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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66)

“赵寅杉,我求求你收手好不好,”甚至是放下尊严要求我,“我求你了……”

我笑出声来,天底下还有这种人?“你难道是爱他的?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现在网上的风向又不是我在主导的,他犯了太多坏事,没人会原谅他。”

这个程诺,简直就是个圣母嘛。

“他伤害了你,你还希望伤害你的人好过?”我点了一支烟,说,“就算你是这么希望的,我也不能如你所愿。”

谁威胁他,我分分钟去教他做人。

没想到柴锦怂得可以,揍两下就全部交代了。我做了一次好人,不仅叫他此生不能人道,还把他绳之以法,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顺带收缴了那些裸`照。

不得不说,拍的不错,腿好看,完全看不出来已经25了,活脱脱的少年人。

我骗他说没有裸`照,还鄙视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然后把照片备份在手机里,加了密。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干出这种痴汉的事。

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吃了一碗味道不错的煎蛋面,两个蛋,溏心的。

会做饭这一点,也挺加分的。因为我们家没人会做饭,关键是厨艺还不错,挺符合我爸对儿媳妇的期望吧?

那时候,我看着他做饭的背影,内心有种奇怪的预感,或者说,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即将发生。可我当时想不清楚那是什么,我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明智一点,我不应该再和他有交集,这种人不适合我,我有目的性地接近,轻易就让他也喜欢上我,我猜他喜欢一个人大概能喜欢很久,但谁能保证我可以喜欢他多久?

答案很快就来了。他现在就住在我的楼下,我没给景阳说。程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大晚上敲门说我要吃饭,我没给他说,我是不想点外卖。所以我就愉快地决定让景阳一个人吃外卖,我则是蹲在楼梯口吃了一顿难忘的晚餐。

不过越相处,我越是喜欢他,也越是发现了景阳的奇怪——我很难得看到他这么喜欢一个人,虽然程老师的确讨人喜欢,可我发觉,我家侄子的感情没太对。我从没见过他在过年的时候零点准时给人打电话,一晚上焦躁地捧着手机,就是为了等一个短信。所以我带有炫耀意味地说,“奇怪,你们老师干嘛给我发新年快乐……”

所以我很快地下了决定,我要是不下手,难道让景阳下手么!开玩笑,他必须是直男,他要是也弯掉了我们家香火就该断了。

如果仅仅是出于这一个原因的话,那我也太坏了。可那时候,我只愿意承认这么一个原因。

为了让相处时间变多,我还给他们学校投资了一大笔建校费,当然,一半进了校长腰包,一半用于建校。所以一天中,他有20个小时都是和我在一起,感谢他那个中二期的堂弟讨厌回家。

这次恋爱很奇怪,第一,过了十八号还在继续,并且没有停下来的征兆,我也没有停下来的想法。第二,他对我的喜欢让我很受用,尽管从程小小内心来说,似乎是把我当成了那只会争宠的哈士奇了,只不过我会暖床还有大鸡鸡而已。每次看到他的裸体,我就会有点儿兴奋。可我不能做什么,我不乐意强迫人,他那奇葩的爱情观也不允许我强迫他。

所以第一次水到渠成的那晚上,我是想清楚了的。妈蛋只看不能吃……大不了我就负责到底。我一冲动,就把人给睡了,他的身体比例极佳,长腿宽肩,比我矮上几公分,骨架并不粗大但也决不纤细,肌肉恰到好处,或者说,他紧绷着身体的时候才会有肌肉,极富弹性与韧性,整体而言几乎有一种少年人的挺拔、力量、与优美。第一次做,我也讶异于这具仿佛有魔力的身体,不夸张地说,光是看着我就不能忍了,操起来也前所未有的爽。

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吃亏了,就冲操起来舒服这一点,我也得把人抓得紧紧的啊。

到后来,我甚至发现我对除他以外的人完全提不起性趣,老薛发给我Email的一些刚刚毕业的小男生,长得乖巧漂亮,只用钱就能够打发的那种,我也没有兴趣去尝试了。楚韫说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我想,大概我这一生当中,也只有这么一次是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甚至会低声下气去道歉,会吃醋会生气,一天只要一分钟他不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开始烦闷,连他上课我都得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有时候会想,干脆把人绑了,关在某个只有我的地方。

甚至于,我爸拿我拥有的一切来要挟我,我都没妥协要放手。我情愿跟他去过穷日子,反正我不是还有一拨愿意接济我的哥们儿吗,总不会差到哪儿去的。刚开始我是不太适应,是心理落差,他每天都在打算打算,句句话都在提醒我别乱花钱,我从来也不知道,钱这么重要。虽然人人都得工作,但我不喜欢他工作,能多挣几个钱?像我,我以前觉得不工作没什么,自嘲窝囊废,也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我每次就连抽烟也得背着他抽了,怕他说我怎么买这么贵的烟。

每次一看到自己的游手好闲,想做什么,什么也不会,我就一阵难过,可是小小只会笑着跟我说,“你只需要给我暖床啊,做饭我来,养家我来。”他一脸大义凛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却很有所谓啊!我终于知道我这种人叫什么了,反正很多词,二世祖,啃老族,花瓶。

相比起我,他能干的多。

这更叫我不是滋味了。

原来我们之间的刺,不仅仅只有程成。

我也去打听过,想把市区一套房给卖了,结果根本没人愿意接手。所以我找了黑市把手表卖了,上百万的表只卖了十万。我也很痛快地卖了,这十万能做很多事了,至少能让他不必继续去补课学校兼职,周末一天都是我的。我还在想找个什么机会给他说,他就骗我说他出去买菜,结果是去和一个有猫腻的大学室友见面。他不知道自己一说谎就很明显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肯定不知道。

我们吵了一架,又飞快地和好。

我开始渐渐适应这种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生活,因为他尽量让我没有负担,可是他却过的很累。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会跟他说我爱你,然后让他也这么说,其实都是真心的,我喜欢我那么说的时候他脸上浮现的高兴,也喜欢他那么说的时候,我的幸福。这样的日子不算难熬,每当我把他抱在怀里,我就恍惚地觉得,我的生活本来就是如此的。

可是没过多久,我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我爸心肌梗塞,医院抢救,让我立刻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顾不得其他,买了最快那一班机。

我爸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情况已经稳定了,我松了口气,想给小小打个电话过去,就来了几个警卫把我制服了,收缴了我的手机,把我关进了家里那看起来和关犯人差不多的地下室。

我妈来看过我一次,跟我说,“别跟你爸犟,你爸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等你想通了,就跟妈出去相亲,给你找了几个好姑娘,人家家里上上下下都说挺喜欢你的。”

我压根对那一摞名媛照片资料提不起半分兴趣,我只是每天望着幽暗的通风口,在内心期望着来一场大灾难,最好能把房子震垮,这样我就能搬开建筑石块出去了。或者来一只小鸟吧,什么都行,能飞就好,你替我告诉程小小,让他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章

下一章回正题

又是好几天见不到赵总了,心疼地下室的赵总

第62章 第 62 章

下飞机的时候是齐妙的小姨夫举着牌子来接我的,黝黑的肤色,蓄着短短的胡须,穿着藏袍,扎着小辫子,说话的时候是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给我拿了一罐口服液,说,“肌酐,你刚过来,”他看了我一眼,“你身体应该不算太壮实,怕你高反。”