

火光中,他的脸深情而柔和,皈依者怔怔地和他对视,有那么一瞬,他们都把对面的人当成了心里那个,聆听者先别过头,苦笑着:“我很后悔,一直没有好好待他……”

“我们在一起吧,”皈依者突然说,聆听者皱起眉头,听那人又说了一遍,“反正也找不着了,不如我们在一起?”

“我们望着往昔,不禁感到惊悸,”聆听者淡淡地说,“雪莱,1817,”举着火,他转回头,“这样的情谊,也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皈依者茫然地看着他:“什么雪莱,我不知道,他只是常叨念这句话,”他说服他,用一种不羁的腔调,“有什么不一样呢,你要长卷发,我有,你喜欢金环儿,我也有,你试试就知道了,睡起来是一样的。”

“别说了,”聆听者冷下脸,“我和他之间的事,那些挣扎,那些血,不是你一句睡一睡就概括的。”

之后无论皈依者再说什么,他都不做声了,两个人沉默着穿过木门后的窄路,进入圆石室,还是那个过程,简单喂银子两口东西,然后去拓钥匙,皈依者蹲下来看,火苗下的刻痕烧得发红:“这是谁刻上去的?”

“不是刻的,”聆听者把手往上按,嗞地一声,烧焦了,“是系统设置。”

“不是啊,”皈依者指着那些逐渐冷却下来的边角,“这些地方这么粗糙,代码不会做得这么细,肯定是人弄的。”

聆听者没听他的,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

接着他们去做钥匙,第二天一早离开圣徒岛,马车出了东闸门,聆听者把车停在一处隐蔽的洼地,叫皈依者下车:“往东去吧,”他扔给他几个金币,“这些钱够你在世界的中心立足了。”

皈依者不动弹:“我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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