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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2)

我和柴锦认识不到一个月,相遇与一个夜晚,我因为一些事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和小说里的剧情发展一样被一个帅哥带回了家,帅哥还是个GAY,而且居然也没对我干任何不纯良的事。

坦白来说,他追我真是意料之外的事儿,毕竟这男人条件不差,我除了还是处,最多白了点儿有文化了点儿,别的优点连我自己也数不出了。

虽然是他追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像是他追我,反倒更像我小心翼翼得不愿让他心生半点不爽——不过再小心,也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儿。

“你迟到了20分钟,”他说,脱掉眼镜的男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朦胧的姿态,也脱掉了白天在律师事务所正襟危坐的那副严肃味道,“20分钟前你告诉我你在楼下。”他那副无奈地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的神情让我有点羞愧。

好吧,柴锦别的都挺好,就是太注重准时。比我这个人民教师还要严重得注重。

“没车位。”我眨着眼睛说。这一听就是假话,我那辆车,随便找个缝隙都能插`进去,停在下水道井盖上没准不小心还会陷下去大半。

“好吧。”他不得要领地回答,要是和对其他人一样严格,我也就不特别了。

柴锦目前单身,但他和我可不同,这个28岁的男人很明显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类型,我去逛他微博的时候,发现评论下面还有好多人在跪舔男神。

我其实特别想挨个回复他们:你们的男神正在跪舔我。

柴锦拿着酒单翻了两页,以我的眼神,看到了他直接指了最顶上最贵的那个酒。那瞬间我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想得是今天我带的是工资卡吧?我跟他还没确立关系,不能让他请一顿这么贵的饭啊。虽然我挺喜欢他,但也没打算随随便便就在一起了。我这样的Gay在这个圈子有多难得?柴锦这样的情场老手居然快一个月了都没搞定我就能说明了。

我不仅是个单身汪,我还是个没恋爱过的单身汪。

“我明天还有课。”我只能用隐晦的言语暗示他。侍者微不可查地瞥了我一眼。

“喝红酒也会醉?你明天的课表不是第三节课吗,一点点无妨。”

他居然还特意记了我的课表!没等我涌出感动,柴锦又说,“我出门前看了下你课表,不然肯定不点酒了。”

真是……白瞎了我的感动。

“那就喝一点吧。”我偷偷翻了个白眼。

柴锦手指扣在桌面上,低着头笑了一下。我被他的手指以及嘴角抿出的微笑吸引,忍不住愣了神。

“你真幼稚,还是老师呢。”

他说过好几次我很幼稚这样的话了,但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第一个人,连我的学生都常常这么觉得。你能理解学生看起来都比自己像老师么?四年前当班主任带过一个班,就是我刚毕业那一年,特别勤快,去家访的时候家长傻乎乎问自己孩子,“你怎么不说今天有同学要来?”

那同学张大嘴瞪着眼睛想笑不敢笑的懵逼样我现在都还记得。

点菜的时候不敢点味重的,喝了点奶油蘑菇汤垫底,来之前我还吃了半斤绿豆酥,所以最后满桌子看着就很贵的菜,还是几乎完好无损的。要是待会儿他亲我,满嘴的马赛鱼汤还有黑松露味道,岂不是很煞风景?柴锦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就只能把把那大半瓶82拉菲喝完了。

我酒量一直不怎么样,我也是知道的。而我醉醺醺地丢脸,我也是记得很清楚,柴锦要买单,我就爽快掏出早就预备好的工资卡,“拿去刷!”

那个月入数十万的律师抬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的工资卡揣进他的兜里,掏出自己的卡。

我们一顿饭吃了三万。比我车都贵了,导致我上他车的时候,即使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西装内袋里我的工资卡,也没敢问他要。他不让我开车,说不能酒后驾驶,他强调我喝多了这个事实。

“放屁,我明明就是半斤的酒量!”我一本正经地反驳,“你不也喝酒了?”

天知道我这句话是怎么激起他的兽`欲的,柴锦从驾驶座越到副驾驶座,把我按在车门和车座那个缝隙。妈的……还没人对我这么壁咚过,我有点儿懵,“你想干嘛?”我当然很清楚他想干嘛,我就是问问。

“你要不要尝尝我有没有酒精过量?”我还在想他上半身到底能有多长才能以这样的姿势壁咚我并且还居高临下地看我,柴锦就捏着我的下巴,发出一道鼻音,“嗯?”

这要是在我的小车里该有多方便——我只来得及这么想,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可能真如他所说,我是不是喝多了点儿,他亲我亲得非常用力,但我除了呼吸有点儿困难居然没起半点儿反应,只是能从他的瞳孔倒影里发现我的脸红的可怕。

我乖乖张着嘴,他用喉音在我耳边沙哑地说着“闭眼。”我也都照做,那双手就一直搁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交接的那块肩胛骨的位置,虽然晚上我没怎么吃东西,但还是从柴锦的嘴巴里把今晚的菜色都尝了个遍。

真后悔没多吃几口那个黑松露。

另一个人的舌头在你的嘴巴里搅来搅去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没多大感受,就只是不住喘着气,双手抱紧他的脖子,有点儿想把自己交出去,但也不清楚这种反应是不是因为他从我上衣下摆处伸进去作弄的手的缘故。

他摸了摸我半分起色的裤头,才露出满意的笑,“我都快以为你性冷淡了。”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

“别那么看我,”柴锦说,“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就在我脑中哗啦翻覆过去的那些常识里,我想到了车震,想到了车上应该不会准备有套吧,还想到这是大街上 。

然后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的我生生推开了他。

“你是想换个地方?”他问。

我缄默了两秒,“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柴锦肯定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还在,或许他此刻心中不定怎么骂我呢,毕竟他裤子都脱了我就让他听一句“我还没准备好”么?

但我真是没准备好。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好撩拨的人,能处男到现在。

车里陷入静默,柴锦扎紧皮带,又把安全带系上,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一脸情`欲未熄,下身还鼓出一个半圆形大包,还能面不改色温和地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这处变不惊的本事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把自己一团乱糟的衣服理好,但还是有颗纽扣不翼而飞了,掩饰性地抓了抓漏风的位置,把扔到后座的外套穿上。

我在单元楼底下被他放下车,他居然还没忘跟我说,“洗个澡再睡觉,晚安。”然后看着我按了密码进了单元门,待我的灯亮起,我从楼上往下望,还能看到他的车在地上留下的尾灯记号。

估计找人泄火去了吧。我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幸亏还没把心交出去。

没舍得开空调,我换了睡衣只开了一盏灯躺在沙发上,给程乖乖打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问他,心里很烦躁,于是给自己点了杆烟。

“我回学校了,”他说,“我晚上去上了晚自习的,你不信你给我们孙老打电话。”

“我信你啊,”我扯了篇路上大妈塞的两`性广告书,就着微弱的光抖了抖烟灰,“你找个隐蔽的地儿,给我交代交代,那男的是谁。”

“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迟疑,半天也只是支吾了个“我”出来。

“算了算了,”我没想把他逼得这么紧,我知道这种事都很难以启齿,“等你整理好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你——”

没等我问完,他就抢着回答,“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

“程成,”我鲜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必须得清楚你现在是个高中生,”那一杆烟已经抽完了,我没力气用打火机再点第二杆,我只是很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你要是把自己人生毁了,别指望我以后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