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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拳手/卖 身拳手(5)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来了,”里头有人应,接着是转动把手的声音,“来得挺早啊。”

门开了,屋里站着个高个子,比林森还高一截,穿着酒店的白浴袍,黑头发湿漉漉拢在脑后,鼻梁挺直,下巴方正,眉宇间和林森有点像,但更有压迫感和侵略性:“Sasha,你怎么来了,”看见林森,他吃了一惊,“不是约的晚上吗?”

林森敷衍地抱了他一把,擦着他进屋:“晚上有事儿了,没功夫陪你,先来看你一眼。”

穿浴袍的男人皱起眉头,把门关上:“我这约人了。”

林森一屁股坐在高背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从上到下把他哥端详一通:“约的是人哪,还是鸡啊,冉东辉?”

“操,”冉东辉从牙缝里喷出一句,从桌上摸一根雪茄点上,“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他是林森的表哥,两姨亲,比林森大八岁,已经是家里独当一面的人了,歪着脑袋吐烟圈那个样子,活脱脱一个东欧黑社会。

“还在阿斯特拉罕挖矿呢?”林森伸手跟他要烟。

“回符拉迪沃斯托克了,”冉东辉从玳瑁烟盒里挑一根,把烟帽剪掉,连火机一起扔给他,“你爸那边,去看了吗?”

林森很老道地预热雪茄,摇了摇头:“他和我妈,我都懒得理,折腾这么多年了,离了得了。”

冉东辉看了看他,拿拇指肚蹭着嘴唇:“晚上和谁过?”

林森愣了一下,不大好意思:“室友,特好一大哥,”提到陈光,他不经意就笑了,“这世界真他妈有干净人,就那种……特别暖,对你好也不图什么,给你个东西吧,不值钱,但别地儿得不着,你明白吧?”

“得了得了,”冉东辉不爱听,踢着他的脚,“赶紧走,一会儿真有人来。”

“不是,什么妞儿啊,还不能看,”林森翻着眼睛瞅他,赖着不动,“你弟我半个多月没开荤了,跟你这混一口,行不?”

“鸭,”冉东辉直说,一点没有委婉的意思,“你要是能硬,就一起啊。”

林森张大了嘴,半天,给了他一句:“我操你妈,”他把雪茄扔桌上,痛快站起来,“我老姨要是知道了,弄死你!”

“玩嘛,”冉东辉搭着他的膀子,送他到门口,“都跟她说好了,一到三十就结婚。”

叮咚,这时门铃响,冉东辉也没避讳,直接拉开门,外头站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门一开就习惯性地叫:“老板……”

后头的话卡在嘴里没出来,陈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杵在那儿。

林森也瞪着他,那个窄小的颌角,那些新鲜的伤口,真的是他,穿的就是他平时在家那件T恤,包上拴着九日山的拳套,显然刚从拳馆过来。

冉东辉以为陈光吓着了,把林森推出去,侧身让他进屋:“他不是,就我一个人。”

林森和陈光擦肩,肩头和肩头碰在一起,一霎温热。

颜色古怪的包臀三角裤,电梯里久久不停的手机铃,一碰就躲的敏感身体……林森回过头,从越掩越窄的门缝里,看见他哥正放肆地打量陈光的身体,啪嗒,门重重关上。

陈光打了个哆嗦,回头看,门是暗红色的,扣死了,前头,他的买主很高大,拿起床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Akira是吧,”他问,落地窗帘在身后缓缓合上,“脱了,去洗洗。”

Akira是陈光的花名,他拘谨地点个头,放下背包走进卫生间,完了,他想,脱光衣服冲着热水,他无措地揪着自己的手指。

忽然,背后贴上来一片光裸的胸膛,接着,他被勒进一个火热的怀抱:“拳击手套是你的小节目?”买家两手握着他的肩膀,慢慢在他漂亮的肱二头肌和锁骨上摸,“一会儿戴上看看……”

陈光只能点头,被托着下巴转过脸,微微战栗着,张开湿漉漉的嘴唇。

陈光开门进屋,灯全黑着,林森没回来。他把包扔在门口,疲惫地耷拉着肩膀,摸黑拿出冰箱里的小蛋糕,摆在桌上,象征性地插上两根赠送的粉蜡烛。

然后他去洗澡,在宾馆已经洗过了,和买主一起洗的,那是个缠人的家伙,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弄到后来,陈光可能叫了,或者控制不住求饶了,过程太激烈,很多细节他没有印象,只觉得嗓子疼,

洗完澡,他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六点半起来一看,蛋糕原封不动在桌上,洗手间和南屋都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刷牙洗脸,随便吃一口,他背上拳套到对街去陪练,今天有三个准备打新秀赛的孩子,都是十七八,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让他想起八年前的自己。

结束到家已经九点多了,他进门先看桌子,蛋糕不见了,心跳得有点厉害,他探头往南屋瞄,人没在,靠墙那张床还是光秃秃的,没铺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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