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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37)

“开车哪儿有那么快,直升机。”

直升机???妈蛋长这么大我还没亲眼见过这种东西,我运用自己的地理知识默默算了一下B市到这里多少公里,耗油多少,直升机用什么油,93还是97?

他看我不赞同的眼神,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没花钱,没花我的钱,你不用心疼。”

噢……没花钱就行。

“睡吧,”他埋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不然你上课精神该不好了。”

“嗯。”我应了一声,揪住他的衣服,在他的气味里很快就失去防备,陷入睡眠。

只有在抓住这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有一种他现在属于我的感受,每当他离我一远,他就好像变成了我的错觉,他和他那座半山腰不真实的房子一样,恍若那欧里狄克,可以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上我是在日光中自然醒的,闹铃还未响。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他在我旁边,在我的潜意识里,他回来了只是我做了一个梦。看见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我一下放了心,安然地躺着没动。

我昨晚上睡的很踏实,可是我的睡姿相当不成样子,我的一只腿被他夹在双腿间,我的膝盖能触碰到他腿中间那头沉睡中的哥斯拉,而我的另一只腿,则相当霸道地挂在他的腰上,总之我俩的睡姿,是在可惜没能一起从一个母胎中生出的相互缠绕,像是从地底下长出来一根树藤,分开后再次不依不挠地搅和在一块儿,揪成麻花状。

这样的安然没有持续多久,闹铃就响了。我看见赵寅杉皱眉忍受那哆啦A梦主题曲的闹铃声,然后伸手啪一下抓到了我的手机,按下了锁屏让我的闹铃暂停。

没关系,那我就这样,再端详他十分钟好了。

他的眉骨很高,导致眼窝很深,而睫毛很长,我记得我夸过无数次了,真的很长,我甚至有怀疑过那是假的。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山根也很高,直直的鼻梁,到达鼻尖的时候有一点翘。至于嘴巴,它和我亲密接触的次数最多,我最应该了解的就是它的构造了。他的嘴巴就是普通人的嘴巴,既不上翘也不向下弯,可是唇色好看,有一点干皮,可那并不影响什么,看起来一样的可口。要是把这只傻狗牵上街,我估计整条街的男男女女都能用眼神杀死我了。

我仔仔细细看了有十分钟,闹铃再次响了。我不依不舍地把眼神从他脸上撤开,从他身上翻越过去,我把闹铃关了,光脚站在地板上。我刻意地轻手轻脚,一想到他昨晚上连夜跑回来,我就不愿意吵醒他。

我撩开睡衣袖子,看了一眼昨天赵景阳给我咬的印子,只剩一点了,到我下班回来,应该就没什么了。

我放下心来,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塞进了嘴里,动了两下后,想起来昨晚上想了很久的问题,于是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直升机烧93还是97?”答案出来的是……根据发动机不同分航空煤油和航空汽油……噢,原来不是93或97,我脑子瓦特了。

我洗漱后去换衣服,一转身他已经醒了,撑着下巴看我,“早安。”

“……早安,”我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拉上了领带。

“穿这么正式?”他从床上起来,我瞟了一眼他胯`下的哥斯拉,已经醒了。

“今天有公开课,有领导来听。”我解释完,他已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然后把我的发型揉乱,“…那也没必要打扮这么好看。”

我无可奈何,心说只能到了学校再打理一遍我的发型了。

“你要不再睡会儿?”我问他。

“不了,”他远远地回答我,“我就多看你会儿你不乐意啊。”

“没。”趁着他洗脸的功夫,我赶紧在吐司上抹了厚厚一层花生酱,从微波炉里拿出刚打热的培根,夹进吐司片。我喝了口牛奶,咬了一口吐司,他就出来了。

我三两口解决了吐司,拿上做样子的公文包,蹲在玄关换鞋,他拿过我的特仑苏喝了一口,又皱了皱眉,我猜他是想说“都淡出鸟了”。他耐心地等我换完鞋,等我站起来,把牛奶递给了我,“下次给你买别的奶,这个也没味儿。”

我不得要领地说道,“我走了啊,”我一手握上门把,心说,就来了,他果然拽住了我,我回过头,一声明知故问的“干嘛”都还没说出,他就凑近我,捏着我的下巴,无比霸道总裁范,“亲个嘴…”

我就是他那被强取豪夺的小娇妻,我想我肯定脸红了,因为我被他亲得都喘不上气儿了,最后还是我理智了一点,“我还有公开课!”被领导看到我这种激战后的嘴,怎么了得!

“管他去死!”他更霸道,再次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咬我的嘴皮,咬我的舌头,舔`弄我口腔里的全部构造,甚至引得每一个细胞都在骚动,我的大脑神经兴奋地跳动。

好吧……那就管他去死。

最后息战,他给出评价,“花生味儿。”——我差点忘了,他讨厌花生,但是幸好不过敏。

接着他似乎是在自己嘴里吃到了花生粒,咬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但从你的嘴里吃到……味道还不错。”

我扭过头,不接他的话。

我下班后——还得记得去买一罐颗粒花生酱。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预言牙印会被发现的宝宝

你错了2333333

因为我试验了一下,自己给自己咬了一个印子,不深也不浅的那种,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啥也没了

我错了我应该写吻痕的

可是吻痕……就还得开始虐,我又舍不得了

——来自智障纠结症晚期作者客户端

第35章 第 35 章

赵景阳没来上课。

我走进他们班的时候看着他位置空着,桌上的书也没了,问了他们班班主任说,“他来了一趟,说是要办退学手续。”

我心情没由来地有些糟糕,虽然赵景阳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我居然对他没有半分埋怨,除此之外,我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对着手机照了一下仪容,除了嘴角有点肿,一切都是满分。我昂首阔步地抱着教具从旁边走上讲台。这是一间很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学生,有些是我教过的,有些是我没教过的,总之学生很多,像一筐沙丁鱼一样人头攒动,最后几排还坐着一些领导,以及年纪很大了的老教授。总之这堂课,我必须得完美收场。

我没由来地有点儿紧张,是那种第一次来这所学校面试时,几个主任在下面坐一排听我讲课,决定是否录取我的紧张。

很多人说我讲课讲得好,因为我不是一直照本宣科,我有幽默感,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会给学生说一些野史。所以上我课的时候,很少会有因为听不懂或是不感兴趣而在下面自己做自己的事的学生。而且我很少会有职业倦怠的情况出现,别的老师,干这行干了十来年,所以他们对学生冷淡,走进教室就开始皱眉头。那我不会,我通常都是在笑着的,我知道假如我要是摆着一张臭脸,那课堂的严肃气氛是有了,可也会导致学生压根懒得抬头,满脸都写满“无聊”。

这堂课的内容也没有提前排练过,我扫视完四周,发现大家都抬头看着我,于是我嘴角的笑容弯得更厉害了。

我听见下面有学生说:“这老师长得好帅!”——这种事从我任职第一天起就发生了很多次了,庆幸的是,直到现在也只有赵景阳一个人选择跟我告白,而不是像别的只会碰见我一脸娇羞地打一声招呼的女学生那样暗恋我到毕业为止。

教室里拉上了窗帘,关了灯,只有站在投影屏幕旁的我是亮着的,我一直在注意下方学生的状态,他们今天很配合我,我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有许多学生争前恐后地举手。45分钟过去的很快,也很轻松,而评判我是否成功的标准是台下坐着的那些个领导和老教授说了算,我远远看见他们在交耳,尽管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却能感觉到那是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